郭嘉愣了一下:“有怪味吗?我倒没有考虑这个,或许茶叶的香气能够掩盖过去吧?”
秋明道:“怎么可能?这个怎么说也是一种药,至少也带些药味吧,我觉得很难蒙混过关呢。”
典韦忽然道:“你们别争了,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难道这里有埋伏。”
鲍隆一脸古怪地道:“不是埋伏,是厨娘又在炖猪腰子了。”
看见众人脸上的疑惑,鲍隆进一步解释道:“粉菊花特别相信吃什么补什么,想必是看到徐真体力不行了,所以专门给他弄腰子补身的。”他想了想又红着脸补充道:“以前她对我好的时候,也经常给我弄这个的。”
郭嘉笑道:“真是天助我也。”秋明道:“你想把麻沸散下到腰子里面?那样还是消除不了气味吧?”
郭嘉看着秋明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粉菊花弄的这个东西应该也是个类似春药的玩意,那么我们就不必再用麻沸散了,直接把华佗的秘药掺在里面。对了,这个药你是吃过的吧?它本身有没有什么气味?应该可以被汤水溶化吧?”
秋明想了想道:“肯定没有什么气味,而且入口即化,想来溶入这个腰子汤里是没有问题的。”
由于鲍隆对厨房的地形非常熟悉,所以下药这样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他了。秋明三人躲在柴房里,看着徐真安排的暗哨在墙上巡来巡去,生怕鲍隆被他们发现导致前功尽弃。
等了许久,也没见鲍隆返回,不过看那些暗哨平静如常的样子,也不象是发现了什么。秋明正在疑惑,典韦忽然问了一句:“那个药,你吃过?”
秋明立刻现出尴尬之色,还没答话,典韦笑道:“也是,我家里一个婆娘就已经应付不过来了,你居然有三个,难怪我看你如今身体越来越虚,连钱塘三鬼那样的货色都能追得你那么狼狈。”
秋明翻了翻眼睛没有理他,典韦却继续道:“不过你小子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的,居然一举中标。看貂蝉的肚子,至少也有五六个月了吧,可把我家婆娘羡慕坏了,每次从你家回来都要揪着我的耳朵数落半天。咦,难道这个药还有求子的作用?也给我几颗尝尝味道呗。”
秋明额前挂起几条黑线,这典黑子日常在家里办事就毫不收敛,弄得地动山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地震了。要是再服下金锁固精丸,那还不得把邓州城给拆了么?他打了个寒噤,指着郭嘉道:“尔玛依娜怀孕可比貂蝉早得多了,你不如去问奉孝吧。”
郭嘉眼看典韦的目光转向了自己,忽然道:“我们两家生产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不如结个娃娃亲如何?”典韦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趣,立刻扭过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秋明怎么表态。
郭嘉的儿子?秋明隐约记得是个没什么出息的家伙,那样岂不是要耽误自己的女儿吗?他想了想道:“我这个女儿早就许配了人家的,就是九江都尉陆峻的儿子陆逊,我记得曾经和你说过的。”
郭嘉笑道:“奇怪,我都不敢说我一定会生个儿子,你怎么就确定一定会生女儿?而且就算这一次不成,难道我们以后都不再生儿育女了么?只要你我都愿意订亲,还怕今后没有机会么。”
秋明一想也是,当即欣然同意,两人说到孩子,立刻滔滔不绝,典韦却一下子看看这个,一下子看看那个,忽然叫了起来:“我不管,我也要订娃娃亲”。郭嘉笑道:“这黑货连个动静都没有,就想着娃娃亲了,你也不怕耽误秋明家的闺女。”
典韦大怒:“我现在没有动静,可不会永远没有动静,你敢藐视我吗?”
秋明知道典韦虽然在其他事情上可以嘻嘻哈哈随便开玩笑,可是在说到家事的时候就会变得极为较真,连忙出言安抚住典韦,答应与他结亲。典韦回嗔作喜道:“这还差不多,我典家可不会亏待了儿媳妇。恩,貂蝉生的女儿肯定俊俏得很,我就先订下了哈。”
郭嘉还要再说什么,鲍隆偷偷地摸了回来,脸色沉痛,好象刚刚参加完谁谁的追悼会。秋明心里一沉:“怎么了?被人发现了么?”今天晚上可能难得的好机会,要是被徐真察觉的话,今后再要暗算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秋明不由得有些懊悔起来。
鲍隆呆呆地望了秋明一眼,口中喃喃地道:“她变心了,粉菊花果然是变心了”。他的语带悲怆,说到凄凉处不免挤出几滴眼泪,真切地塑造出一个爱人被夺了无生趣的小丈夫形象。
秋明狠狠敲了一下鲍隆的头:“废话,徐真比你有钱有权,长得也比你好,功夫也比你强,哪个女人不会变心?别说那些破事了,你下药到底成功没有?”
说起下药,鲍隆一下子又眉飞色舞起来:“当然成功了,除了粉菊花本人和她的几个使唤婆子外,我敢说没有人比我对这所宅子的地形更熟悉了,徐真的那几个笨蛋手下根本别想发现我。不过我担心被徐真识破,特意去墙根下听了老半天,确认他喝下了腰子汤才离开的。”
搞了半天,这家伙是去听墙根去了,想必是听到什么不堪的话语,联想到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所以才这么意志消沉。秋明一时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