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兵们各个惊得面如土色,秋明却趁机挥手道:“攻上去,捣毁敌巢,活捉敌酋。”眼看着自己的统帅神奇地战胜了那个不可一世的老头,铁甲骑兵们立刻士气爆棚,大声应着:“捣毁敌巢,活捉敌酋”便向对面冲去。
雷薄也惊得魂飞天外,王越在他心中可是个真正的传奇,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答应袁术的招安。他几乎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是真的,不会是王越和人串通好了,故意演的这场戏吧?
眼看着己方士气低落,雷薄连忙招手道:“撤,快撤,我们退回山寨固守。”这些贼兵都是训练有素,立刻有弓箭手射住阵脚,掩护着大队人马逃上山去了。
秋明没有立刻追上去,却吩咐部下把山坡上的尸首残肢全部掩埋掉,觉远和尚见状连忙口诵佛号,为死者吟颂往生咒。秋明听他呜里哇啦地乱念一通,不觉莞尔,微笑着问道:“贼人退守山寨,我们该如何进攻?”
觉远想了想道:“少室山上的大寨,我以前也曾去过几次的,山中只有断崖古道通行,又有四天门之险,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本来打的是偷袭的主意,可是现在他们既有了防备,这条路也是行不通了。”
秋明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叫智取华山,似乎就是从山背后攀上去奇袭的,不过他还没看见实际情况,也不知道能不能智取。他正在思索着,几个庸人首领偷偷围在一起商量起来。
金旋道:“听刚才的谈话,秋明这次得罪的是朝中的虎贲中郎将,我们是不是该和他划清界限,不要走得这么近?”
巩志有些不悦道:“我们现在已经和邓州绑在一起了,还怎么划清界限?这一千年来,汉人一直把我们庸人当作洪水猛兽化外之民,现在难得有个秋明能帮我族人走出困境,为什么不全心帮他们呢?说不定他心存感激,以后会多照顾我们一些呢?”
申耽本来还在犹豫,听见巩志的话顿时大点其头。上庸离邓州最近,对于邓州庸的变化他也是最清楚的。从前邓州朱连山一带的庸人可以说是一贫如洗,山里的姑娘急着跑出来,山外的姑娘不肯嫁进去,要想传宗接代只能从很远的地方买女人。
可是自从秋明搞了这个秋市,搞了这个佣兵团,邓州庸人好象每家每户都成了土财主,个个都富得流油。如今不要说上庸,就连远在下庸的姑娘也哭着喊着要嫁到邓州去过好日子,把其他地方的小伙子都眼馋坏了。
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前次在追捕庸人强盗团的时候,秋明杀了他的许多族人,申耽也都忍下来了。既然那样都能忍受,现在该做出什么选择,自然也是不用太多考虑的。申耽道:“不错,我们此时确实不能三心二意,况且方才王越也已经说了,他不再管这边的事情,我们也就是跟着朝廷命官剿灭盗匪而已,不会有什么错处的。”
金旋想了想,慨然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么要做人情就要做到十足。我看这少室山如此陡峭,定是易守难攻,而我们庸人最擅长的就是山地作战,不如今夜你我带人摸上山去,无论是杀人放火破坏设施,都算是奇功一件,有何不可?”申耽连忙点头应承。
建御名方与这些汉人都不太合群,远远地站在旁边自成一派。过了一会,一个倭人在他身前显出身来,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建御名方皱眉道:“摸上山去?难道他们会比我们的神隐术更加高明吗?你们几个,今夜也去山上搞破坏,最好能抓几个俘虏回来。”
不远处,祝平一动不动地静立着,耳朵不时弹动几下,好象是长了两个兔子耳朵一样。祝融拉着他道:“阿爹,那些汉人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又在算计我们了。”
祝平笑道:“这倒不是,他们在商量半夜摸上山去立功而已。”
祝融挥着拳头道:“这座小山又不高又不险,我们寨子里就连三岁小孩也能爬得上去,为什么他们那么小心呢?直接杀上去不就完了吗?”
祝平道:“若只论攀岩登山的本领,汉人和我们比起来,就好象刚会走路的幼童一般。阿妞,我看你晚上也带几个人上山去见机行事,想办法抢些功劳回来吧。”祝融干脆地答应一声,甜甜地笑了。
秋明可不知道这些人私下里打的主意,为免遭到偷袭,他缓缓催军前进,直到傍晚时分才到达少室山脚下。张目四望,诸峰簇拥起伏,如旌旗环围,似剑戟罗列,颇为壮观,有的拔地而起,有的逶迤延绵,有的象猛虎蹲坐、有的似雄狮起舞,有的若巨龙睡眠,有的如乌龟爬行,峰峦参差,峡谷纵横,颇为壮观。而此刻天色沉郁如铁,山势连天接云,似乎要向人扑过来,更增添了几分厚重感。
在山下扎好营盘,暮色中隐约可以看见山顶有几个贼兵探头探脑往下张望。秋明叫过觉远问道:“这山上可有水源,若是堵住这条下山的路,能不能把他们困死?”
觉远道:“少室山西麓有个大湖,人称小饮马池,可供万人饮用,而且山上飞禽走兽不绝,更有山菇野菌之物,陈兰雷薄也曾广蓄粮草,若是用围的,只怕要几年时间才能让他们稍有紧张。”
秋明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