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紧紧跟在蹇硕马后,忐忑不安地问道:“蹇常侍,陛下召我大概是因为什么事呢?”
蹇硕冷冷道:“天威难测,谁敢去猜天子心意,你只管跟着去就是了。”
穿街过巷,眼看要到宫门前,秋明又问道:“是不是该蒙上眼睛了?”
蹇硕讶道:“觐见天子乃正大光明之事,为何要蒙眼?你不要被那些宵小所骗了。”
秋明无语,原来刘辨这样的只是宵小之徒。不过他老爹,当今天子刘宏在历史上的评价也是很不怎么样的,只怕也算不上什么光明正大吧。
从偏门进入,经白虎观、神虎门到达崇德殿前,其间“濯龙芳林,九谷八溪,鞭蓉覆水,秋兰被涯,诸戏跃鱼,渊游龟隽”,种种奇观妙处,非止一端。秋明正在东张西望目不暇接,却看见蹇硕投来鄙夷的一瞥,连忙收敛心神,眼观鼻鼻观心,作出老成持重之态。
蹇硕通报上去,不一会,崇德殿里传出回应,宣秋明唱名入殿。秋明不敢怠慢,连忙整束衣冠脱去鞋子,自唱道:“邓州县丞秋明拜见天子,愿吾皇千秋万岁”,说完,他按照蹇硕的指示亦步亦趋地跟着走进了崇德殿。
崇德殿居皇城中央,震慑前朝,统御后宫,巍峨大气非同小可。秋明褒拜已毕,直起身来望向御座上的天子刘宏,只见他头戴贵常冠,身穿玄冕袍,脸色苍白神情严峻,颇有威严之态。不过秋明从小在电视里看过的皇帝多了,也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不免有些眼神飘忽。
看见秋明望过来,刘宏重重地哼道:“秋明你可知罪?”
秋明刚刚站直,马上又跪了下去:“臣不知。”
“你妄称佛将,牵动佛门无明之怒,又引来天火烧了洛阳,若非执戟缇骑及时控制,定然祸及无辜,你还敢说不知罪?”
秋明强压住心中的怒意,抗声道:“陛下何以知道臣这是妄称?”他心中愤怒,也就忘了保持谦卑态度,不过刘宏听到他的话大为震惊,也就没有追究他失仪之罪:“不是妄称?难道你真的是佛门的伽蓝神将?”
秋明道:“佛门慈悲,本是劝人向善,岂有一言不合就杀人放火之理?而且佛祖乃是出家人,又何来佛子一说?所谓的佛子宗,实在已经堕入魔道了。臣曾夜梦佛祖传道,授以伽蓝护法之职,就是特地要来除魔卫道,以还佛门清净。”
刘宏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可能自证身份?”
秋明刚才与孙乾一番讨论,此时已成竹在胸,当即道:“臣愿与佛子宗辩法,面斥其非。”
刘宏想了一会,哈哈笑道:“辩法?听起来倒是有趣。不过也不急在一时,来人,赐果。”
刘宏身后一名宫女立刻出列,捧起天子案前的玉盘走到秋明身前,刘宏道:“此果名为葡萄,乃西域进贡之物,朕深爱之。”秋明看着精致的玉盘撇了撇嘴,不过就是几串葡萄而已,还说得那么宝贝,实在和天子之赐这么大的名头不相符啊。难道我会告诉你以前我吃葡萄都是论箱的,我还吃过提子呢,我还吃过车厘子呢。
虽然不甚满意,不过雨露雷霆均是君恩,秋明也只好再次稽首谢恩,同时心里还隐隐有了几分得意。一直都听人说伴君如伴虎,秋明现在看这个汉灵帝似乎也没有多少可怕之处,既然几个阉人都能做到遮天蔽日,自己如何不能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呢?
想到此处,秋明心神荡漾,便伸手去取玉盘中的葡萄。那宫女瞪了他一眼把盘子略微挪开,却取出一把银色小刀剖开葡萄外皮,再将剔去籽的葡萄送到秋明口边。
秋明哪曾受过此等恩遇?心中大叹做天子就是好,吃水果都不用自己动手。不过既然刘宏已经把这盆葡萄赐给了他,他也不敢忸怩作态,就在宫女掌中嘬起剥好的葡萄,一骨碌吞下肚去。
葡萄莹白如玉,宫女的手掌也是莹白如玉,秋明鼻端分明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看,却见这宫女柳腰轻摆,宫袍披散开来,袍下却是不着寸缕。一眼望去,粉弯玉股,妙处纤毫毕现,说不尽的旖旎风光。
秋明大惊望向宫女的脸,只见她脸酣耳热紧咬下唇,眼中似乎要滴出水来,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大有媚眼勾魂摄魄之势。秋明吓得退开一步,那宫女却直逼了过来,轻轻在秋明耳边妙声呢喃,如同一只闹春的猫儿。
这时御座上的天子刘宏又道:“葡萄若是可口,你不妨多用一些。”
秋明连忙应道:“这葡萄中隐有醇酿之意,臣量浅,多吃恐君前失态,请陛下收回成命。”
刘宏哈哈大笑,挥手向宫女示意,那宫女却还不肯走,又在秋明耳边厮磨了一阵,忽然一下抓向秋明的下身,入手却软绵绵空无长物。宫女大窘,愤怒地瞄了秋明一眼,扭着腰肢站回天子身边去了。
刘宏向宫女问了几句,笑道:“坐怀不乱,朕现在有点相信你真是什么伽蓝神将了。”
秋明的冷汗马上就下来了,昨夜和貂蝉梅开二度,到现在他的腿都是软的,完全进入了事后一根烟的贤者状态。而且这宫女虽然还算是颇有姿色,比起貂蝉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