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马上急了:“不行,郭嘉可是我最重要的,厄,表兄,我可不能让他轻易涉险。而且他身子单薄又染了风寒,如何能去作饵?你们另谋他策吧。”
贾诩拈起一枚算筹又放下:“身子单薄其实是件好事,试想滇吾要是看到郭嘉是个五大三粗的鲁汉子,他会不会马上提高戒心?而如果看见眼前的人只是个单手就能提起来的小兔子,他多半会放下警惕,甚至有可能单骑追击以彰示他的武勇呢。”
秋明想想也是笑了:“你说的对,郭嘉那家伙身体瘦弱确实象个小兔子,不过这只小兔子已经卧床不起了,只怕三两天恢复不过来。”
贾诩笑道:“那只小兔子病了,还有另一只小兔子呢。”
“另一只小兔子?”秋明正在思索,却现贾诩和麴容都把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身上,登时怒道:“你们说我是小兔子?”
贾诩认真地点点头,麴容讥诮地道:“你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体力也不行,听说爬个天梯还几乎去了半条命。你不是小兔子,谁是?”
秋明大怒,正要拂袖而去,贾诩却道:“如今郭嘉有病在身,若是让他去引滇吾入彀,只怕他当不得马背颠簸。你既是他的表弟,便代他走这一遭又何妨?想来滇吾既然不认得尔玛依娜,自然更加不认得郭嘉,由你代他为饵,自也无妨。”
秋明气道:“靠,拜堂洞房的好事由他占了,诱敌逃命这样的破事却归了我,我怎么就该得怎么命苦?”
贾诩哈哈笑道:“我听说自广宗一别,你屡屡被人追杀,却都最终逃过一劫,想来区区一个烧当羌也奈何不了你。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秋明不耐烦地打断他:“去去去,我心里烦着呢,别和我拽文。你们就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不用我出生入死的那种。”
贾诩和麴容都是含笑摇头,秋明更是愤懑,正要大声叱责,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看见少年麴演急匆匆冲了进来,叫道:“姐姐,你果然在这里,不好了,太公要把你许配给秋明那个废物呢。”他一转头看见秋明,却吃了一惊:“啊呀,原来秋兄也在这里,今日天色甚好,怎么不出去打猎耍子?”
秋明本来就气得不轻,听见麴演说自己是个废物,更加怒火中烧,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火,麴容已经拍案而起道:“太公怎么如此糊涂,飞凤岂可与野猪为伍?我要去找太公问个清楚。”
秋明几乎快气炸了,也拍案而起道:“野猪在说谁?”
麴容皱了皱鼻子:“别用这种把戏来诓我,想要我说自己是野猪么?想要做我的夫君,要么比我强壮,要么比我聪明,不然,凭什么来征服我。”说完,她冷笑着领了麴演冲出门去了,看样子是要去找麴太公算帐。
秋明气得跳脚:“我的女人,要么闻名于世,要么貌美如花,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看上你?”可是麴容此时早已走远,屋里只留下贾诩一脸古怪地看着秋明。秋明叫了几声也就停住了,却低声问贾诩道:“以文和之见,此次必须要用诱敌之策吗?”
贾诩笑眯眯地道:“我的意见怎么样不重要,关键是容姑娘认为需要诱敌,那就诱敌吧。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
秋明气苦,正要反驳,贾诩又道:“以贾诩来看,麴家势力着实不小,你不是有志于天下么?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娶了麴容?今后也可引麴家为强助,岂不是好?”
秋明认真地想了半天,还是摇头道:“麴家这丫头和我的八字实在是不合,我不能害人害己,因为我自己的贪念而影响了两个人的终生幸福。没办法,谁叫我就是这么一个重感情的人呢。”贾诩啼笑皆非,却也不去管他。
接下来的几天,麴容和麴演姐弟都不怎么搭理秋明,秋明却也不理他们,只跑前跑后地张罗着郭嘉的婚事。这个婚礼又要考虑到汉家礼仪又要顾及羌人的习俗,可把秋明累坏了,看着郭嘉在尔玛依娜的温柔乡里一天天茁壮成长起来,居然还白胖了许多,秋明开始有些不忿了,不是我才是主角吗?为什么反倒象个跑腿的配角了?求改剧本求戏份,我要光彩照人,我要威凌天下。
这天,秋明刚刚和魏延商谈好礼单的内容,麴容就把他找了去:“我们这几天忙着对付烧当羌,你倒好,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秋明横起眼睛道:“我都是忙着办婚礼了好不好,你们一个人都不来帮忙,却在这里说风凉话。”
麴太公笑道:“郭嘉是你的人,你帮着操办也是应有之义,我们倒是不好插手的,最多到时候做为尔玛依娜的娘家亲戚去讨几杯水酒喝。”
秋明道:“这么急着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要接着去忙了。”
麴容道:“我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滇吾见我们不但不肯还人,还要为尔玛依娜成婚,据说狂性大,当场砍了三个奴隶。现在他起兵五万,从湟中杀过来了。”
秋明惊道:“这么快就把消息放出去?等他们成亲之后不行吗?”
麴容掩口笑道:“就是要定在他们成亲之日诱那滇吾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