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和秦颉都是脸色大变,回头看了看城门。刚才开的一道门缝还没完全合上,外面的黄巾又在死命撞击,眼看着缝隙是越来越大了,别说半个时辰,就连一盏茶的工夫都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秦颉大声叫道:“刘府君,事急矣,请早下决断。”
刘焉苦着脸道:“我也知道,可是我儿落于敌手,投鼠忌器啊。”
秦颉心中大骂,昨天我儿子陷在城外的时候,你叫我壮士断腕,现在轮到你自己了,怎么不断?怎么不断?怎么不断?他也懒得和刘焉废话,挥着手道:“情势危急,大家快去找石头堵上城门。”
“住手。”程普喝住蠢蠢欲动的士兵:“你们再乱动,我可就要杀人了。”他右手持矛,左手青锋剑在刘璋头上略划了划,削下几束顶发。刘璋吓得脸色惨白,口中大叫父亲救命。
刘焉眼见爱子受此惊吓,当真是心如刀绞,泪如泉涌。几乎只是一转念间,刘焉心中便有了计较,他本是汉室宗亲,又素与十常侍交好,即使是丢了宛城最多受些责骂交些罚金,可是刘璋乃膝下麟儿,又得许子将推许,将来富贵荣华不可限量,如何能轻易折在这里?正所谓,拔一毛而利天下,非君子所为。
想到此处,刘焉计较已定,肃容道:“黄巾势大,此城已不可守,秦都尉还请速回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