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顺却跟没事人一样,比在平地上还要轻松,他冲武眉笑了笑,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句话,武眉听懂了。
“疼不疼了?”
武眉莫名就红了眼眶,正委屈着呢,严明顺这么问,可不就是招她眼泪嘛!
武眉使劲点头,一改之前的含蓄,突然就很想在严明顺面前宣泄自己的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严明顺,眼眶红的跟兔子一样。
严明顺有些心慌慌了,看来这傻丫头伤的不轻呀,他也坐不住了,腿挪了挪,竟准备跳过来,武眉吓了一大跳,大樟树离她房间起码得有一两米,万一摔下去可不是说着玩的。
武眉不敢叫出声,怕被客厅的武正思他们听见,只是不住地摆手,让严明顺别再跳了。
严明顺调皮地笑了笑,身子轻轻一纵,就像是猿猴一般,灵巧地纵到了下水管上,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比蜘蛛人还轻松。
武眉紧紧地捂住嘴,见严明顺稳当了,这才把心放了下来,松开了手,长长地吁了口气。
天气越来越冷,后操场上已经没有多少人散步了,而且武眉的房间这边离路灯比较远,又有大樟树挡着,光线特别暗,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下水管上趴着一个大活人。
严明顺缓了口气,身子缓缓往下移动,不多时就来到了武眉的窗口边,大长腿一迈,轻轻松松地跨了进来,在武眉的目瞪口呆之下,跳到了地上,冲她微微笑着。
“哪条腿扭伤了?我看看。”严明顺轻声说着。
武眉眨了眨眼,摇头道:“我没扭伤啊,是让针给扎伤的。”
严明顺面色微变,眉头紧紧皱着,低头就朝武眉的左脚看去,因为缠了厚厚的纱布,脚上连袜子都没有穿,他一看就知道了。
这么处理肯定是皮外伤,扭伤根本就不需要缠纱布,严厚德怎么这么点事都要搞错,难怪这么多年了,还只是在副局长上呆着,一点起色都没有。
“怎么会让针扎了?,你不是在参加学校汇演吗?”严明顺十分不解。
好端端地跳舞怎么会踩到钉子了呢?
武眉的眼眶又红了,鼻子酸酸的,她吸了吸鼻子,扁着嘴说:“有人故意在我的鞋子里面撒大头针,我没全倒完,还剩了一根没发现,结果跳舞的时候就给扎了。”
严明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心里的无名火腾的冲了上来,沉声问:“你把舞跳完了?”
武眉又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傻?脚上扎了针还要跳?瞧你把自己的脚祸害成什么样了?”严明顺抬起了武眉包得跟木乃伊一般的左脚,不客气地戳了戳伤处,疼得武眉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控诉地瞪着凶手。
“知道疼了?跳舞的时候怎么就不晓得疼?”
严明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气武眉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更气那个放针的凶手,也有些气他自己。
总之,他就是气得莫名其妙,其实他知道,他这是心疼了!
只不过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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