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没有喜欢上那个傻乎乎又情深的鲤笙,如果……没有如果。
花砾不信溪叠的这套说辞,怎么听来也像在掩饰什么一样,分明不是他的真心。
但……她又能怎么办呢?
溪叠是她的主人,主人的命令就是天,除了听命,她没有别的选择,更别说知道真相了。
黯然的垂下头去,不让溪叠发现她通红的眼眶。
“这个国家……”溪叠突然站直了身子,再看他时,已经穿上了一套比较清欢的素色长袍,那一头不知何时变得乌黑的长发,高高从扎成马尾,长发随着晚风,轻扬飘散
历经短暂的停顿,溪叠慢慢回头,最后环视过二人,视线层叠的终点,是淡淡的释然。风,突然袭来。
溪叠的发,摇曳不停,一缕缕飘散在胸前。
那双曾经被太阳亲吻过般明媚的眼神,在这一刻,深沉而又静寂的过分。
“交给你们了……”
“哗啦啦---”
话毕,身影飘渺,随着那如墨的乌丝,散落成陌陌星沙,顷刻失了踪迹。
“主人!!!”
突然,从后边冲出来的血祭,撕心裂肺的喊叫一声,只是,再也无人应答。
血祭红着眼眶,看着空无一物的身前,不由得噗通一声跪下。
“为什么……不带我们一起走?”
“啪嗒---”
花砾轻轻拍打着血祭的肩膀,虽说眼眶一样通红,但回头跟重筑对上目光时,不知道为何,却突然有种庆幸的感觉。
就好像在内心深处什么东西‘砰然’释怀,以至于反而一身轻。
看着重筑,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我想我们现在想的是一样的事情吧?主人”
“一定会回来!!”
没等说完,血祭与重筑,看着溪叠消失的方向,坚毅的道。
花砾顿时也笑了,一手拉着一人,走到门口,看着漫天星光,视线骤然绵长“没错,主人他绝对不会弃北流冰于不顾。不管他因为什么理由而离开,最终……终有一天,他会重新回到这里,拿起被他放下的责任。这才是我们的唯一的主人会做的事情。”
“……”
由此看来,溪叠是深深被爱着的啊。
但是……
花砾突然转言“但……主人的头发为什么变成了黑色?不应该是银发么?”
“……”
刘相其实早就醒了,也可以说,为了避免嚎啕大哭,刻意假装醉酒的模样。
然而,但几人的对话声声入耳,趴在桌上的他,还是没能忍住眼泪。
今日一别,怕真的是一辈子了。
纵观刘相这一生,o从一届草民到现在,他自认为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便是当年与溪叠相遇时,抢了他的钱包。
已经成王几十年的溪叠,没有判罪,反而给了他一个可以往上攀爬的台阶。
如果没有那冲动的一刻,也就不会有如今的他。
溪叠,一个愿意用时间慢慢尝试化腐朽为神奇的帝王,一个……愿意为了某样东西而放弃天下与自己的男人。
刘相其实知道溪叠的解释只有三分真,但他只是不想再做困住他的城墙。
既然是王之所愿,那便让他去吧!
“刘相慢慢趴在地上,涕泗横流的深深磕头;“您……千万保重……”
今夜,月上半弦,分外晴。
溪叠一路向西,很快就到了风月楼。
看着依然空旷的风月楼大门口,骤然想起曾在风月楼的分店跟洛世奇动手,因此还毁了天梯。
黯然失笑“明明只是几年前的事,却像过了半生啊!”
“好俊俏的小哥啊!”
这才刚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风月楼的姑娘已经看到了溪叠。
虽然穿着素雅,但人的气质是不会有假的。
往那一站,怎么看都是贵族子弟。
不过,风月楼能成为八荒第一的风月场所,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
即使姑娘们相中了溪叠的脸,可溪叠如果没有足以进入风月楼的钱财与地位,那也白搭。
溪叠抬头瞥了一眼,并未答话。
看着面前几十级台阶,无言的轻呼了口气。
“果然有结界啊……”
当然,他可不想硬闯。
现在的狐若不认识他,不对,肯定认识,但绝对不熟。
毕竟在抹去有关鲤笙的一切的同时,一些相关的人或事也一并抹消了。
没有了鲤笙搭桥,那溪叠对狐若而言,便只是单纯的传闻中的人物,北流冰的当今国主,溪叠罢了。
话说,狐若知道溪叠长什么样子吧?他还要借用这一点跟他见面。
而此时的风月楼,狐若正坐在纱帐之后,悠然自得的品着刚泡上的溪茶,市面上千两银才能买到一两的名贵茶品。
“楼主大人,您快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