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鬼,可不想再死一次。你们若是不成功的话,那我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
鲤笙没有应话,好像也没什么可说,人家把道理想的明明白白,她再说就是矫情了。
说话间,螣蛇已经过来了。
就是这么快。
跟先前见她所穿不同,螣蛇换了套黑袍,衬得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更加的暗淡无光,好像又老了许多般,能看到她额头明显的法令纹。
鲤笙心中纳闷,难道这变老的速度也是吃了增神丸的副作用?
若不是,那是否是因为她的孩子?
螣蛇一挥袖,牢狱之门便打开,看着站在屋子正中间的鲤笙,却不见云图,不免问道:“那个小鬼呢?”
问这话的时候却是看向红鬼。
“在……”
“他隐身了。”鲤笙抢着回道。
螣蛇走到鲤笙面前,眯着眼睛看她,那双蛇眼中的光芒更是暗淡几分,看得人有些心惊肉跳:“隐身?为何?”
“我们谈的有些不愉快。”鲤笙脑子别提转的有多快,笑着说:“你知道他有多倔,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说服。慢慢来,他早晚会明白我这是为了他好……”
“你知道你这副语气像谁吗?”
螣蛇打断了鲤笙,笑的另有深意。
鲤笙没跟上她的思维,不免一愣:“像谁?”
像她叔叔?
“洛神。”
洛神……
螣蛇要是不提这个名字,鲤笙倒是没想起来还有这个人来着。
仔细一想,若为了拖延时间,那这个洛神未尝不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
鲤笙赶紧做思考不解状道:“我并不记得跟那个洛神发生了什么。梅侣,你若是知道,能否如实相告?”
“我倒是觉得你不记得洛神是一件好事。”螣蛇笑的越发另有深意,更像是在看笑话,挠的鲤笙心头痒得很。
看她反应,这个洛神跟鲤生之间肯定有猫腻,若没猜错,或许两人是一对?
“我喜欢那个洛神?”可能吗?她所知道的鲤生不像是个儿女情长之人呀!
螣蛇眼神一亮,但却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鲤笙,更是让人心痒难耐。
拜托,到底怎么回事?
鲤笙嘴角抽了抽,“你倒是说话呀?我跟那个洛神到底……”
“你喜不喜欢他我不清楚,但洛神为了你,曾多次顶撞天道……”螣蛇话说一半,突然又不说了,刻意留个悬念。
但螣蛇却故意说反了。
不是洛神顶撞天道,而是鲤生数次为了洛神跟天道对着干,可天道不忍处罚鲤生,只好拿着洛神出气,如此反复数次。
在滕蛇还在神界为神兽时,神界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还曾劝说鲤生不要再插手洛神之事。
可鲤生性子多倔且傲慢,固然表面上没啥表示,但依旧死性不改,该怎么包庇洛神还是怎么包庇,可又死活不承认对洛神的感情。
这段感情最无奈的是,洛神偏偏又是块巨操蛋的绝缘木头,不管鲤生做了何事,人家都能云淡风轻的一笑而过,根本未把鲤生所做之事放在心上……
说到洛神,他的父君身居天道之下,乃为掌管东西南北四方神君的南华帝君,洛神是帝君膝下唯一嫡血,出生时百花盛开,嫣及一时,是为神界之福照,深得天道喜爱。
而这洛神更是生得神界第一俊俏的脸蛋,引得无数仙女争相献媚,一来二去就对女人没什么好感了。
后来南华帝君犯下错事,连带洛神责任失宠于天道,而此时正值鲤生修成正果,因其不输于正统神仙的力量搏得神界一致好评,天道便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失宠之人与得宠之人,这是两个极端,偏偏这两人之间又扯上了纠缠不休的红线,洛神不将妖怪出身的鲤笙看在眼中,为让鲤生死心才多次犯下错事……
两人纠缠了一万年之久,而这就是滕蛇知道的部分。
仔细想,鲤生真的也挺可怜。
至于后来洛神到底如何,螣蛇已经被封印并不知晓,想必这已经是一个谜了吧!
这种事情,对现在毫不知情的鲤笙而言,自然是多余的解释。
滕蛇不说,除去自私,也是有考量的。
鲤笙撅撅嘴,与那张柔美的面容极不相衬的俏皮:“照你所说,看来是那个洛神喜欢我咯?他是不是长的很丑?又或者我们年纪相差太多?再不然就是在神界没什么地位,或者实力不如我,我瞧不上他……”
这诸多猜测,用在洛神身上,那可全都是相驳。
滕蛇不由得笑笑,为鲤笙的天真而笑:“既然忘了,那就忘了。几万年前的事对现在的你没什么用。而那洛神既然一直没有消息,想必是跟着神界消失了。你又何须在意?”
不是鲤笙想要在意,而是螣蛇的这种说法更让人在意。
鲤笙还想问什么,但螣蛇却不想围绕着洛神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