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府衙,内阁就安置在府衙的偏房,这样的位置一来是显示内阁的重要,同时,内阁其实也就是一个州牧的秘书处,有什么事情也方便汇报。
州牧大人亲自出战了,按照规定,现在整个幽州的治理权利,自然而然的转到了内阁的身上,年轻的田畴,现在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自己最晚加入吕鹏集团,却被主公如此看中,直接给了这个炙手可热的位置,怎么敢懈怠?必须兢兢业业做好一切事情。
幽州的事情也的确多,而且幽州的各级官吏也不像大汉其他地方那样懈怠皮懒,每个人都以绝对的热情在努力做事,整个集团就是一种让人振奋的蒸蒸日上的心态情怀,这更让人热血沸腾。
刚刚处理了一堆事情,总算送走了田丰这个时刻监督大家的老人,田畴稍微舒缓了一下气,然后端起面前的茶盏,送到嘴边,才感觉已经凉透,想要让从人叙些茶水,往外看去,却已经是天色黑透,从人们一个个歪倒在外屋已经睡下了。田畴就苦笑,主公不在,自己整日忙碌,已经忘记了时辰,连累着从人们和自己一起受苦。
于是自己悄悄的走到外面,在焦炭炉子上拿下水壶,还好,水还有,正开着,于是就自己沏上一壶茶,闻一闻味道,不由得一阵心旷神怡。
现在整个幽州文士阶层已经接受了吕鹏的喝茶方式,喝茶汤的,都是那些上了年纪,一时间改不过口味的。
想一想现在的幽州,其实所有的事情都几乎被吕鹏影响,正在按照吕鹏的思想思路在前行。
回到了里屋,将茶杯放下,继续看那如山的案牍,不由得苦笑摇摇头,这似乎是主公在放权给下面,但更应该说这是主公在偷懒,就比如说现在,所有的大事小情都要先汇总到内阁来,然后由自己几个人判断,先要拿出一个处理这事情的意见,然后在上交主公那里,如此一来,主公的责任不过就是把握着大局,剩下的琐事,全由内阁来处理,也算是累死人了。
不过这种累,却是一种荣耀,现在自己不过是内阁的次辅,上面那个位置还空着,就已经有许多人跃跃欲试了。
拨亮了油灯,准备将手头剩下的几件琐事直接处理了,这些事情是不需要上报主公的,内阁就有权利处理,将这些事情做完,自己就可以回家休息一下了。
正在这个时候,府门前却传过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口的侍卫似乎也在尽忠职守的拦住了这个人。
看看沙漏,已经是接近子夜,是谁在这个时候急冲冲的赶来?难道有什么紧急事务吗?于是田畴就歪着脑袋向着外屋道:“几个兄弟们醒醒,去外面看看到底是什么状况?如果是紧急军情,立刻传进来。”
由于位置的提升,现在的田畴已经身上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一种威严,他这样的吩咐,外面那些还在偷懒酣睡的从人纷纷醒了,赶紧跑出去几个人询问状况。
不大一会儿,杂沓的脚步声就在院子里响起,门帘一挑,一个从人带着一个风尘仆仆的锦衣卫进来。这个锦衣卫的后背插着三杆红旗,这让田畴大吃一惊。
按照幽州的规矩,信使的背后插着一杆红旗,那不过是普通的信息传递,如果插着两杆红旗,沿途所有的乡镇必须不得一点盘查阻挡,如何插着三个红旗,那就是10万分的火急,要求信使换马不歇人,到达任何地方,地方官府必须不遗余力的满足这个信使的需要。
那个锦衣卫翻身跪倒施礼,然后也不等田畴询问,立刻在身上解下背囊交给了田畴。
田畴也不废话,验看了背囊的封泥,拆开之后仔细阅读吕鹏的文书,当时脸色变得惨白,冷汗不由得汩汩而下,立刻向外屋的从人吩咐:“你们立刻分头出动,将内阁的所有成员全部召唤过来,一刻不可怠慢。”
外面的从人已经看到了三旗的信使,就知道有大事发生,得到吩咐之后,立刻分头出去急冲冲向诸位大人的府邸赶奔,紧急通知他们内阁紧急会议。
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在幽州的内阁成员全部到位,田畴就拿出了吕鹏的紧急信函,面色沉重的对大家道:“四将军轻敌冒进,已经深陷敌区,急需救援。”
就这一句话,立刻让内阁的屋子里炸了锅,这绝对是和当初计划不符,事情已经出来了,必须要及时解决应对。
“主公可有什么吩咐?”田丰上前焦急的问到。
“现在主公已经放弃了攻打涿郡,准备带着全部人马南下解救四将军,现在要求我们动员全部幽州现有的军备力量,分头出击,牵制袁绍的各路人马,主公命令兵部赵权赶紧出兵范阳,命令泉州守将潘凤立刻出兵袁绍的幽州,命令留守的张燕立刻发兵渤海,兵逼河间。”
这是一个很周全的行动计划,那大家还说什么?立刻照办执行,全幽州整军备战,解决这次突然出现的危机。
这时候田畴却站出来,拿着手中的书信却道:“按照主公的吩咐是没有问题的,但现在最可担忧的反倒不是四将军那里,而是更加紧急的涿郡城下的大军,如果趁着我们乱了阵脚的时候,敌人来一个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