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边无奈且又繁琐的应对着各个电话,一边又在电话和电话之间的空挡儿里、和胖子商量回家以后如何去面对徐莉的办法,月白和胖子俩人、可以说是在用躲灾难的态度,搁儿王家的别墅当中一直躲到了傍晚。
然而,在躲到天色都快要黑了的时候,胖子他老爹竟然还没从公司回来。
这就连王家的老管家都看不下去了,老头儿非要当着胖子的面、给老爷打个电话,说要问问老王今晚上吃什么、还要说少爷和干儿子也在家等了他一天的事实。
但胖子和月白却拦住了老管家的好心,俩人连晚饭都没吃,就披着渐行渐黑的夜幕、开车打算回庄园。
“看来...你爸是知道这件事儿的严重性了,但他不知道该如何的帮助咱们和面对咱们,所以,他这才一天都没有回来,也够难为大伯了。”
在回庄园的路上,月白就苦笑着对胖子说了这么一句。
“他为难啥啊?”
可胖子不明白月教主的意思,于是就问他,说:自己的老爹怎么帮不了咱啦?为啥他又为难了呢?
“你想啊,他是看着咱们鬼商派走到今日的,知道你我的辛苦和付出,同时,他也了解一些鬼商派之前的某些过去...”
月白解释说:“这也就是说,两个鬼商派之间的事、本身就是鬼商道人的家事,他就算还是当年那名震一时的散人王,那他对于此事来说也是个外人,况且,他都已经弃道从商很多年了,这就更没有合适的身份让他来插手这件事了。”
“他没有合适的身份来插手、这我能理解,那你说他不能帮咱、和他本身的为难又是在哪啊?”
“没有身份来插手就是为难的理由之一...”
月教主继续解释道:“因为卡片上写的很清楚,人家才是正统、所以才对咱发起了讨伐与议罪大会,而大伯在没有道派身份的前提下,他就不能关注这件事、也不能帮助任何一方,再加上,这件事和他的儿子与干儿有关,那么,他的为难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也就是说...在不能有身份保持中立的前提下,也不能因亲情徇私舞弊?”
胖子先总结了一句,但马上又抓狂道:“我靠,那他还是我亲爹吗?这时候他都不护犊子,那他就真是老糊涂了。”
“话不能这么说!”
月白劝道:“你爸早就看透了人心,所以才弃道从商,而且,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和哈道派有过多的联系,这就造成了老人家的坚定退道的选择,因此,他现在不帮咱们,就是想告诉大伙,你只是他的儿子,不是什么散人王的传人!”
“可咱俩还有别的事要找他呢!”
胖子其实也理解月白的说法,同样,他也能明白自己的老爹是如何的一种尴尬处境。
但是,胖子这时又说了,自己今天回家是想让老王同志帮忙找人的,而并不是因为鬼商派的家事、要请老人家再次出山。
“哎,你爸都没法帮忙,那你觉得、另外那两位仅是和咱有一面之缘的引魂道人会帮咱们吗?”
“咱只是找他们打听一些事儿的...”
“这打听事看似和鬼商道人的家事无关,但其实他们只要告诉了咱、就等于是站在了咱们这边...”
月白苦笑道:“你别忘了,那所谓的正统鬼商派就在往生之地当中,而这哈市的道派里、撑死也就那两位知道前者的具体位置,所以,他们要是告诉咱,就等于是帮了咱、又害了那个正统!”
确实,这件事是真没办法让任何人帮忙的。
毕竟大多数的外人都不知道其中的关键和细节之处,最多他们也只是根据早已铺天盖地的议罪邀请卡上的片面信息、去胡思乱想罢了。
因此,不管是路道给出的线索、还是月白他们的亲友,这些人都无法切实的插手这件事。
而原因之一就如同上面所说,外人们最多在这件事上保持无知的中立态度,根本不能用任何的言论去帮助任何一方。
毕竟敌方握有正统二字,虽说哈道当中的鬼商派、完全是因为月白的奋发图强和坚持不懈的努力、这才打拼而起的名声,但月教主毕竟没有正规的道门传承,因此,仅是外人们的佩服和人情之处,也就不能帮他干过前者的无用头衔!
可至于第二个原因、则是家事一词的前提,试想一下,若是有两口子打架,那你一个外人也顶多是两边劝而已,你总不能真的帮助某一方去打另一方吧,那你岂不是火上浇油、又拉偏手了嘛。
所以,仅是这两点原因,月白他就意识到,这次恐怕只能靠他们这为数不多的真鬼商道人了,也就是说,求人无路、自己迎敌、以正确的态度和自身的本事,去打赢这场毫无价值的‘战争’。
但一想到敌方仅是用一个无用的头衔、就把自己逼上了无用的言论战中,月白的心里就又生出了巨大的火气,他现在也是非常的想不明白,这正统二字就真的有用吗?它比除魔卫道、惩奸铲恶还要重要吗?
可胖子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