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果真像胖子的猜测那般、会员们没有对外界的同僚提起过公会的搬迁、和焕然一新的联系方式的话,那么,这些会员们必定是误会月白曾在公会的老院里做过了什么、所以才不得已而搬家之。
但是,这只是一个猜测,而具体的事实是否如此,这还得需要去老院子里进行一下考证。
因为、假设大伙儿真是误会了什么,那想必也肯定会有好事者在闲暇之时来公会的旧院里头看看,甚至还会找一下那并不存在的原因。
因此,胖子带着月白来旧院,就是想找到会员们有没有来过的痕迹,而若是真有的话,那这一切要想解决也就简单一些了。
不过,这旧院子里也没啥可看的。
以前的大多数陈设等物早就被变卖了不说,就连院子当中的李耳石像,也在公会搬家的时候,被路家兄弟叫来了人手、转送到了他们的别墅里头。
还有,月白拆掉的那间平房,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彻底的垮塌了,一大推的碎瓦烂砖压着几件无用的烂桌椅、就等着此地被日后的翻建给清扫了。
“这...这也看不出来什么吧!”
在来到了旧院,下了车的月教主看着凄凉的狼藉,说:“谁能想到这里还存在猫腻啊!”
“至少有人会这么想!”
胖子把车子停好后走了过来,先扫视了一下他很熟悉的环境,随后,又指了指大院儿当中的一些脚印,道:“你看那里!”
胖子所指的地方就是公会大院的正当中,而在那里,有四五对儿在尺码上明显不一样的脚印、又并排出现在了土地儿之上。
这些脚印与搬家时留下的杂乱脚印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一般的脚印基本上是呈现出一种重物走动、摩擦的迹象,但这几对脚印却是并排着的,而且,脚印的深度还特别的浅。
很明显,这几对儿脚印的主人在来到这里以后,必定是站在这里打量过整个公会旧部的,同时,加上脚印的新旧现象,也能判断出这些脚印儿是在公会搬走以后才出现在了这里!
但是,等月白过去蹲下仔细的看完后,他却皱起眉头,嘟囔了一句:“哎?这脚印儿怎么是帆布底儿啊?”
帆布底儿,指的是庄户人在干农活时所穿的帆布鞋底。
这种帆布鞋早在九十年代以前时、属于经济实用时尚新潮的鞋子,但在当今来说,老帆布鞋就只是干活用的廉价物。
当然,近几年出的新款帆布鞋也有了各种各样的新潮款,有些追赶潮流的年轻人,也会选择彻底改头换面的帆布鞋作为脚部的保护工具,可对于道者来说,一般还是结实的运动鞋更加对他们的胃口。
所以,如果说有人穿着老帆布鞋来过这里的话,那不是附近上了年纪的老大爷来这里遛弯,就是对这种鞋子拥有特殊喜好、或是穿惯了这种老鞋子的特殊人了。
“路道他们那几个老头穿的是啥啊?会不会是他们留下的脚印啊?”
月白这时就想,有没有可能是五位元老舍不得待了半辈子的老环境、故而在搬家之后,回来怀念了一下旧地呢?
“那五位虽然念旧,但总不至于念旧鞋子吧!”
胖子想了想说:“咱出来的时候你不是刚见过路大爷嘛,他现在穿的可是耐克诶,再说了,老人们嘛,穿着舒服才是他们的癖好,不是说舍不得帆布、就丢掉舒适、自己找罪受!”
“那还能是谁穿着老款的帆布鞋来这里呢?”
月白道:“老帆布只存在结实、称脚,但舒适程度却差了点,所以,这几个脚印的主人应该是经常出门走动或是干农活的,否则,一般的人是绝不会穿着老帆布鞋出门的。”
“这不是重点!”
可胖子却说:“我带你来的目的是想让你知道,公会一个多月没有差事的问题,就是因为大家想错了、从而小心谨慎的没有对外说过公会搬家和改了联系电话的原因,也就是说,这里只要出现了后来有人来过的痕迹,那我之前的猜测就是正确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几个脚印也有可能是带着法事来的大众群体啦?”
“不排除这个可能!”
胖子点头道:“如果真有人带着法事来公会求助,那他们在不知道公会已然搬家的前提下,是很有可能再来这里的,再加上会员们的来此寻找房子塌了的主要原因,所以,我断定咱公会没有生意的现象,就是因为大伙不知道咱们搬了家。”
“那现在咋办啊?”
月白皱眉道:“要不...咱找几个人印点传单,在大街上发发?让大众们都知道咱公会还存在?”
“你傻啊,你见过道士满大街撒传单的呀,你就不怕城管当咱是宣传封建迷信、把咱抓了呀!”
胖子白了月白一眼,顺手从地上捡起一个碎砖,然后走到大门口那边,伸手就在最显眼的位置上写道:公会搬迁至隆兴大街一座一零五,联系电话:......!
“得嘞!”
写完,胖子把砖头一扔,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