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种办法还是很好用的啊!”
月白看着手里的一只罗盘语气平淡的自语了一声。
然后,当他发现罗盘内里的指针恢复了正常的指向时,他那已经拆掉绷带的右臂一颤,一张黄符就出现在了手指当中。
紧接着,月白就把这张很明显像是吸收了什么气息的黄符贴着罗盘蹭了蹭,似乎就是在黄符被他蹭完之后,一丝青烟就从黄符上冒起并且又钻进了罗盘内里的指针当中。
黄符自打这丝烟气出现之后,上面那荧荧的道蕴光华也就消失了,好像这时候的此张黄符对于月白来说已经没了用处一般,被他随手就给丢掉了。
“也不知道就这么一点儿血气能用多久啊!”
月白仿佛在此刻又想起了什么似得,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儿带着血迹的碎纸并嘟囔了这么一句。
随后,他等指针变了方向以后,月白就继续跟着罗盘的追踪指向朝前走了出去。
这此时的此景已经是很明显的了,月白应该是在早上时就已然苏醒了,可他并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自己清醒了过来,而是继续装作昏睡的样子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可是,当月白利用自己那超强大的感知力偷听到徐莉和路道打电话时的内容后,月白就得知了北无极已经离开了牢狱。
不过,得知北无极下落不明的月白并没有像其他人那么着急想主意,因为月白清楚地记得,在他前几个月收到路道发给他们的血函后,徐莉就曾告诉过月白,说血函上的血迹肯定是发出此物者本身的鲜血。
于是月白就断定,如果说害死他父母的那封血函真是北无极发出的话,那么那封血函上的血迹也必定是北无极的鲜血了。
所以,聪明的他就在那些废纸里找到了一块儿带血的纸片,并且,月白又用当初借气寻找展阳魂魄的办法,想找到害死自己父母的‘罪魁祸首’北无极。
当然,月白之所以瞒着大伙独自用这种办法去找北无极那也不是意气用事的,他觉得,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是不能让其他人插手自己的烂事儿的。
而且,关于月白的想法他就连月露也都没有告诉,因为在他想来,后者已然成了死鬼,所以月露那丫头就不应该再插手人和人之间的债讨纠纷了。
换句话来说,月白是他们月家现在唯一活着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有资格、有责任、有义务要去搞明白当年那些未知之谜的人。
于是,月白便偷偷的带着满脑子的独行主义离开了豪宅准备去找北无极讨说法。
可是,当月白带着罗盘一路跟着上面的指向走了很远的一段儿以后,他就忽然想起,北无极那混蛋不会离开哈市了吧!
要是对方真的离开了哈市,那自己跟着罗盘岂不是连市区都没出,这些束气符就得被用完了嘛!
“额,差点忘了,这种追踪方式是不能感知到太远的位置的!”
而在月白琢磨了一会之后,他就一拍额头想起了什么嘟囔了一句。
确实,这种以气寻魂或是寻人的办法是不会感知到太过遥远的地方的,如果说北无极真的离开了哈市,那么这罗盘是不可能反应出追踪方向的。
也就是说,在月白看着罗盘里面那偏离了正常方位的指针时,他就确定了北无极是一定没有离开哈市的。
‘轰隆’
这时,天上那乌云里又响起了一阵闷雷声,可月白却毫不在乎的继续看着罗盘的指针在胡同中穿行。
好像此刻的他,真跟昨天在墓碑前说的一般,即便是真仙临凡,那都不可能阻止他为了得知父母死因的脚步!
“嗯?”
不过,就在月白跟着罗盘指向走到了一条十字胡同的中间之时,他的表情突然就是一滞,并且双脚猛一蹬地,直接朝着后方快退了几步。
“嗖嗖嗖!”
几乎就是在月白刚刚退后的一瞬间,三张带着黄色威能的道符就打在了十字路口边儿的一棵柿子树上,随即,这三张没有击中目标的道符便纷纷炸起一团青烟消失不见了。
“妈的,是谁偷袭老子!”
月白叫骂着转头朝着道符射来的方向看了过去,紧跟着他那右手在腰后一拔,一柄赤红色的匕首就攥在了月白的手心里。
他的那把短剑此时还在胖子家书房的茶几上插着,所以在今天临出门前,月白就偷了胖子的那把赤红色的匕首带在了身上。
此刻的天色是黑漆漆的没有任何的日光,但这把匕首再被他拔出之时,还是有一丝暗红色的荧光闪了一闪。
“你这个徒孙是真不赖啊,刘老头他们全被他瞒住了,而你那三张定身符也能被他轻易的躲过,看来,你们鬼商派过不了多久就会在道教当中占据头敖之位了。”
似乎,就在月白拔出匕首骂了一句又警惕起来之时,一声他觉得很熟悉的老人声音就从左侧的黑暗中响了起来。
而紧接着,刚才那右侧有三张道符打出来的黑暗里,也响起了一句月白仍是很熟悉的老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