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短剑的冲击让整个茶几都颤了一下,上面的杯子茶壶也猛地一跳洒出了带着热气的茶水。
胖子好像被月白的举止吓了一跳,前者赶紧拉起自己的父亲躲到了一边急切道:“你冷静点儿,月露的死和月伯父他们将你们丢弃不是一码事的!”
“怎么不是一码事!”
月白双眼通红的吼道:“你知道月露为什么会死吗?就是因为她在孤儿院的门口,看见了一个孤儿被领养者领回家了,所以她才伤心跑到路边儿被车撞死的!”
“嗡~!”
王家父子一听到这句话,这俩人的脑子里马上就出现了空白,随即,他们两个的心中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确实,如果要按照月白的说法看,那么他妹妹月露的死亡不得不说和他们的父母也是有些关系的。
当然,这关系也只是间接关系,说到底,害死月露的元凶还是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
或许回头想来,如果月白的父母没有把他们兄妹两个留在孤儿院里,那么月露也就不会看到那时的情景,再要是她没有看到那种情景,想必月露也就不会因为伤心而跑到路上被车撞死了吧。
可是,这话也得说回来啊,要是当年月白的父母没有把他们两个兄妹留在孤儿院里,说不定这两个孩子就得和父母一起离开人世了。
而真是那样的话,想必月白的父母也就不配当爹娘了吧。
“这,这也不能和你爸妈挂上联系吧!”
老王同志不顾胖子的阻拦小心的上前一步将月白按在了沙发上,前者支支吾吾的过了许久才再次开口道:“在危险时刻,保住孩子的性命是任何一个父母首先要考虑的,如果你有孩子,那么当你面临危险之时,你又会怎么做啊?”
本来,月白吼完先前的那句话时,他心中的那丝异样的火气就少了大半,而此刻,他又听见了老王的这句问话后,月白的表情就微微的一滞。
“我,我不知道,但我也不想知道!”
“依我看,不是你不知道,而是你不想承认吧!”
老王微微一笑说:“当你假设自己遇到了那种情况时,本能的就会先考虑到如何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可因为你是孤儿,亲身经历了孤儿在这个社会上所遇到的一切不便和对待,所以,你的心里就想下意识的回避这个问题,从而也好让自己不去宽恕自己的父母!”
“我爸说的没错!”
胖子听了自己老爹分析的话后,他也点了点头附和了一句,同时,胖子还在心里暗赞了一声:万能的心理学啊,这门学科在这种时候真是太重要了。
“可他们...”
月白此时还想说些什么,他本想说,可他们还是丢下了我和月露的,不过,当这句话到他的嘴边儿时,月白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呵呵,他们怎么啦?”
老王似乎知道对方要说些什么,但这老家伙,却装作明知故问的样子笑着追问道。
“没,没什么!”
月白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摇了摇头说:“我听你的大伯,他们丢下我和月露是为了我们好,可您知道他们当年是因为什么才丢下我们兄妹的吗?”
“这,这我还真的不知道!”
老王同志见月白理解了自己的苦心后就松了一口气,但面对后者的问题时,他却摇了摇头露出了一副迷茫的神色。
“您真的不知道吗?”
月白追问了一句,他觉得,这唯一知道自己家世的长辈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年的一切啊!否则的话,这位干亲大伯,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
“说真的,我确实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丢下你们的原因,我所知道的东西,只有你父母和我分开之前的事情而已!”
说着,老王同志就露出了一抹深思回忆的表情,他伸手拿起倒了茶壶,然后递给胖子示意儿子去沏一壶新茶来。
“我记得当年的我们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老王同志的故事很长,他的讲述是从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开始的,但为了更快的进入主线,所以,在老王同志的故事里,咱就捡着重要的说了。
老王说,他和月白的父亲月无涯(后文简称为老月)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好友,用个现在的流行词说,老王和老月简直就是穿一条裤子的死党、铁子。
老王和老月两个人都出生在哈市,不过那个时候的哈市并不像现在这么繁华,而在那个年代下的哈市,充其量也只是人多一些的省城而已。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下,吃不饱、穿不好那是很正常的事儿,不过幸运的老王和老月却不同寻常。
似乎是在七三年吧,在七三年的某一天,饿着肚子四处瞎跑的老月和老王就在街上碰到了一个道士。
这个道士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姑娘,年龄和老月两人相差无几,这个领着小姑娘的道士刚一看见这两个孩子时,就招手把他们叫到了身边问他们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