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人倒也不是谁,正是覃雁飞,就听他笑了笑,将手伸进了车窗,照着光头蹭亮的脑门儿轻轻一弹那光头疼得险些叫出娘来,覃雁飞一笑,道:“我不是谁,不过你要知道的是你要倒霉喽!”说罢站起身来走到陈婷面前道:“你没事吧!”
陈婷皱了眉,撅了嘴道:“谁让你来的?我本来要打他一顿出气的,这倒好,打不成了。”
覃雁飞一呆,他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发窘,只得笑道:“算了,下次吧!这种人有的是,何必就为了他生这个闷气!”
陈婷极不情愿地点点头,悻悻地道:“碰上了你算我倒霉!你去学校吧!”转身瞧了瞧前方,不远处有一处村庄,又低头瞧了瞧身上的污泥,忍不住又气又恼,这时覃雁飞已从泥水中将她的自行车扶了出来,又找了一根小木棍将一些大一点的泥巴刮掉了,但这么漂亮的车子给糟蹋成这个样子,毕竟让人生气,抬起头来正想想个主意,却见陈婷有些恶狠狠地走向了那翻了的越野车旁,然后有些幸灾乐祸地拍了拍车身,然后走到那光头的面前,看样子是想隔着车窗踢他一脚了,不由的笑了笑,走过去拦住了他,道:“等等。”说罢蹲下身来,对那光头道:“喂!你有没有擦车的家什啊?”
那光头咬着牙,恨恨地道:“没有!”说着便转过了头去。
覃雁飞笑笑,道:“哎呀!这可不好!”说着转过了身去,向陈婷示了示意,陈婷微微一笑,随即照着那光头的秃脑门儿狠狠地踢了一脚,她虽说在个女孩子不假,但本身就是长跑运动员,而且跟着覃雁飞学了两三趟拳脚,虽说撑死也不过是三脚猫的把式,但第一次打人,手下去哪有个轻重,再加上又是气头上,那光头“哎哟”一声,光光的脑袋上便多了一个大包,光头大恼,可在车里掣肘之物太多,想要出手打人,哪有那么容易?只得忍着,覃雁飞笑了笑,道:“有没有啊?想想清楚了!”
那光头倒也死硬,咬了牙就是不说,陈婷还待要踢,覃雁飞忙拦住了,道:“喂!那是脑袋,经不起你这么搞的,要是出了点事可就不好了。”陈婷跺了跺脚,道:“便宜了他了。”说着掏出手机给陈琛打电话:“喂!爸爸,我抓住了一个流氓,扣一辆越野车里了,待会儿我把车牌号给你。嗯?在哪儿?就在奶奶家到学校的路上,他一时半会儿的还出不来!什么?车祸,不是车祸,反正就一光头,你给我把他抓进去关一阵子再说。公事公办?呵呵,爸爸,你少来了,你是公事公办,我就是公报私仇啊!好啦!爸,不跟你说了,我要先上学,闪人啦!不过这家伙我会关注的,你可不许偷懒,为什么?他想欺负我,反正你要是不管,我就去找妈妈,不去?不去也可以啊!哎!爸爸,你猜我碰见谁了?嗯!呵呵,爸爸你真聪明了!嗯!讨厌!你又笑我了!你要不要跟他聊两句啊?哎!好嘞!”说完用手捂着手机,递给了覃雁飞,道:“哥!我爸爸要和你说话!”
覃雁飞“啊?”了一声,道:“怎么要和我说话?我跟你爸爸……”又见陈婷脸色颇为难看,也不好让她尴尬,便接过了电话,但电话那头却不说话,似乎是等着覃雁飞来搭这个话头,覃雁飞等了数秒钟,才吞吞吐吐地说了声:“喂!?”陈琛叹了口气,点头“嗯”了一声,道:“你们俩没事吧!”覃雁飞听他说话声音沉闷,似乎还带着几丝的不快,更加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道:“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啊?一点儿小事故而已。”陈琛笑了笑:“那就好,她没什么事儿吧!”覃雁飞点头道:“没事,只是摔了一跤,也没受伤,不用担心,衣服脏了一些。”陈琛“嗯”了一声,搁了一会儿,道:“好了,就这样,拜托你送她去学校吧!”覃雁飞道:“好啊,我也去学校的。拜拜!”陈琛“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覃雁飞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将电话交还了陈婷。
陈婷将电话装了起来,“嘻嘻”一笑,道:“哇!我是让你跟我爸爸说说话而已诶!用得着这么痛苦吗?跟喝了辣椒水似的。”
覃雁飞笑道:“是啊,三日不见刮目相看,你爸爸现在说话可威严得很呢!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很熟,无缘无故跟一警察局长搭讪,人心里能不怕吗?”
陈婷“哈!”地一声笑道:“我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莫非你心里不但是有鬼,而且是大大地有鬼喽!”说着眼睛眨了眨,倒似真抓住了覃雁飞的什么把柄。
覃雁飞“啊?!”了一声,心里有些不安,道:“什么有鬼?”
陈婷瞧他有些紧张,笑道:“没什么啦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开玩笑的!”覃雁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不再表态,陈婷是个简单的人,凡事从不会往深处想,也就没有再纠缠下去,只是跟身上的泥点子呕了一肚子气,两个人走了不到两里地,便到了那个村庄的村口,覃雁飞进了一家人家,跟人家说自己送妹妹上学,路上妹妹不小心摔了一跤,想借地方换一下衣服,那家人倒也颇为朴实热情,女主人带陈婷到小屋里换过衣裳,覃雁飞自己则借了一桶水和一块抹布将她的自行车擦洗一新,一边还和过来帮忙的男主人攀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