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没有受伤,无暇多想,伸手抓住了宋剑身上背着的子弹袋,将他提了起来,一把摔过了头。宋剑却在情急之中抓住了赵英杰肩头的一片衣服,赵英杰右手被废,实力大打折扣,再加上原本的轻视之意,被抓了个正着,借着宋剑本身的重力,竟将赵英杰生生压倒于地,更加让赵英杰感到痛苦的是,他着地的上身正是自己断了右手去支撑的,疼得他“嗷!”地一声惨呼,松了抓住宋剑的手,一直蹦起老高。 覃雁飞也没有趁势追杀。落在地上的赵英杰瞧了他一眼,也不想去计较仇人为什么会放自己一马,那也只有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以后再去仔细地想了。他又瞧了瞧在地上的宋剑,他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他是个军人,所以,他必须要消灭敌人,绝不留下任何的余地。但是,他也看出来了,在这个狭窄的地形里面,这个军人手里的枪支的使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而他的格斗技巧可以说远不如自己,所以,为了活下去,他必须在覃雁飞改变主意之前,先解决这个军人。 宋剑从刀鞘里拔出了他的那把多功能*,冷冷地注视着敌人。 赵英杰的嘴角边浮现出了一丝冷笑,即便他只有一只手,他也有足够的自信将这个军人打败,而他也相信,只要自己不杀那军人,就不会激怒覃雁飞改变主意杀自己,等捱过了这一关,他就可以找到一个地方养好伤,再练好武功报仇。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听到了一声绝对不可能,不应该出现的一声枪响,他带着不甘心,不可思义的表情,拖着巨大的身躯訇然倒下了,他看了一眼那军人手里还冒着青烟的短刀,他想,他真的不应该和这种一旦与他们为敌就一定会把对手置于死地的军人做对。一时什么都明白了,可也什么都来不及了,他会怎么死,这个问题师父也问过他,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认真的想过,现在他在想,死在覃雁飞的手里和死在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军人手里哪个更有意义些? 覃雁飞走了过来,看了赵英杰一眼,低沉地道:“你应该放他一马的,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准备退出战场了。” 宋剑摇着头道:“那样的话会使我们更加危险,这里不是你打一枪,我还一炮的正面战场,我们现在在敌人后方,即使增加一分的危险可能也会让我们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覃雁飞低了头,道:“我感激你救了我的妻子,但是,我不能认同你的做法。” 宋剑低声摇着头道:“所以,你还不是个真正的战士,在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和自己人的残忍,没有人会同情失败者。” 覃雁飞“嗯”了一声,道:“其实,你原本不需要跟我说这些话的,我本来就不是军人,未必真得能够了解你说的话。” 宋剑道:“当然这很重要,因为现在你们和我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如果战友之间还不能互相信任的话,那么我们就肯定输了。” 覃雁飞抬起了头,一扬眉,道:“你把我当成是你的战友?” 宋剑点了点头,道:“在战场上,要想活下去,我只能相信两个朋友,一个是我的战友,一个就是我手里的武器。我知道你还不是军人,还没有体会到战场上真正的孤独和逆境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林队把你留下来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你已经留了下来,并且拿起了你手中的武器,那么,你就是我的战友。” 覃雁飞“嗯”了一声,道:“战友!”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是一辈子也不会理解到这个词的含义的,覃雁飞现在觉得这个词太沉太重了。 宋剑伸出了拳,道:“是的,不离不弃。” 覃雁飞也伸出了拳头,和他轻轻碰了一下:“不离,不弃!” 萧秋雪望着他们俩的眼神,心里闪过了一丝不安,她知道,从那一刻起,他的生命轨迹改变了,也许从现在开始,他再也不是那个她甚至找不到理由就疯狂喜欢的小雁子,而是一部战争机器了,她会适应这样的变化吗? 覃雁飞望了她一眼,眼神里闪过了几分歉疚的神色,她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手里,想说什么,可是突然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显得很迂腐,他是他,当然她也改变不了。 覃雁飞将身上的步枪*扔掉了,他的步枪已经被赵英杰的开山斧砍成了两截,而他带的北约制式的5.56毫米口径的枪弹和宋剑的国产5.8毫米口径的03式步枪不匹配,没有枪的子弹有什么用处呢? 宋剑掏出了手枪递了给他,他说不用,手枪到了他的手里反而威力会打个折扣,也只得做罢。他们不能在这里多耽搁时间,便又向前走,但这次却是换了覃雁飞在前面探路,宋剑到了断后的位置上。 约又向前走了几十米,他们便到了一个大概有大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的空地,在狭窄的山洞里面,倒显得极为难得,但前路却被五个人挡住了去路,这五人面皮或白或黑或黄或紫,但都是一般的英气逼人,但他们手里的武器却都不同,首领模样的那一个手里拿着紫渊狮首双钺,站在最前面,另四人在他两旁雁翅排开站立。其中有一个倒是覃雁飞的老相实了,正是十三杰中排在第十三的冷血苍鹰手沈明杰。不用问剩下的那四个也是十三杰的人了。扳着指头数一数,十三杰的人还真剩不下了多少没见过了,当下走上前去朗声问道:“赶问前面十三杰的这些朋友怎么称呼啊?” 为首的那位冷哼了一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覃雁飞覃少侠,什么时候成了政府的鹰犬了,怎么,这次杀完我十三杰能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