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雁飞抬起脚来,对准了那人的小肚子便是一脚,溜冰鞋极是沉重,再加上覃雁飞危急中也没掂量一下自己这一脚出去会有多重,那小子哪受得了?倒飞数丈,口喷鲜血,四肢抽搐,眼见是不活了。 但十多名打手滑旱冰的功夫比覃雁飞高得多,如果覃雁飞穿得是普通的鞋子,那也绝不可能会吃亏,可现在,“拳剑无敌”脚不能行,那是眼睁睁只有挨打的境地,虽说他皮糙骨硬,未必在乎,但要是一个防守不严,被招呼到要害部位,岂不是要大大的糟糕? 就在这时,一个打手滑了过来,挥棒击其大腿,覃雁飞危急之中不及细想,双手撑地,两腿向上一翻,又将一个人蹬倒于地,就在这一瞬间,覃雁飞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十多年前在少林寺时师父曾偶尔提到的一种武术,那是一种流行于南美洲一带的搏击技巧,其招式酷似街舞,便是现在,也是全球十大武技之一,了尘当年虽见识过,却未给徒弟们做出演示,覃雁飞也未曾留心,但后来电视上街舞比赛看得多了,也曾有择其一部分具有攻击性且技术难度较高的动作改成一种凌厉的腿法,后来只是因为肖慕华的不屑一顾而未能付诸实施,此时身遭险境,脚不能着地,武功再高也无法施展,遂想起此事,当下也无暇顾虑,双手成地,头下脚上,翻了个筋斗,左腿正砸中一名打手左肩,那打手虽佩有护肩,但覃雁飞腿劲中含有着内劲,穿透力极强又岂是这几公分厚的橡胶能抵挡得了的?这打手当即五脏俱碎,七孔流血而死,覃雁飞却无暇顾他,借力使力,双脚在半空中轮翻飞转,转眼间便有十来名打手重伤倒地,他处理完这一批人,极目找寻萧秋雪时,见她正与四名打手周旋,她速度极快,技术娴熟,四名打手哇哇大叫,挥动大棒,横劈竖砍,却又能奈何她半分,倒是往自己人身上招呼了不少棒。覃雁飞此时已得暇脱下旱冰鞋,奔得了几步,一个凌空侧踢,外加一式“云中现爪”便将四人打翻在地,也顾不得换过鞋子,拉了萧秋雪跑出了溜冰场,深恐走得慢些了再遇上些什么敌人可麻烦得很了。 两人回到招待所,直到上楼之时,才发现覃雁飞只穿着一双棉袜,萧秋雪却是穿着旱冰鞋——她是被覃雁飞拉着滑回来的,幸而覃雁飞轻功还算是马马虎虎,拉着她跑也没被她落在后面,丝毫没有感觉出来,两个相视一笑,萧秋雪并未觉得刚才的事有多危险,反而是觉得惊险刺激,极是好玩,萧秋雪瞧着覃雁飞惊魂甫定的神情,心中升起一股子柔情,便将双手搭在了他的两肩,她本比他矮着半个头,但此时足底穿了装着轮子的溜冰鞋,反而比他高那么一点点,覃雁飞伸手搂了她的腰,多少有些不习惯,萧秋雪“嘻嘻”一笑,忽地“哎哟”一声,似乎是没有站得稳了,马上便要摔倒了相似,覃雁飞见状大惊,忙伸臂将她抱得紧了,道:“小心些!” 萧秋雪双腿半跪着,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轻声笑了笑,却没肯起来,道:“小雁子,吓坏我了!”女生总是喜欢玩弄一些让她们的情人一眼就能看穿的小伎俩的,覃雁飞当然知道,但他还是很喜欢,道:“不会的,有我在呢!” 萧秋雪咬了咬嘴唇,轻声道:“我们上去吧!”说着直起了身子,松了他的手,弯腰将旱冰鞋除了下来,提在了手中,与爱侣携手上楼,当晚无话。 第二天,两人即回了金河镇,却没有回萧秋雪的家,而是直接到了一间豪华别墅的门外,萧秋雪一呆,笑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啊?” 覃雁飞笑着道:“这里是你的家啊,我的雪儿。” 萧秋雪一呆:“啊!我……我的家?” 覃雁飞笑笑道:“是啊!我们都成在一起了,当然应该有一个自己的家了,我一直都没敢往进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萧秋雪低了头“嗯!”了一声,说了句:“也对!”便不再说话。 覃雁飞见她闷闷不乐,便笑道:“别乱想了,走,看看里面的布置可合你的意吗?” 萧秋雪暗暗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神色转常,笑着应了一声,覃雁飞先下了车,然后绕到了她的车门前,给她开了车门,正色道:“请女主人下车吧!” 萧秋雪见他神色间仍难掩腼腆,心中一喜,伸手搭在了他的手心,下了车,司机将车开到了停车库,算是下班了。覃雁飞带着萧秋雪走到门前,伸手在指膜门上轻轻一按,那安全门便自己打开了,他怕她多心,解释道:“我找不到你的有效指纹,没法子,只好等你回来再重新设置了。” 萧秋雪的脸色有些苍白,勉强笑道:“这门可方便得很呢!” 覃雁飞怕她劳顿,便拉了她手带她直接进了卧室,萧秋雪见房间布置竟与自己成亲时装点的新房一模一样,知他为此着实花费了一番心血,不由感激地望了他一眼,覃雁飞解释说:“爷爷说你换了新环境便睡不着觉,我便照猫画虎做了一个,你看哪里不合适啊?” 萧秋雪点了点头,径自往那沙发走了过去,覃雁飞却一把将她抱起,萧秋雪吓了一跳,挣道:“你这是干什么?” 覃雁飞并不答言,只将她抱到了床上才轻轻放了下来,温言道:“好雪儿,你累了,睡会儿吧!在这里,没有人会打扰你的。” 萧秋雪“嗯!”了一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净是关怀和忧虑的神色,忍不住心中一暖,便撒了会儿娇,闭了眼睛,无声无息地睡着了。 覃雁飞闻着她如似幽兰一般的气息喷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