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溪道:“他们都在雪雁阁候着,大家一起和江湖上的朋友聚一聚,也回味回味往事,也讲论讲论武艺,不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吗?” 萧镇远望了望殷岩泉,见他微微点头,便笑道:“当年四奇纵横天下,何等的惬意,眼见你我来日无多,再少有相聚之时,这次聚会又怎么少得了覃兄了?两位,先请进客厅奉茶,咱们劝劝覃兄便是。”说着转身要进屋,却见覃雁飞呆呆地立着,不解其意,道:“孩子,怎么了?”覃雁飞被柳清溪口中的“雪雁阁”所吸引,心想:“原来这个世界上真得有雪雁阁这个地方啊!”猛听得萧镇远的问话,才知在客人面前失了态,不由得有些脸红了,眼珠一转,随即道:“爷爷,这雪雁阁在哪里?我怎么没听说过?” 柳清溪道:“这个雪雁阁可不远,从此往西北两华里便是了。” 覃雁飞与萧秋雪相顾对视一眼,均想:“他们真的将那个地方叫做雪雁阁了!” 殷岩泉笑道:“其实在雪雁阁乃是我徒儿派能工巧匠连夜建造,只是起初的时候他们好像是在定名的时候起了争执,以至让阁名空了好几天,昨儿个我那老三却不知为什么在上面写了‘雪雁阁’三个字,老大和老二居然也没提出什么异议,可算是奇哉怪也的事了,这里风景不比江南,但还将就勉强可玩,主要的意思也是我们大伙儿聚一聚。” 话音刚落,就见了尘托着念珠走了出来:“今天我要是不去,倒是拂逆了三位老哥哥的好意了。” 萧镇远哈哈大笑,声震空谷,道:“好啊!大伙儿不醉无归,这便去了。” 殷岩泉走到了尘近前,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对余者笑道:“我与覃兄先行一步,各位慢慢来。”说着飘身而起,直奔雪雁阁而去,他的外号乃是“凭虚御风”,轻功可是独步天下的,柳清溪微微一笑,旋身跟上,只是他的姿势也更加好看些。萧镇远清啸一声,也跃起跟上,眨眼之间,四奇便去得没影儿了。 覃雁飞这才笑道:“到我们了。”说着走到她的近前伸手搂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放松些,别紧张。” 萧秋雪点点头,也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心中多少有些担心,其实,那柳清溪要是当真来气势汹汹地复仇也倒好,他这么搞,可不知是什么用意了。 殷岩泉、柳清溪、萧镇远和覃雁飞这四人的武功均是天下一等一的水准,区区不到两华里的距离,连闪腾的空间都没有,更别说较量了,四奇中人自是难免惋惜,覃雁飞却是什么也不懂,他与萧秋雪是最后到的,而且还自己步行了五十多米,但远远地见了那雪雁阁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原来那雪雁阁的空地上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不远的地方甚至还搭了一个方形的擂台,有两名练家子在上面比武,时不时地传来几声喝彩。 覃雁飞两人到了阁门口,见有两名红衣汉子提着大鬼头刀恶狠狠地把着门口,也没放在心上,径自便往里闯,那两名莽汉怪眼圆翻,将手中大鬼头刀一横:“你们不能进去!” 覃雁飞点点头,抬头见那大匾上嵌着三个金字,当真就是“雪雁阁”,那字体龙飞凤舞,逡逡然,飘飘然直似一人踏歌舞剑,行云流水纵横酣畅,那自是顾三爷的手笔了,又侧耳细听,三楼有人推杯换盏,不时地传来几声萧镇远的纵声大笑。转头又看了一眼萧秋雪,萧秋雪会意,抬腕看了看表,道:“快十点了。” 覃雁飞微一沉吟,心道:“四奇在当今武林中的地位威望乃是堪称之最了,我什么都不是,自然不配和他们在一起了。”心中虽这么想,毕竟有些不甘,正自犹豫,忽然就听台上一位得胜者大放厥词,说道:“大爷雷铜,那功夫可是实实在在的,可不是什么野小子的练了两天功夫就会自称什么拳剑无敌的,覃雁飞,你小子来了没有?爷爷的,这么狂,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你老子就教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无敌!” 覃雁飞一呆,心想:“我怎么得罪了这位雷铜了,怎么连我的爷爷都骂上了。”心中大恼,携了萧秋雪的手,轻飘飘地跃上擂台,群豪喝一声彩,那雷铜心中一凛,急忙向后退出几步,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覃雁飞眉毛一扬,见那雷铜是一个身材矮小却筋骨结实的胖子,手中提着一条颇有分量的大环刀,轻轻一晃,刀背上的铁环相互撞击,叮呤当啷的直响,极是好听。随即笑道:“怎么,刚刚还在指名道姓的,原来你还不认得我啊!” 雷铜豹眼圆翻:“你……你就是……” 覃雁飞道:“对了,我就是覃雁飞,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拳剑无敌!就算是,我虽年轻,但也是少林十七了的弟子,在江湖上辈分可不低,你这种不入流的角色,还不配说什么要教训我之类的话,你目无尊长,要受三刀六洞之刑的,功夫要是跟不上,你可是自寻死了。” 雷铜心中一凛,但咬着牙道:“那也是手上的功夫说了算的。” 覃雁飞笑道:“那你还不来?” 雷铜大怒,哗楞一声,大刀夹头裹脑劈向了覃雁飞的头顶。覃雁飞却笑容未变,众人眼见那把大环刀足有四十斤沉,真劈到了,即便是练的铁头功也可以把人劈成了两半,这少年是疯了,还是傻了?居然躲都不躲。 见那刀刃离着还有两寸多时,身子微微一侧,避过了刀锋,右手中指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扣住了刀背上的铁环,那刀便动不得了。雷铜欲待抽刀再砍,可那把被覃雁飞扣住的大环刀就似生在了覃雁飞的手上一般,拽也好,拉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