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敌暗我明的环境里,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对方没有夜战装备,不知道这是否出自对手的盲目自大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似乎他们的通讯系统也不能正常使用。在这种环境下,狙击手的射击经验和精确枪法就变成了他们最可怕的杀手。 当然更要紧的,是他现在只有弹仓里的五枚狙击子弹。他要用此解决对他威胁最大的五个敌人。他扣了扳机,枪身微微一震,瞄准镜里的狙击手立时倒毙于地。他也跟着伏在了地上,同时,自己也暴露了。 对手显然并没有因为同伴的死亡而出现慌张的状态,一名机枪手立刻向他们附近的方向一阵扫射,其他几个人也迅速展开包抄队形向小树林的方向压了过来。 覃雁飞咬紧了嘴唇,他没有办法不紧张。但越是紧张越需要冷静,敌人有多少他还不敢肯定。他微微转了枪口,当机立断,半分钟内打掉了四个狙击手。在瞄镜里,他没有再发现另外的狙击手的存在,他心里略一放松。 但他没有扔掉打空了的狙击步枪,而是用高倍瞄准镜监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双方的距离还有只剩下短短的3、400米。已经到了现代自动步枪的精确射程范围。不过在目前的可视条件下,却是谁都不愿开枪的距离。 覃雁飞将瞄准镜拆了下来,递给了萧秋雪,他自己则拿起了另一把*。 萧秋雪在瞄镜里确定了一下敌人的方位和距离,又瞧见覃雁飞深锁着的双眉,笑了笑,道:“别担心了,我们会没事的。” 覃雁飞“嗯!”了一声,道:“你现在和外头联系一下,我不相信他们会对我们的无线电信号连续屏蔽。” 萧秋雪掏出手机,还是没有信号,这里不是中心城市。即使一天打不了电话,也不会影响多少人的生活。她低了头,道:“我想走一步险棋。” 覃雁飞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她总是有那么一种称之为“魅力”的东西,会让他不自觉的听她的话。 萧秋雪道:“我们现在跑出去,敌人一定始料不及。我想我们虽然陷入了重围,可是真正可以对我们实施攻击的人并反而不可能会很多。毕竟他们用的是枪,过小地缩小包围圈,很容易误伤自己人。” 覃雁飞暗暗点头,但是因为萧秋雪在他身边,他冒不起险,沉吟着道:“你确信?” 萧秋雪咬了咬嘴唇,顿了顿,道:“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覃雁飞舒了口气道:“我背你,这样我们的速度会加倍的。” 萧秋雪低了头,道:“你会放弃我吗?” 覃雁飞一呆,转而握了握她的手,道:“你知道的,如果你有事,我就算侥幸能活了下来,那也是死了。我不会放弃你,即使是我先死,我也要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相信我,好吗?” 萧秋雪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将手里的*的弹仓取了下来,却将枪扔了。覃雁飞知她心意,她不会开枪,与其浪费子弹,不如节省下来给覃雁飞使用。此时此刻能多杀一人,他们脱险的可能也就多加了一分。 他也站了起来,检查了一下枪械,萧秋雪等着他看了看自己,那表示他已经准备好了。她觉着脸微微一红,低头轻声道:“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覃雁飞道:“嗯!好啊!什么事?” 萧秋雪停了停,道:“做我的男朋友,好吗?” 覃雁飞头皮一麻,一时竟僵在了那里。他一直以为,他的这份爱情是他心里最大的秘密,也是他的一大心病。虽自料是少年情愫,无缘烦恼,过一阵子也就会好了。可哪料到自从和她分别以后,竟是无一时,无一刻不想念。只想一场孽缘,随风而生,也只好随风而去,尽早完结的好。却又哪会料到今夕命在顷刻,萧秋雪向他吐露的心意竟是如此? 萧秋雪似乎也料到了他的反应,有些感伤的道:“以前,我总觉得我们都还有很多的时间。可是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覃雁飞见她神色凄楚,忍不住又羞又惭,他当初若是能……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伸手揽了她的腰,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会用生命去保护你,因为我爱你。” 萧秋雪眼圈一红,伸手搂了覃雁飞的脖颈,轻轻吻了吻他已经僵了的脸,在他耳边柔声说道:“嗯!以后,我会好好儿待你!” 飞熊营的那些枪手和小树林的距离已经小于两百米了,小树林里再也没有响起枪声。 远在数公里之外的冯思杰举着望远镜,嘴边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已经在想事情做完以后的事了。可是他的脑中还在想着阵亡了六名狙击手三名快枪手如何向师父交代的时候,望远镜里出现的一幕让他惊得呆了:他瞧见树林里白影一闪,一条闪电一样的人影冲了出来。他的飞熊队员似乎也微微一怔,就见那人影手中所持的步枪枪口白光微闪,自己的那些人也随即倒地,像是一种默契。 虽然隔得远了,可是,他在望远镜里看得清楚,对手出枪非常之快,快得让人看不出他用来瞄准的时间。他咬了牙,脸微微一红,他现在想明白了,这两人突围的方向正是他的飞熊营封堵最为薄弱的地方,也就是通向军管区的路。 似乎顷刻之间,自己的三个战斗小组便已全部消失了。想再调人堵住缺口也总是晚了一步。他正着急,忽然间,身边有一个人箭一般地蹿了出去,向着覃雁飞逃遁的动向疾追了过去。 紧跟着又有一人追了过去,冯思杰见这两人一出,心中略轻。这先追去的正是他的九师弟血翼蝠形手谭圣杰,而紧随其后的就是他的三师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