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一直斜撑着半边身子,在等陈永道的结果。
然而,他竟然一声不响的闷着,这给陈太弄得无比膈应,心痒痒的坐起身来,拉了下丈夫的袖子。
“我说老陈,你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倒是说说啊,你究竟怎么想的你得让我知道吧,我们也得好好商量该怎么安排这个事儿,你说咱们家女儿,难道还比陈菲妍那个贱丫头差了?李扶洲都能看上那丫头,他要见到咱们家的曼曼,他会不动心?”
陈太话落,又拉了下陈永道。
“老陈,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陈太拽了下人的袖子,再问。
陈永道点点头:“听着呢,但这事儿吧,还得从长计议。李扶洲那人不是任人摆布的主,你说那人那么好糊弄,人家盛家能放权给他管几百甚至上千万的项目?人家手里头捏的那些大项目可都是有独立话语权的,你以为那样的权利,有几个人有?就是盛世集团下面的城市总都没几个人有的。他真要是没点儿本事,你觉得能得到大老板的信任?”
话落又补了句:“你当大家脑子都跟猪一样?”
陈太拍了下床:“那人要是正常一点,能看上陈菲妍那个贱丫头?他不知道那死丫头是私生女,不知道那死丫头劣根性啊?”
陈永道“啧”了声:“听听你这话……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鬼知道他看上了那丫头哪点?”
陈太叹气:“反正不能便宜了那死丫头!”
真要让那死丫头一朝得势,那以后陈家可有得气受了。
她自己女儿还没有好归宿,凭什么所有的好都让那贱丫头得了去?
“老陈,这么好条件的人,你为什么不早一点给咱们女儿张罗?如果咱们家曼曼早一点认识人家李扶洲,现在是不是这好事儿就落到我们头上了?”陈太反复的纠结。
陈永道听了简直可笑,“这些事情还能是我能左右的?”
谁知道陈菲妍跟李扶洲又是怎么勾搭上的?
人家李扶洲从来就没拿过合作方的好,他当初倒是有心献美人,然而人家压根儿就没那分心!
陈太摇头,越想越气,凭什么这样的好事给那死丫头占了去?
“睡觉吧,明天再说。”
陈永道往床上一趟,长长一声叹息,他这辈子为了做生意低声下气求人求了无数次,对自己女儿也要低声下气的来,这让他怎么甘心?
“这事儿就这么堵在心口,你让我怎么睡?”陈太问。
陈永道翻身背过去:“你爱睡不睡!”
陈太怒了:“嘿……”
扭头看着背对自己的男人,心里暗暗咒骂几句,却不敢多言。
没一会儿陈永道那呼噜声就开始此起彼伏,陈太看着陈永道,抬起的腿又放下,她是真恨不得一脚把这作威作福的男人踹下去!
一个家庭,有绝对话语权的人绝对是掌握了经济大权的人,陈太这几十年在家里养尊处优,什么都想要好的,为了舒坦的好日子,她不得不接受陈永道的一切脾气、指责,甚至发怒时的辱骂。
陈太愤愤的看着陈永道,这么多年他做生意,能没认识一些人?
让他早些年就开始注意谁家有优秀的人,留着观察给女儿介绍。他不愿意,不当回事儿,现在好,大女儿年纪大了,自己着急,在网络上聊天认识了个男的,带回家里,他们是极力反对,不论是条件还是外形,哪里配自己的女儿啊?
可陈玲玲依然结婚了,谈了一年多偷偷跟人家领了证,这结婚不到半年时间,就发现对方出轨,微信加了数百个女人,证据确凿那渣男还拒不承认。
这种婚姻还留着做什么?不离了留着过年?
所以大女儿这两年里是经历了结婚,又经历离婚,也是身心俱疲。
现在小女儿还没有落实婚姻的事,陈太心里挂着大女儿的同时,又担心小女儿。
老大都出了这种事,她不希望小女儿也遇人不淑。
就算人品稍欠,至少个人条件得好吧,这样才不至于分手离婚时半根鸡毛都捞不着不是?
老大是经历过一次教训,虽然还在伤心,但家里是对她以后的选择稍微放心了。人呐,总要自己吃过亏才能真正长记性。
所以陈太目前更加上心的就是小女儿陈曼曼的婚事。
陈曼曼对家里一直说是单身,当妈的能不着急?这眼看着马上就要翻过二十七的坎儿了,这婚事还不落实,得拖到什么时候去?
自己两个女儿都让陈太发愁,每天没日没夜的愁,然而陈菲妍那死丫头那儿居然是从天而降了个金龟婿下来,这怎么能让人不眼红?
眼看着那么好的人,给了陈菲妍,陈太这心能好受?
陈太脚踢了两下陈永道,慌忙翻身假装熟睡。
然而那头猪也就是呼噜声暂停了一下,紧跟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又起,这给陈太起得不行。
陈永道能呼呼大睡,她做不到,没办法,翻身下床去了小女儿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