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人一个疯、一个邪,狄冲霄可不敢当她们是在开玩笑耍乐,一手抱实金飞环,一手搂紧官双妍,转头与宣冷幽商讨起幽秀生意上的事来。
金飞环慵懒轻语:“坏小子,你瞎扯什么?本女皇可不会和受伤的疯丫头一般见识,要打也是等她好了再打。”
官双妍轻哼:“你以为你现在的软蛇样子比我强多少?小混蛋,生意上的事,我们都是外行,就别指手划脚了,万事冷幽作主。谁敢对幽秀起歪心思,我负责灭了他。”
狄冲霄道:“这话我爱听。冷幽,宣家那边怎么样?”
“还是一样,使尽方法逼我吞了幽秀,唯有老太爷心思不明,始终没发话。有些长辈倚老卖老更直接,说我若再阳奉阴违就换个听话点的宣家掌权人。哼,真当我宣冷幽是块面团,可以随便揉捏么?”宣冷幽越说声调越冷。
狄冲霄想了想,道:“论能力与见识,冷幽你绝对高出宣少一筹,可你是外冷内热的性子,顾念亲情,否则也不会像姐姐一般照顾失亲小侄子长大成人,更不会将心中所知尽数教给他,冲这你就绝胜不过满心贪狠的自家亲人。实在不行就摞挑子吧,让宣少收拾他们去。宣少看似浪荡实是猛虎敛爪装小猫,兼且与你一般遇事冷狠果决,正适合对付那些人。”
宣冷幽轻叹:“正因如此,我心里才怕,才不敢摞挑子。人福一旦掌权,就必会对除我之外的宣家亲族大开杀戒。先不说他十二岁时差点死于某个意外,他的父母也是死得蹊跷。唉,其实我父亲也是,身体健朗却壮年而逝,要说没有什么古怪,没一个宣家人会信,只是找不到线索。”
官双妍尚是第一次听宣冷幽说家事,细思之后正色轻语:“冷幽,听冲霄的话,若你不想对亲人开杀戒就摞挑子吧。有时没有线索就是最大线索,以你与宣人福的才干逆推,就知你们的父母非同一般,那些掌控宣家的英才为什么都在壮年惨遭不测?为什么又是当时年少的你超越众多长辈成为掌权者?冷幽,对于宣老太爷而言,你这个曾经的小太子已经长大了,强到能夺权了。”
狄冲霄转头看向宣冷幽,心中暗叹这个猜测应该是最接近真相的,甚至就是真相。
宣冷幽远比狄冲霄更了解官双妍话中的意思,冷声轻语:“此事在我掌权三年之后也猜到一些,不过老太爷还不至于杀了我。宣家虽非灭神宗族,可也是世间少有的大家族,为防家业旁移落入外人之手,家中规法自然就多,其中就有掌权女子若要嫁人就必须交权这一条。这个嫁人可不是所谓招夫就能避过的,要想保权只有独身才行,所以人福这小混球才会安排各种巧遇,又暗地里唆使冲霄将我骗作狄家妇。”
官双妍道:“论商事,你强我多多;论权谋,你逊我不止一筹。我看过太多被权力欲望扭曲的人,在他们眼里,什么父母兄弟都是可以牺牲的存在。冷幽,你身体的不妥,老太爷真的不知道么?为什么还要将根本做不完的事压到你身上?这固然是器重与信任,可若你有一天莫名暴毙,只要是稍知你身体状况的人就不会提出任何置疑。我问你,自打宣家人知道你神系觉醒后,你有再见到过老太爷么?”
“与长辈们闹得如此僵,按理应该早被老太爷叫去训斥了,可到现在也没动静,旦有吩咐,都是通过他身边的管事或是神行铁卫转达。”宣冷幽对此正有疑心。
官双妍道:“这就是他对你存有戒备与疑虑的明证。冷幽,要是你出了事,冲霄定会毁了宣家,不想看到这种后果就趁早脱身,正式对老太爷说你要嫁人了,让他选人接权。你多年来的辛劳加上幽秀的前景与冲霄的威压,相信他会明白该怎么选择。”
金飞环道:“也别乱担心,说不准宣老爷子报应临头,在杀人前就去地狱作他的皇帝梦了。反正我还要在冷幽身边呆几个月,安全暂时无忧。”
狄冲霄道:“冷幽,看来有必要找时间去陪你去见一见宣老太爷,他没有恶意最好,不然我会让他明白宁可冒犯神明,也不能惹怒我。”
宣冷幽对此没有意见,应下了,心中微叹:这算是避免与亲人互残的最后法子了。
狄冲霄又道:“先不想这些破事了。来我房里,在小真两个回来前,我带你们去见一见伟大的黑神魂。冷幽,为防万一,你也先替宁馨收存一杖碎片,有飞神枷锁在,只要你不拿出来就没人可以探察到异状。”
说起黑神魂,金飞环想起扔在一号宝库的魔器碎片,盘算着正好可以拿来作礼物,问一问神话中的那些天地灵珍有多少是真的。
来到房间,关好门,狄冲霄拿出新得到的八杖碎片,分出两杖置入宣冷幽与金飞环心内,又拿起一杖与原有的合并到一起,其余的收回右胸内重新封禁。
宣冷幽实力虽弱,却有着飞神枷锁神光球帮忙压制暗魂之心,心口痛了会就恢复正常;金飞环实力坚强,兼且本身就是邪到极点的人物,哪会将碎片中累积的阴暗欲望放在眼里,轻松达成完全压制,催促着狄冲霄赶紧带她进去转转。
狄冲霄可不敢马虎大意,确认宣冷幽一切正常方借用黑神魂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