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家子的态度都有问题,楚依柔可以肯定。
这时候,无非就是想卖了她。为了不让她怀疑,或许也是为了让她放下提防之心,在演戏。
看谁演得真,看谁演得精彩!
欲擒故纵!
她们能用,楚依柔也能将计就计!
“二弟妹,我明白,婆婆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楚依柔轻声说道,“这么多年,我非常了解,不会怨恨婆婆的。”
楚依柔坐下来,跟大家一起吃饭。
既然如此,楚依柔也乐得跟她们演戏,说着客气话。
曹婆子还想说,曹三柱媳妇,连忙说道:“娘,赶紧吃饭吧,快要凉了。”
就怕婆婆一开口,又说那些刻薄的话,如果把大嫂气走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现在可不比以前,这楚依柔身边还有几个当兵的做靠山呢!
吃过饭,楚依柔也懒得去刷碗。
她知道两个妯娌,可等着卖她换钱盖房子呢,让她们刷碗,算是便宜她们了。
楚依柔放下碗筷,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麻利地去洗碗。
曹婆子把碗往桌子上一砸,说道:“你们给我刷碗!”
楚依柔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外走。
到了院子里最破的茅草房,楚依柔进去,直接关上了门,上了门栓。
“娘,消消气,她得意不长时间了,咱们不和她计较。”曹三柱媳妇,赶紧安抚婆婆,就怕婆婆乱说话,让大嫂听到了。
曹婆子气得难受,憋得慌,直接站起来,到村子里溜达了。
曹三柱媳妇和曹二柱媳妇,见婆婆走了,这才松口气。
回到房间里的楚依柔,听到外面的窃窃私语,不由得露出嘲弄的表情。
当别人都是傻子笨蛋吗?
萌蛋蛋这一天跟着娘亲,看到了很多人,听到了很多话。
有些话,他明白;有些话,并不明白。
现在看到娘亲终于单独一个人了,而且有空闲了,急忙问道:“娘亲,他们说话好难听,是在说你吗?对了,什么是寡妇?”
楚依柔从来没跟萌蛋蛋说人间的事情,况且那时候,她也没有好的,有趣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呃呃······怎么解释寡妇这个词呢?
“寡妇啊,就是死了男人!”楚依柔尽可能准确地组织语言,如果不能让萌蛋蛋满意了,这个小屁孩就会一直问,一直问,一直问······
两个人相依为命,朝夕相处那么多年,楚依柔特别了解萌蛋蛋。
“男人死了,和娘亲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娘亲杀得!”萌蛋蛋更不明白了,他此时还是个蛋蛋,非常不愿意待在楚依柔得衣服口袋里。
此时正在楚依柔木板搭起来床上,萌萌哒蹦来蹦去。
好吧,她还得解释更加清晰一些。
“寡妇,就是女人嫁给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死了之后,这个女的,就成为一个寡妇。”楚依柔解释,“这样,你明白了吧?”
“啊啊啊······”萌蛋蛋听到楚依柔的花,激动地尖叫,“娘亲,你结婚了?那我就有爹了,我爹呢?”
楚依柔听到萌蛋蛋的话,额头上三根黑线。
“我是寡妇,男人当然已经死了啊!你怎么听话只听一半呢!”楚依柔一把抓住在床上不停跳来跳去的萌蛋蛋,由着这小子乱跳,估计她的小木板床会跳散架了。
“啊?”萌蛋蛋一愣,不再跳了,“我爹已经挂了?哎呀呀,娘亲好可怜啊!”
“才不可怜呢!”楚依柔笑道,“我马上去参军了,就是自由身了。”
萌蛋蛋很快恢复过来了,又兴高采烈地说道:“哎呀呀,那个叫郝政委的大婶,说边疆有好多好儿郎,娘亲,这里人的不好,咱们离开这里,去边疆给我找个新爹,一个不行,咱们就找两个,三个,无数个······”
“咳咳!”楚依柔居然被吸入的空气呛到了,这个儿子可真是······真是奔放啊!
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爹?
当她是什么了?
真的是人尽可夫的荡妇?
“娘亲,你怎么了?”萌蛋蛋关切问道,“还是说你不喜欢男人,还喜欢女人?我今天看到你看向男人的目光充满冷漠和鄙夷,一定不喜欢男人,反倒是跟大凤阿姨,秋菊阿姨,郝政委大婶关系不错,由此可见,娘亲一定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我可以有一个娘亲,两个,三个······无数个······”
“啊啊啊······”楚依柔一手抱着头,然后看向手中的萌蛋蛋,“萌蛋蛋,你给我老实点,不能乱说话。”
萌蛋蛋见娘亲生气了,然后可怜巴巴地说道:“娘亲,蛋蛋也是为了你好。以前我们在水底,相依为命,没有亲人,很可怜。现在我们身边有很多朋友,就想多一些亲人。”
听到萌蛋蛋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