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楚依柔明白,在那个家里,她做牛做马还是一个外人,一个没人疼的人。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她已经认清现实觉醒,会疼自己,不指望别人。
楚依柔悄悄地从巷子里离开,朝着那几只羊追过去,并不是想立刻就报仇,而是想去找小河伯,那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小河伯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边:“娘亲,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回来找我啊······”
可是楚依柔找遍了里里外外,都没有找到小河伯。
对这个喊了她几十年娘亲的小家伙,楚依柔早就把他当初了自己的孩子。她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要,也要找回小河伯。
楚依柔对这条生活了几十年的葫芦河非常熟悉,于是顺着河往前走,寻找当初她被曹世贵,曹德旺抛尸的地方。
远远地看着楚依柔顺着羊跑得方向追去,后面的两个鬼鬼祟祟,猥琐的身影,在逐渐昏暗的夜空里越来越模糊。
楚依柔身上有刀,有枪,加上心里有了防备,根本就不怕后面跟过来的老光棍曹世贵和那个游手好闲的曹德旺。
天边的最后一点亮光消失了,天阴沉沉的,弯弯的月亮也被浓密的乌云遮住了,冷冽的寒风吹在树枝,枯黄的杂草上,“沙沙”作响,夜幕降临了,整个大地被黑夜笼罩。
就在楚依柔懊恼没有带马灯出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她居然可以在黑夜里看到周围的一草一木,顿时揉揉眼睛,还以为这是幻觉。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周围的景象并没有变,还是那样清晰可见,楚依柔甚至走到路边草丛里捡起一块红色的鹅卵石。即使上面有杂草遮盖,她也能看到。
楚依柔的眼睛,就像可以穿透一切事物一样。
这样的发现,让楚依柔很吃惊,旋即变为惊喜。对于已经见识过小河伯的特异能力之后,楚依柔对这些稀奇的事情,一点也不害怕。
终归是好事情,有什么好怕的!
楚依柔一边想,一边转头,就看到了后面二三百米的地方,曹德旺,曹世贵正在追她呢。只是那两个人可没有她这么厉害的眼睛,而且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也不敢点马灯,只能凭借经验,沿着河岸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距离遇到小河伯的地方还远,楚依柔就这样在前面走,不远不近地跟曹世贵,曹德旺保持二三百米的距离。
至于那几只羊,楚依柔才懒得管!
曹婆子对她不义,她楚依柔也不能傻傻地愚孝,任人欺凌。
楚依柔名字虽然有个柔字,但在认清了所谓那些亲人真面目之后,就在放开了,在水底的这五十年,养成了火爆的性格,眼里容不得沙子。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已经远离了曹家村。
后面的曹德旺,曹世贵点亮了马灯,速度加快很多。
楚依柔感受到后面的两个人渣追了上来,也加快了脚步,眼看着快要到前世她被抛尸的地方了,楚依柔在后面有人跟着时候,并不敢贸然下水。
寒冬腊月,河面上虽然还没有结冰,但河水冰冷刺骨。她要做好热身,脱掉外面的大棉袄,才能下水,要不然腿抽筋不说,身上的棉衣吸了水之后,也会成为巨大的累赘。
如果被后面的两个人渣偷走她的衣服,楚依柔只能受制于人,乖乖就范,要么就只能被冻死了。
于是楚依柔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往前走,把两个人渣引到更远的地方。
沿着河岸,就是一条通往曹家村和县城唯一的一条路。
楚依柔记得再过一会儿,来曹家村征兵的那三个人就会经过,到时候她呼救,捉到那两个人渣,直接把他们送到监狱里面。
后面的曹德旺毕竟年轻,有些着急,加快脚步:“七叔,你快点啊,那小娘皮好像速度也快了,好像是发现我们了。”
曹世贵听了,骂道:“晚上没人,今天她跑不掉了,说什么今天晚上都要睡了她!要不然,你立即还钱。”
“我的好七叔,那些堂嫂可是村里的一朵花,你也肖想了很久,这次咱们设计这么长时间,可不能让她跑了。”曹德旺赔笑说道,家里穷得叮当响,虽然不至于饿死人,但可没有钱啊。
“那你还不挑着灯!”曹世贵没好气说道,他才不承认速度慢,是因为体力跟不上,只是因为挑着马灯,影影绰绰,影响速度。
“是,是!”曹德旺连忙接过来马灯,心里却在暗骂,等着老小子成事儿,抓住他的把柄,一定要经常让他出点血,报之前被曹世贵辱骂之仇。
两个人的速度更快了,楚依柔也加快速度。
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楚依柔远远地看到黑夜里有一行人往这边走过来,距离这里大约有一里多地。..
于是楚依柔开始往回走,制造曹世贵和曹德旺想要奸污她的“罪证”。
“我的羊啊,到底去哪儿了呢?”楚依柔一边往回走,一边哭喊着。
曹德旺,曹世贵早就有些累了,但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