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夜景太美,又或是周围太过寂静,人总是会容易多愁善感。 楚歌双手撑着后脑勺,他静静的望着天空出神,脑海里回想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的自己,天真,活泼,调皮,捣蛋,还很作。 可如今,经过岁月的洗涤,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孩童了。 楚歌这边想入非非,另一边霍天乾也同样睡不着从房内走了出来。 楚歌听力很敏锐,他听见动静,听见这走路的脚步声,就知道是霍天乾。 “怎么,你也睡不着?” 霍天乾正站在空地上,准备练练拳法,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天而降,吓了他一跳。 循声望去,就看到楚歌悠哉的坐在房顶上,他看不清楚楚歌的神情,只能依稀看到一个轮廓,知道这个人是楚歌。 霍天乾问道:“楚先生也睡不着?” 楚歌嗯了一声,然后继续躺下,望着夜空。 霍天乾叹了口气,“以前经常熬夜,就算不熬夜,也得到十一二点才会睡觉,可今天这天色刚刚黑下来没多久,就该睡觉了,实在有些不习惯。” 这个点儿,大概也就是**点钟的样子吧? 这个点儿是他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睡觉怎么可能会睡的着。 楚歌倒不是因为时间问题睡不着,他只是心思有点重,与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倒不如出来看看这里的夜景。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远离城市喧嚣的感觉。 夜里吹来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在人身上刚刚好,很舒服。 霍天乾顺势爬了上去,躺在房顶上,惬意的敲着二郎腿。 “像广德大师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错,每天无忧无虑的,更没有那么多烦心事烦忧。” 霍天乾突然感慨道。 楚歌侧目睨了他一眼,唇角勾起几分浅淡的笑意,“广德大师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 “哦?”霍天乾讶异,他好奇的问道:“他是我这么大的时候,应该已经名扬天下了吧?” 楚歌微微点了点头,“也算是吧,那场让他成名的大站,就是和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发生的,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让广德大师喜欢上恬适的生活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最拼的时候。” 霍天乾一愣,随即想到自己的曾经,有些惭愧的摇了摇头,“自从我学了古武道之后,才觉得生命变得有了意义,之前……呵呵,就感觉白活了一样。” 这一晚,楚歌难得和霍天乾聊了许多,他们并不知道聊到多久,只知道两个人都有了困意,才从房顶上下来,回到屋内倒头就睡。 次日,朝阳徐徐升起,金色的光辉洒向整个城市,也照进了他们这处世外桃源。 楚歌睡的正浓,总感觉鼻尖痒痒的,他挥了挥手,想要把这东西赶走,可是过了一会儿又来了。 瞌睡虫也慢慢被驱散,楚歌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童子被放大的脸庞,近在咫尺。 楚歌惊了一下,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童子,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童子特鄙夷的目光看着他,“日落而息,日出而作,这点常识都不懂,抓紧时间起床准备开始了。” 童子所说的准备开始是泡浴,只是楚歌有些郁闷,自从他没有了武功之后,一旦睡着这困劲儿就特别浓。 现在的他还十分的不清醒呢。 “今天你们可是要泡十二个小时的硫磺浴,现在得抓紧时间起来,先泡药浴!” 楚歌震惊,他一双漆黑的瞳眸里闪烁着莫名,“你说多少?十二个小时?” 这是要把他泡副囊了的节奏啊。 童子点了点头,“今天明天都是十二个小时,一分钟都不能少,所以现在你还有三分钟时间起床。” 楚歌深呼吸了一口气,“童子,你可知道这三分钟有多长吗?” 童子晃晃手中的钟表。“当然了,我在这里给你们计着时呢。” “……” 楚歌怎么就忘记了,就算这里没有任何信号无法与外界联系,但是他们也是要看时间的,忘记了有钟表这件事。 楚歌无奈,只能拖着困乏的身子起身,简单的洗漱之后,霍天乾已经站在木桶旁边,一脸挣扎。 霍天乾见楚歌过来,一脸悲戚的看着他,“为什么我觉得今天这里的药味儿更浓了?” 楚歌也闻出来了,他不解的看着童子,“广德大师呢?” 童子轻轻摇摇头,“师父每天早上都会山洞打坐,不准任何人打扰。” “你们快点进去吧,我先去给你们准备早餐,你们要在药浴中吃点东西了,师父说,今天的痛苦程度是昨天的三倍,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童子幸灾乐祸的说完,就转身屁颠屁颠的跑了。 结果真如童子所说,这药浴今天的威力比昨天不止大的三倍,短短一个小时楚歌就感觉浑身的骨骼就好像是要被砸碎了一样。 楚歌握着木桶的边沿,手指发紧,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极力隐忍着。 霍天乾以同样的姿势靠在那里,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不停的搭在木桶壁上,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身上的痛苦一般。 偏偏,这样一点用处都不管,霍天乾实在难忍,发出低低的痛苦的呻吟声。 好几次,都快要忍不住从这药浴中逃脱出来。 他们没有想到,不过是一次药浴,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浑身就好像是要被凿碎重塑一样。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身体与心灵交替折磨下,时间终于到了。 两个小时后,楚歌和霍天乾两个人拖着沉重的身子,缓缓从木桶里爬出来。 两人跟虚脱了一样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身上的痛处感觉依然存在,甚至可以说已经痛的麻木了。 童子蹲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