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振聋发聩。
关羽张飞与李彦朱明等人也下跪大喊,脸色激动。
便是公孙瓒,望着赵昕、刘石、阴瑜一干人等脸色阴沉,也微微笑了起来。
唯有卢植叹息一声,望着蔡孰那拳头攥得紧紧的,心中疼惜不已。
果然,在他意料之中的坏事立刻发生了。
只见阴瑜望着蔡孰,咬了咬牙,片刻后,突然大笑起来,与此同时,赵昕马廷等人也笑了起来。
公孙瓒一脸错愕,关羽李彦卢肃等人也完全懵了。
百姓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中,阴瑜指着蔡孰破口大骂道:“蔡取之!你果然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那就别怪阴某翻脸无情!”
“何来情分……不过是阴公子自作多情!”
蔡孰咬着牙,料想到接下来的局面,目光含泪,“只是阴公子,你当真……”
“这一巴掌是你二哥打我的!他临走之前,还警告说要挖我阴家祖坟!”
阴瑜脸上的笑容有些疯狂,“既然他要将事情做绝,你又如此决然!好!阴某便成全了你个贱妇!”
他突然振袖高呼道:“诸位!莫要受小人蒙蔽!此女实则也是与刘正同党!她勾结逆贼妄图颠倒黑白,诬陷天使,已是罪大恶极!阴某不才,恰巧知道她的身份,敢问大家可有人听说过……”
“够了!”
卢植大喝道。
赵昕目光一瞪,神情冰冷,“说下去!”
望着蔡孰不断落泪,梨花带雨的模样,卢植抖着身子,大喝道:“老夫说够了!”
赵昕神色一厉:“老匹夫!这里岂有你一个反贼说话的地方!”
“子干公,让他说!妾身……”
话语戛然而止,蔡孰目光通红,落泪不止,事关名节,她其实也怕自己再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何苦呢……何苦呢……”
卢植目光通红,望向赵昕,突然下跪,失魂落魄道:“老夫……认了……”
“兄长!”
“老师!”
“子干公!”
“轰”的一声,天地间掀起滔天声浪。
“爹——!唔……”
喧闹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呼唤,紧跟着戛然而止,那说话之人被人推搡着拖了下去。
“认了?!”
赵昕眨了眨眼睛,还有些愣神。
蔡孰一脸苍白,急忙跪倒在卢植面前,哽咽道:“子干公,妾身名节是小,此事我等还有……”
“你一人名节是小,可你们家满门忠烈、人杰的名节与性命呢?”
听着关羽张飞等人不断劝说,卢植摇摇头,“昔日令尊便是被我拖进来的……如今既然圣旨都下来了,还要干什么?他们不过就是想杀我……那就让他们杀吧。此事,都是我一人所为……造反,谋逆,蓄养死士,都是老夫一人指示!还望天使不要再牵连旁人了!”
“老师?”
公孙瓒脸色通红,卢植摇头,“不必说了。照顾好德然吧……为师……”
“老师!”
“不必说了……”
“老师啊!”
环首刀徒然出鞘,公孙瓒怒目圆睁,指向赵昕。
与此同时,无数白马义从与郡军同时站了起来,手中兵戈持在手里。
闹哄哄的人群中,徒然间冒出数百名武士,手持武器地快速奔跑到赵昕身边拱卫。
人群退远、避让,不久之后安静下来。
赵昕拿着圣旨,目睹着那些白马义从与郡军兵戈森寒,与身边人剑拔弩张,咬牙切齿道:“公孙瓒,你当真要谋反不成!”
“伯珪,放下武器!”
卢植起身按下公孙瓒的右手,朝赵昕拱了拱手,“还望天使明察,此事都是老夫一人之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切莫再牵连旁人了!”
“子干公!”
张飞咬牙大喝道:“你不必屈打成招!张某昨夜单枪匹马百余人都吓退了!他们也不过两百余人,二哥与我必能……”
“闭嘴!”
公孙瓒瞪了眼张飞,又瞪向赵昕,下跪拱手道:“天使在上,还请上达天听!臣恳请圣上念在老师劳苦功高,贬他庶民,从今往后,不得为官!至于谋逆一事,疑点重重!臣,请圣上明察!”随后伏地磕头。
“此事自然要禀明圣上!只是此案的确疑点重重,赵某还得在此审讯一番。府君夜战,又与疑犯有些瓜葛。还是不要沾染此事了。不如多加休养,供奉一事,还得府君多多操劳!”
赵昕心跳怦然,目不转睛地望着公孙瓒,见公孙瓒咬牙叩拜,拱手称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丑陋面容绽放笑容,随后摆手道:“那便请府君带人将谋逆疑犯押下去!稍后赵某便亲自审问!若有余党……”
“你这厮着实聒噪!”
张飞瞪了圆眼睛,拄矛大吼道:“你们认命!张某不认!大不了一死了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