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联合的脚步,摆出与朝堂对抗的决心,刘正自然感到晦气,对雒阳那位更是有了杀心。
这时候与张机一家寒暄一番,待得张机一行人与卢植打过招呼,刘正让关羽安排张机他们先去休息,随后望望还停留在府门外的另一帮人,见那些人拖家带口多半是妇女孩子没什么危险性,而且看着这边明明有些局促却不肯离去,他便朝着张飞使了个眼色,扭过头,脸色凝了凝,终于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老师,不聊这些了。我有一句话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这番长谈之下刘正的脸色卢植能看到,这时见刘正有说心里话的架势,便也点点头,心中其实也有了解刘正这番经历后到底是何心境的想法。
刘正吸了口气,黑着脸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每次大赦天下……我们家都被乡啬夫逼着要粮要钱,说是陛下在雒阳要造什么宫殿,要做什么壮举。那时候他们说我们汉室宗亲,还要多缴。我爹他脾气好,有责任心,当初日子也凑合,我也懒得计较。这次虽然日子更加好了,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交,张县令也不会交,谁来都没用……”
卢植怔了怔,望向“免客牌”,脸色复杂道:“你这牌子是给为师看的,还是打算收起来?”
“自然是收起来。常继文那脸色你也看到了,说不得便要回家,这时候我再拒人于千里之外,谁来帮我抵住刺杀?你别忘了,我如今两边都不讨好,到处都有人要杀我。”
刘正语调冰冷,朝着府外走了几步,望着远处大雪中张飞与那些人抱拳寒暄,“何况,你一来,有了做主的人,我也正好了结一件关乎你们卢氏的事情……我刚刚那句话,就是给你个面子,以免伯珪兄到时候上任问我要东西,你为了大义夹在中间,咱们师徒闹得不愉快。”
这番说辞的气势与当初在宛城时已经大有不同,虽说有些不太礼貌,但卢植心中愧疚,理解着刘正此时的心境,也没有追究,反而问道:“卢氏什么事情?”
刘正将鲍寿引发的事情说完,卢植怔了怔,随后神色微微欣慰地笑道:“此事无妨,这两天为师便帮你解决了。”
他顿了顿,“若运气好,费氏或许也能留在此处……为师记得,这次回来时,听说刘刺史可能晋升太常,虽说消息还不确定,但他必然有所准备,何况妻室家族也不可能都过去,待得为师书信一封,刘刺史念着你的功劳,想必也不会拒绝费家迁过来……呵,为师老了,也只能做到让这四家过来涿县为你帮帮忙这种微末事情。”
视野中,张飞在两个妇人怀里的婴儿间来回走动,一个婴儿抓住他的手指有些开心地笑着,张飞便也咧嘴大笑,那柔和下来的俊美神色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刘正心中愧疚这番结拜为对方带来的厄难,倒也明白卢植说的四家已经不包括鲍家。
事实上鲍家留在涿县的那些人刘正也多有关注,虽说没有家破人亡,但几个庶出宗亲中那鲍泰鲍文岳已经上吊自杀,鲍寿入狱,鲍儒也一病不起,据说辽西那边的鲍家也在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想要尽快赎罪,从而恢复鲍氏名声,根本不需要卢植帮忙做些安抚工作,他想到这里,扭头却笑起来,“学生多问一句,老师这么做,是否也为伯珪兄?”
“……德然?”
刚刚如果还没有理解,这番话却很明显地将同窗情谊撇了开去,卢植一时怔住。
“便是问问。”
见张飞怀里抱着一名婴儿,逗弄着那婴儿冷落了其他人,刘正喊了一声,“益德,怎么回事?若是客人,这大雪天的,还不迎进来?”
“哦,对!”
张飞反应过来,急忙引着众人走向府门,随后笑道:“大哥,是曹都尉的宗亲,这位夏侯渊夏侯妙才,这位是女君的爹爹夏侯盛夏侯孟才。哈哈,这位是女君……夏侯女君,你看你看,她对着你笑呢!”
刘正愣了愣,脸色突然古怪起来,望望夏侯渊与夏侯盛,又望望张飞和那女婴。
夏侯渊显然不知道刘正在想什么,笑着拱手道:“刘公子切莫误会,孟才并非我兄长,与寻常人家依照孟仲叔季取字不……呃,某家失礼,想来刘公子博学多才,也能猜出来。此番前来,某家是奉孟德兄之命,来此投靠刘公子,也是想着刘公子结识神医,许能为孟才治病。未曾想,此趟孟才机缘巧合入了牢狱,反而因祸得福,与前来会见公子的华佗华元化在牢中相遇,如今已经痊愈了。”
夏侯盛也抱拳感激道:“此事虽说并非出自刘公子之手,但也与刘公子休戚相关,某家在此谢过,他日定当结草衔环以报……此外,元化公自觉德行有失如今已经离开,说是他日再来拜会,却是留下五禽戏,让某家教与刘公子。”
“华佗?!”
刘正一愣,急忙道:“怎么回事?”
待得夏侯盛说了经历,刘正望了眼逗弄着夏侯女君乐在其中的张飞,脸色更加古怪道:“所以说,这是你女儿?孤女?”
“呃……某家此前病重,与拙荆便只来得及生了一个。”
夏侯盛有些不好意思地扫了眼身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