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成都还穿单衣呢……”二娃没说完,把抱着长枪的双臂搂得更紧了一些。
这才刚入秋呢,白天行军确实挺热的,可大山里的晚上却如此之凉。
“你……嘶!”二娃没理他,徐三河却莫名地又打了一个寒颤。
冷?
凉是凉了点,却也不到冷的地步吧?
真的不对劲!
徐三河再次向四周张望。
除了三三俩俩或闲谈或打盹的战友,连只兔子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凉风拂动着火炬,丝毫没有因为徐三河的惊醒而减弱半分。
没有动静。
没有异常!
一切如旧!夜依然那么静,静到让人不敢去细想它为什么这么静。
没有动静,是因为那一队穿梭在丛林的人马早早的在几百步外停下了脚步。
长途行军,需要休整。
他们在做最后的调整。
要对一个千把人的运粮队伍实施毁灭性打击,必须要调整好最佳状态。
还要等待时机!
夜,还不够深!
人,还未沉睡!
螳螂捕蝉,一击必中!
黄雀为何不动?
更早出现的埋伏就在那群夜行人身后更高一些的地方。
很近!
近到打个喷嚏都听到!
这也许是个歼敌的机会,但绝不是最佳时机。
要做黄雀,必定得学生忍耐!
那怕那只蝉本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
夜渐渐深去……
“呼!”长箭破空,划破了夜的寂静!
“谁!”还是机警的徐三河发出了示警。
这一声,让行营四周的值夜官军惊醒。
虽然是粮草押运部队,但那也是正规的官家军队。纵然战斗力不高,但基本的日常训练还是有的。
“杀……”
一具具身影从黑暗中钻出,丛林似乎也变成了敌人的一部分。
“敌袭!敌袭!”看到还在错愕的战友,徐三河不得不大声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