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埋伏!快撤!”夏侯惇大惊道。 “报将军!我军后路被截!”一个小校急匆匆跑上前来。 “全军向前冲锋!冲过去,击溃张绣的部队,我们才有出路!”夏侯惇下令道。虽然他自己也没底,但他是主将,不能轻易慌乱。 “报!前方张绣大军堵住谷口,又有刘字大旗坚立,好象有援军!我们出不去了!”前方又有探马回报。 “啊?悔不听文则所言啊!你等各自领兵往林中散去吧,能跑多少算多少!出去后再回堵阳城寻文则。”夏侯惇眼见走投无路,吩咐身边将校道。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众校答到。 “哄!……” “噼噼啪啪……” 林中突然火光大作,枯草加在火油的引导下,迅速燃烧,树木也挡不住烈火的灼热…… “啊……” “快撤!快撤啊……” 曹军大乱,四散逃窜。 火是动物的天敌!人也是动物,没有水的密林中,两面遇火,就中间一条狭长的甬道,别说烧,就是烤也得把人烤死,何况还有那浓烈的烟雾。 “快!快!保护将军冲出去!” “往后撤!……” “快!快……” 乱!无法形容的乱! 前方的部队除了放下武器出来投降的,一个都别想出。刘琦领着大军用箭弩对着谷口,有军士在谷口喊话:“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大火持续到天黑,才渐渐减弱,死了多少人不知道,除了前方投降的两三千人和后面在于禁的接应下冲出去的五百余骑,几乎没再见到活人。甬道里躺满了曹军尸体,身上还冒着青烟,至于是被烧死、烤死还是被薰死的就不得而知了。 夏侯惇肯定是逃出去了,典韦故意放其逃脱的。看到增援的于禁和兵士将其拱卫其中,想想就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了。 这回夏侯惇听了于禁建议,主动放弃堵阳城后撤至叶城拒守,派快马回报曹操张绣已降刘琦。 刘琦大军进驻堵阳城。 许都,丞相府。 “呀!刘琦欺我太甚!”曹操将手中的碗筷往身前的矮案上一扔,大叫一声道。 “丞相……”站在一旁的曹仁看到曹操生气,相出言相劝又不知从何劝起。 “哈哈哈……刘子玮果然是个好对手!南阳本来就是他爹刘表的地盘,他若不来,我倒是看不起他。果然有胆识!子孝,你去安排许褚,领兵一千,明日随我一同前去叶城,我们到堵阳会一会刘子玮。”曹操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捡起案上的碗筷继续吃饭。 “诺!” “记住,凡事不要慌张,想清楚了再作决定。为将者,千万不可义气用事!元让这人啊,就是不爱动脑子!逢林莫入的基本用兵常识都不懂。哎!”曹操又对曹人说道。 “仁谨听丞相教诲!”曹仁恭敬地答道。 “去吧,早点去安排。派人通知元让,我没到叶县前,不得与刘琦交战!”曹操吩咐道。 “诺!” 堵阳城中,刘琦高坐主位,贾诩、典韦、张绣、胡车儿、雷公分立两旁。 “主公,我们为何不趁机进攻曹军,太下叶城?”张绣问道。 “呵呵,孟锦你可知道曹操为何要攻打于你?”刘琦反问道。 “属下愚钝,实在不解他为何要攻打于我。属下偏安于南阳,从不曾向外劫掠,更不曾招惹过曹操。属下不明他为何一定要攻打于我,而且不死不休!”张绣道。 “南阳离许都太近了!曹操想南下攻打袁术、吕布,又怕你从后攻他许昌,所以他会攻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站在他的背后,就算你不攻他,他还是怕你攻他。相对来说你是他周边最弱的一环,他当然要先攻你。你又杀了他最爱的儿子,当然跟你不死不休了!”刘琦道。 “哦,原来如此!”张绣总算弄明白了曹操为何要攻打他了:“可叶城本就是南阳的地盘……” “算了,让给他吧!叶城离许都更近,我们拿下来,他会寝食难安的!叶城与堵阳拒水相隔,我再与他来个君子协定,让他安心南征。想必他会更容易接受一些!淯水之战他折损最爱的儿子,此次博望坡又损兵三万,够他心疼了。现在我与他还不是正面交锋的时候!他要中原,我要关中!最好能各取所需,相安无事!”刘琦道。 “主公英明!”张绣不一定完不明白刘琦的意思,但主公既然说了,那就按主公的意思去办就是了。 “彐虎,我安排的事办好了吗?”刘琦问典韦。 “禀报主公,所有事情已准备妥当,神刀卫也已整军待发!”典韦回道。 “好!文和,派人去迎一迎曹公吧,想想他也该到了!”刘琦又对贾诩说到。 “诺!” 淯水畔,立起一个用军帐临时搭起的亭。亭中摆了一套漂亮的桌椅,桌上摆了一些吃食水果,一只酒壶在小火炉上冒着烟。桌旁摆着一个小几,几上置一古琴,一袭白衣、发带纶巾的刘琦坐在琴旁,轻抚之。 春风带寒,琴音清脆! 典韦立于亭旁,站立如松!三千神刀卫在两百步外列阵而立,威风凛凛! 曹操来时,天色已经有些阴暗,乌云密布,春雷滚滚。 “哈哈……去岁洛阳一别,子玮越发儒雅!” “一别数日,曹公可安好?”刘琦起身相迎。 “还好还好,只是朝中事务繁多,操不敢懈怠忘公,故不如子玮过得潇洒啊!”曹操道。 “来来来!曹公请上座,酒已温好,今日你我痛饮一番!”刘琦请曹操到桌前入座。 “子玮有心了,某正有此意!” 二人对坐,开怀畅饮。酒至半酣时,春雷渐隆,闪电破天如龙挂。曹操遥指天外龙挂:“子玮知龙之变化否?” 刘琦说:“未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