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杨朋参见主公!”杨朋被两名士押过来,为了轻盈登山,衣甲已经被他脱了放在山下了,身上的布衣也已经被乱石割的玻破烂烂,头发也乱了,好不狼狈。 “杨朋?”刘琦有些没反应过来。 “对,末将是典将军手下校尉杨朋!主公见过我的。”杨朋解释。 “杨朋,杨朋!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会攀岩走壁那个是吧?”刘琦恍然大悟。 “是我!是我呀,主公,主公还记得我!太好了!”杨朋有些激动。 “放开他!确实是我们的人!”刘琦吩咐哨兵。 “诺!” “扑通!”杨朋一下跪在刘琦面前:“主公,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高兴!我……”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刘琦扶起他:“起来说话,你怎么上来的?怎么搞成这样?我都认不出你了!兴霸,叫人去给他弄点吃的!” “诺!” “王军师带了五千兄弟连夜涉洋河穿过长城,只是没有马匹,兄弟们跑步过来的。天黑前我们就到了,现在在那片山丘后面修整。”杨朋指了指敌营后面,刘琦在山上呆了几天了,肯定知道。“我们五千步卒无法冲营,又没有上山之路,军师派我沿着洋河绕到山后,寻路上山联系主公。实在没路,末将只好爬上来了,天黑看不清,所以……嘿嘿!” “好!好样的!辛苦你了!”刘琦拍了拍杨朋的肩膀。“南边战况如何?” “我们走之前贾军师猜到主公的处境,关将军下令全力攻马城,这都两天了,想必也差不多攻下了。”杨朋说。 “兴霸,兴霸,你快过来!”刘琦叫了两声。 “哎,来了!”甘宁拧了只烤羊腿跑过来递给杨朋:“给,兄弟!先吃点,马上就有羊汤喝。” “兴霸,山下有五千援军,我们攻下去的胜算又大了许多!刚才说到用牛群冲营,对了,山上还有多少牛?”刘琦对甘宁说。 “大概三百来头吧!” “够了,安排部分人手连夜准备吧,把牛全部赶到山口,在牛尾涂上火油。下面的石头已经被鲜卑人清理了,只要挑开拒马,放火点燃牛尾,牛群必疯奔!” “妙啊!主公真乃神人,这么狠的招都能想到!”甘宁脑海里呈显出火牛狂奔的场景。 我去,这是夸人还是骂人呢?刘琦心想:“不过必须得注意,一定不能让牛群反往山上冲,点着山就麻烦了!杨朋!” “末将在!” “吃完东西,还得辛苦你下山跑一趟,告诉王安,见敌营起火,便准备冲杀。记住,等我山上大军冲下去,再冲击敌营,别让鲜卑人把你们围了!前后夹击,一战而定!”刘琦很严肃地说。 “诺!”杨朋匆匆吃完食物,准备下山。 安排好一切,刘琦不由得会心一笑,长舒一口气。有了王安的五千生力军,前后夹击,匈奴势必大乱,此战,可胜也!不知不觉王安也二十岁了,想想那时候叫嚷着要跟刘琦北上时的模样,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这些年在并州也吃了不少苦吧?从小跟着田丰国渊学习打理政务,十六岁不到开始担任军需官,统筹并州大军粮草。成长的非常快,连荀彧都对他赞誉有加。现在都能做军师了,甚至都能自己领兵了!看来自己对他的看重和刻意培养,是正确的选择。 今夜出奇的安静,仿佛两军象商量好的一样,都在养精蓄锐准备明日决一死战。 似乎刘琦手下的谋士包括刘琦都比较善于利用黎明前的短暂黑暗。夜色掩护着大军悄悄摸到山脚,鲜卑守军的篝火成了刘琦大军的引路灯。 甘宁亲率三千勇士突然从天而降,完全没有防备的守军顿时被打懵了。这……这太不合常理了,大家此时都犯困呢,汉人不困吗?巡逻队在快速增援,同时吹响了号角:“呜……呜呜……” 号角声划破了夜的宁静,鲜卑大营顿时人声鼎沸,披甲的、找武器的、牵马的乱成一片。 三千勇士并不恋战,挑开拒马随意厮杀片刻便往两边散去,暴力男甘宁双戟乱舞,也不知劈毁了多少拒马。 夜色在退去,天空已现灰蒙。 “咚咚咚咚……” “轰……” 山腰战鼓雷动。突然,由点点火光组成的巨大火团带着巨大的轰隆声快速地向山下靠近。 只是短暂的一瞬间,那团火光便冲到眼前,冲进了人群。发了狂的牛群难忍大火灼烧的疼痛,一到山下便四散乱窜,横冲直撞,逢人便顶。 “啊……” 被掀翻的鲜卑士兵还来不急起身便惨死在牛群的践踏之下。刚刚起床聚集的士兵还来不及阻挡,牛群已冲入营地,火牛引燃了营帐,顿时火光四起。士兵们又是杀牛又是灭火,乱成一团。 可恶梦才刚刚开始呢! “嗒嗒嗒……”一匹匹骏马出现在山脚下,一排排散开。马上的骑士,个个黑衣黑甲,神情严峻,在天空灰白的暗光映照下,充满了肃杀之意。宛如地狱的死神统领着他的兵将,准备收割世间的一切生灵。 “杀!”刘琦高举“破晓”神枪,遥指鲜卑营地。 “呛!呛!呛!……”长刀出。 “冲……” “杀……” 雄浑的马蹄声在大地奏出鼓点,悲怆苍劲的嘶鸣划破长空。光影交错,飞起的是鲜血淋淋的手臂、耳朵、还有人头…… 突袭,完全出于轲比能的意料之外。但他的鲜卑将士也是百战之士,本就有着巨大的人数优势,没那么容易溃败。鲜卑大军在轲比能和郁筑建的组织下发动了反击,双方在草原上激战。失去了冲击力的并州将士也只能与对方硬抗。说是万余大军,其实有四千余由奴隶武装起来的新兵,除了三千神刀卫,也只有另外三千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