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皇都,皇宫的议事殿内,皇甫凯端坐在主位上。
“太子殿下,陛下今天的身体状况很糟。曹御医在见到我后直摇头,就连向来镇定的李德全都变得焦躁起来。
因而,微臣斗胆,把大家召集而来,共商我们即将要面对的事,”吴杰从位子上站起来,弯身向皇甫凯汇报道。
“吴杰,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可知你这是僭越,难不成你是让皇甫从龙收买了?”离昧在听到吴杰的解释后,立马从位子上站起来,指着他大声喝责道。
“离昧啊!你消消气,依老夫之见,他并非是这个意思。他是主公认可的人,自然不会做出卖主求荣之事。”赵有德不想自乱阵脚,站起身替吴杰打起了圆场。
“赵老,您的人品我相信,但对他,我不信。在与斯麦对阵的时候,不就是他回来打得小报告吗?”离昧对这件事一直未放下,现在正好把它拿来作为争对吴杰的突破口。
“离昧,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主公都原谅他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吴杰若是想背叛,他何必苦苦等到现在呢?机会对他来说,可不要太多啊!”荀记此时也不得不站出来,替吴杰说几句话。
“我觉得的离昧大哥说的有道理。据我收集到的情报,吴杰跟皇甫从龙身边一个叫洪三的人书信来往密切。他们的每一封书信都用了加急且特质的密封手法。”
负责情报收集工作的邹统,他的话对大家来说很有说服力。他是最早追随妙俊风的人,也是现在情报收集的负责人。
“吴杰大哥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我想他应该有自己的苦衷。今天,只要他向大家解释清楚,里面的误会也就会水落石出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的神经都紧张。紧张的神经容易让人产生焦虑,一旦心生焦虑就会让理智出现混乱。混乱的理智会让自己的疑心病加重,心若生疑,哪怕原本可以解释通的事,也会变得疑点重重。
所以,吴杰大哥,你还是对大家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吧!我想只要你说清楚了,大家对你就不会再产生怀疑了。”
孙伟平时很少开口,但不代表他就没有一双睿眼。有的人天生善辩,有的人天生善思,孙伟毫无疑问属于第二种。
“孙伟说的没错,吴杰大哥你就向大家说明白吧!不然,光我一个人知道你在做什么是没有用的。”最后一个赶到的凯强,着急的催促道。
“好吧!今天我就让大家知道,我与洪三在交流什么。”吴杰深吸一口气,像是早有所料。他一下从戒指中取出了一沓书信,看样子有几十封。
“这些书信都是洪三回寄给我的。洪三和我是同窗,我们在校十年,关系一直很好。此次皇庭发生危难,我与他都心急如焚。
在他的心里,太子殿下是正统,是皇位的合法继承人。可现实却让他苦恼且无奈。皇甫从龙对他有知遇之恩,若是不尽心报恩,那自己就是一个忘恩负义之徒。
可若尽心辅佐皇甫从龙,那对皇庭来说,自己就是逆臣贼子,是为不忠不义之人。
两难之下,他每隔一阵子就会跟我交流一下。我们互通双方的情报,并以我们的方式想尽量化解这场同室操戈。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事情的发展完全超过了我们的预计。按照目前的态势,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皇甫从龙应该会获得最终的胜利,成为下一代神皇。
我说完了,信不信由你们。信件全在这,你们想看就拿去看吧!”吴杰把几十封信函恭敬的交到皇甫凯手上,随即,慢慢的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离昧和邹统相视一眼,两个人迈着整齐的步伐,从皇甫凯的手中抽取了几封信函,仔细的阅读起来。
当他们手中的信函读完后,离昧和邹统再次相视一眼,然后,同时走到吴杰的面前,对他抱拳说道:“兄弟,对不住,是我们误会你了,还请你原谅。”
他们俩的态度让吴杰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回礼一边说道:“大家身在同一个阵营,为的都是太子殿下。只要我们把误会消除了,大家还是好兄弟。”
自始至终,皇甫凯一言未发。不知道这是锻炼出的帝王权术,还是说他无心也无力去解决眼前的这场纠纷。
“太子殿下,现在还请您拿个主意,接下来的路我们该怎么走?时不我待,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吴杰走到皇甫凯面前,深深一拜,用一种撼人心神的语气向他请示道。
“你们知道吗?若是可以,我真的想把金銮殿上的那张椅子拱手让给二弟。论人才,我们不如他;论地域,我们掌控的不如他;论军队,我们的数目不如他;总而言之,我们的综合实力落后他几倍乃至数十倍。
如此大的差距,不是光靠一颗坚定的心就能挽回的。假如老师在,说不定他能力挽狂澜,但我不行。这不是我自谦的话,而是事实。
我既不像先祖那样,是开拓明君。也不像父皇那样是守成之君。对我来说,闲时漫卷云舒是最大的享受。
我之所以坚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