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白夜前辈,你们能说的明白点吗?我有点不太明白。”跟在妙俊风身边久了,皇甫凯可以将不懂就要问的精神发挥在任何场合,也包括这。
“哈哈哈...,俊风兄教的学生就是不一样。能够直抒本意,问出心中的不解,这不仅需要勇气,也需要智慧。
在你们的国度对于历史难道是保密的吗?神皇与阴皇的关系,在我们这可是世人茶余饭后最喜欢讨论的话题。
当年的神皇和阴皇,就好比现在的我们。都说时势造英雄,可英雄也会被时势所束缚,不得不封闭自己的本心,去做好时势赋予自己的使命。”
“白夜兄,请您说话不要那么绕。我的学生愚笨,他不一定会明白你话中的意思。”
“老师,这一次您可说错了。白夜前辈说的话我明白了,只是我懂的是小道,并非是他口中的大道。”
“哦?那你不妨给我们解释一下,你所谓的小道是什么?大道又是什么?”
妙俊风的话也中了白夜的心意。他很想看看身为皇甫凯的嫡长子,与他父亲相比,究竟是青出于蓝,还是有所不及。
“回老师的话。在我的理解中,时势即为现实的处境。如今的我身为太子,虽对手足之情看得很重,但由于受到太子之位光环的笼罩,不得不违心的去做些原本我不想做的事。
依稀记得,在十年前,我的那些兄弟们,还是把我当哥哥的。可是现在,哪还有人会把我当哥哥?全部都将我视作前进路上最大的阻碍,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区区一个太子之位,就可以引得手足相残,兄弟不恭。那身为父皇,他又会有多少无奈呢?他是不是也因为皇位对自己的要求,而放弃了很多原本不该放弃的东西呢?
身处的位置越高,手中的权力越重,放弃的东西也会越多。也许天上的神仙为了成为神仙,恐怕把自己身为的人的记忆都给放弃了吧!”
望着双眼微微泛红的皇甫凯,妙俊风吸一口气说道:“小凯,对于你的话,老师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所谓的小道是指身在太子之位,考虑自己与兄弟,自己与身边人的关系。
而大道,则可以理解为,身在皇位,需考虑江山社稷,天下苍生,后代臣民。至于身在皇位的自己,早就被道给同化了,没有了自我。”
“是的,老师。就是这个意思。”皇甫凯闭上眼,将心中升起的波澜情绪给强行压了下去。
妙俊风微微一笑,转首向着白夜开口问道:“白夜兄,你觉得小凯如何?”
“有真性情,本性善良敦厚,但在处理关键的事情时,会当机立断,绝不拖泥带水。他若是继承了皇位,皇庭只会更好地发展,不会走下坡路。”
“你的评价很高啊!早知道就请你私下里评价了。他听了可是会骄傲的。”
“装!你就装吧!不就是收了一个好学生吗?改明儿,我也去收一个,等我教他一年,我们好好的比一比。”
“嘿!你还真跟我较上劲了!只是我不奉陪!嘿嘿嘿!我让你急!”
“俊风兄,真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不比就不比,但接下来的事我们得好好的合计一下,我可不想年关将至,还要领兵出征。”
“好!小凯,你也参与进来,这是对你的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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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场地,皇甫有德站起身来,对着皇后娘娘说道:“皇后,朕坐累了,沿着河边走走,一会就回来。”
说完,他双手一背,抬脚一迈,便出现在了百米开外。下一瞬,就出现在了河流的岸边。
宴席上的一些人,在皇甫有德站起身上来时,就分出了一半的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
在见识到他跨了两步,就来到千余米外的河流旁后,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
谁说圣上外强中干?这精气神可不是伪装得了的,这身法也不是一个病秧子可以装出来的。
河岸边,李公公迅速地赶了过来,他着急的传音说道:“我的小祖宗哎!您可是让老奴担心死了。您的身体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小李子,还记得百年前我们也是在这里,在父皇举办的狩猎大会上,与阴皇相识吗?那时的他伪装的可真好。”
“万岁,您还别说,那时的他可真逗。身为阴人世界的太子,竟然甘愿到我们这当一个禁卫统领。那一次要是没有他相救,说不定还真让那帮贼人的奸计得逞了。”
“是啊!岁月悠悠,转首已百年。物是人非,曾记当年情。要不是之前收到他亲自书写的信,朕还真不敢相信,朕与他的处境竟会如此相似。
一边是儿臣外戚,另一边则是羽翼渐丰,按耐不住的长辈兄弟。
朕将三个最出色的儿子都送了过去,不知道到最后,他最欣赏的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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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人世界,皇都的御书房内,阴皇观看着摆放在书桌上的三面镜子。
每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