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最后一句,委婉表达不赞同张易的意思,他看出张易是真不好胡弄的,想要圆满解决,那就得增加筹码才行,也就是多拿钱出来,这肯定要和大股东商量才行,不可能是他自己来掏的。 已经不爆炸了,只是多出点钱的事情,高杰也就有把握了。大股东圣西罗最近很难受,如果用钱能解决,那就不是问题。高杰也没有避开张易,就这么和圣西罗打了电话,把刚才的解决方案说了一遍,他没有提张易,只说中间人的意见。 结果圣西罗直接一句话:“不要赌场出钱,我个人给他一百万,劳伦斯的手也不用赌了。花钱来彻底了结这个事情。”劳伦斯是他的心腹,一只手当然不止五十万。 张易在边上说:“不是钱的事情,不赌手怎么让劳伦斯道歉。” 张易的话,圣西罗也从电话里听到了,立刻在电话里说:“没有问题,一百万,再让他为失礼道歉。” 袁军来势凶猛,已经吓坏他了,美加国圈仔是真敢在城市里扔炸弹的,炸弹威胁不解决,他们赌场就要时刻戒备。而且根本不好戒备,袁军和其他炸弹客不同,玩的是上百米的飞弹,赌场地盘本来就不小,周围一圈都是旅馆高楼,随便找个旅馆开房间,就能从窗户把炸药包飞到赌场范围内,真是防不胜防啊。 劳伦斯已经躲起来不敢露面了,圣西罗这半个月是如坐针毡,办公室门关得重一点,都让他心惊胆颤的,还有就是二股东非常生气,因为赌场安保是二股东负责的,劳伦斯惹出这么难缠的人,二股东从意大利老乡中借了不少人手,漫无目标的巡逻检查,是让人非常疲惫的事情,正在商量撤退的事情,那些人借来开战还差不多,用来当安保,只会吓走客人的。 结果高杰找到中间人,已经能够保证不爆炸了,让圣西罗很满意,一百万他只能帮劳伦斯出,因为二股东的安保费是自己承担的,已经有很大怨言了,解决纠纷的钱肯定是大股东想办法才行。 张易笑着说:“既然我调解的,就要完成得漂亮点,赌桌上的事情,还得赌桌上解决,一百万是圣西罗拿出来,给袁军做筹码,劳伦斯的筹码我就不管谁出了,我让他们再赌一场,一个小时内,劳伦斯能够赢多少,就帮圣西罗赢回多少,一个小时内,不赢回五十万,还得诚恳道歉才行。赢回五十万以上,我就让袁军道歉。我要让双方都长个记性才行。” 张易是要警告劳伦斯,以后见到虞夏人,不要这么高高在上,还要警告袁军,做事适可而止。 张易这个办法当然是更好了,因为这个事情是他处理的,能够这么解决,是很完美了,高杰立刻说:“这样好,就这样最好了。什么时候开始?” 张易看着高杰说:“这要看他们在哪了,我得先找人联系上他们才行,等我消息吧。” 在高杰看来,张易相当于是代替袁军处理了事情,只和他一人商量了,他是面子里子都有了,袁军只能听出张易的决定。 判官处理事情都是大包大揽的,独断专行,如果这点小事,召集他们后,还要让他们自己商量,说轻了是客气,说严重点,是软弱。 判官的脸面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杀出来的,如果这次客气了,以后谁还把判官的话当回事。张易都逼出双方的底线,再给他们回收一些,中间的尺度,张易自己觉得合适就行了,这样再敢乱来,就是打自己脸面了,相信他们不敢。 第二天上午,袁军按约前来,被人带到一个贵宾厅,里面已经有三个人,张易,高杰和洋鬼子劳伦斯,就是他到袁军赌桌上捣乱的,也是他让保镖把袁军扔出去的。袁军的一百万筹码是大股东提供的,他的却是自己掏出来的,当然他有把握不输就是了。 这次见面后,他首先对袁军鞠躬道歉,原本张易和高杰商量的是,他如果不能从一百万里赢回五十万,就得道歉,结果袁军的疯狂,把他也吓坏了,见面后首先就诚恳道歉了。 他们就是这种文化,公理在大炮射程之内,在战场上,还弄出个日内瓦公约。你比他弱,他就敢把你随便揉,你比他狠,他立刻服软投降,还不带嘴硬的。 道歉的事情,反正就是几个当事人,也不会影响赌场形象的。张易一进贵宾厅里,就发现所有摄像头都被东西包起来了,对高杰这么处理,还是很满意的,自己办事不需要其他人围观。现在看来,主要还是为劳伦斯准备的,因为鞠躬道歉不能被拍下来。 随后张易坐在荷官的位置上,高杰站着张易身后,作为监台,袁军和劳伦斯分在台子两边。张易拆开一副新牌,一边洗牌,一边用英语对两人说:“你们的事情是赌桌上发生的纠纷引起的,我们还在赌桌上解决。筹码是每人一百万,现在就是你们自己的钱了,上次你们赌梭哈,这次还赌梭哈,还是最低出一千,赌一个小时,时间到了,剩多少都是你们的。劳伦斯刚才已经提前道歉,表示了诚意,如果他能赢五十万回去,袁军也要道歉。” 见到袁军点头后,张易接着说:“我不会赌钱,发牌可能很慢,你们可以出千,不过要瞒过我的眼睛,只要我看不见,就不算出千,被我发现了,我不会求证,只会立刻扭断你的一只手。现在我发牌了。” 张易洗牌确实很生疏,动作也是最简单的,不过速度很快,而且牌面是背对着两人的,两人根本看不到,如果想记牌,就得从拿出牌盒后,记下张易所有动作,然后推理,这当然是很难的,因为张易的动作是没有规律的,手还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