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墨相比,白晓常的衣服除了有点湿,粘到了点泥土,划破了几道口子之外,没有什么痕迹,基本上还是白白净净。
而那白晓常熟悉的墨色长袍,已经不能称作袍子了,基本上是几块大一点的布挂在一起,挡住了比较重点的部分罢了。
墨的发型也有些凌乱,手臂上脸上也有不少的血痕。
跟白晓常一对比,墨就感觉不舒服了,他皱着眉头问:“为什么你身上这么干净?”
虽然她这样子代表没有受过重伤,但是……为什么他就遇到了这么多危险?
难道……这个阵法自带性别歧视?
在这个位面混了几天之后,他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啊?我还想问你怎么穿成这样,都不换件衣服,看起来实在是……”跟个乞丐似的。
似乎是看出了她眼中的嫌弃,某墨眸光一沉,大手伸到了她的头顶,狠狠地揉了几下。
之后,便满意地看着那一团乱糟糟的头发。
很好,这样和他就差不多了。
湖里又传来水声,被墨强势摸头的白晓常才反应过来,当她看见墨眼中的那一抹戏谑,顿时就不好了。
这个这个,这个墨绝对是假的!
怎么可能这么幼稚地弄乱自己的头发来满足自己。
事实证明,这家伙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发疯,就是这么幼稚!
在白晓常瞪他的时候,他突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手摸了摸她的脸。
被他“深情”的目光注视着,白晓常的心脏突然开始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上也开始发烫。
从墨的角度看过去,那是又呆又傻,白净的小脸慢慢染上了玫瑰一样的颜色,上齿紧张地压住了下唇,开始无意识地碾。
心中一软,墨手慢慢伸了过去,摸了一把白晓常白嫩嫩的小脸。
在墨收回手之后,白晓常怔怔地,突然开始笑起来,像个傻子一样。
手摸到刚刚他摸过的地方,却摸到了一片湿滑。
“墨,这个混蛋!”
居然把泥抹到她的脸上!
不要脸!
……
“不要在这种危险的地方调情好吗?”要瞎了要瞎了。
……
寒风凌冽的雪地,一黑一白两人背靠背地站着,红色的长枪和绿色的剑成了这片雪地里最出众的颜色。
旁边一颗梧桐树上光秃秃的,只剩下一片枯萎的叶子还在寒风中坚强地抓着树干,倔强地不肯落下。
梧桐树的根已经变黑腐朽,证明它已经死去。
此时那腐朽的地方正躺着许许多多穿着一样的人,他们全都奄奄一息。
在那一黑一白两人周围,还围着许多穿着和他们一样的人,手中拿的带血的兵器,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眸中的目光让人由心底发寒。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换衣服了。”白晓常头微微歪了一下,对身后的人说。
她现在感同身受啊。
身上的白衣被血染成了红色,贴到身上特别难受,但是她却没有时间去换,危险一次又一次地来临,让她不得不随时随地高度警惕,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换衣服。
现在,他们被一波黑衣人围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