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的炼气士轻蔑的看了一眼神情紧张的师弟,轻哼一声,“你用脑子好好想想,船上之人,真发现了我们,早冲过来,干掉我们,杀人夺宝了。”
那师兄冷冷盯了一眼浮云舟,阴森的道:“修道界弱肉强食,一言不合,生死相斗者,比比皆是,对修为低微之人,何尝有过同情怜悯,更不用说什么狗屁警告,能抢能杀,早就动手了”,说到最后,那师兄咬牙切齿,咆哮怒吼,显然遭遇过修为高深的炼气士的打压,欺辱,如今修为提升,便反过来,打压,欺辱那些修为不如他的炼气士。
“师兄教训的是,师弟愚笨,看不出那紫霄宗弟子的小伎俩”,那师弟谄媚的笑道,“还是师兄法眼如炬,窥破船上之人,虚张声势的企图”。
“哼,知道自己笨就好,还不随我上船,说来我们灵剑宗同为十大正道宗门,巧遇紫霄宗的道友,哪有不拜访请教之理,别让人家笑话我们灵剑宗失了礼数”,那师兄得意的笑道,一番说辞,把杀人夺宝的行径掩饰的冠冕堂皇,理所当然。
那师弟诺诺应是,心中大骂那师兄阴险狠毒,明明是担心判断失误,那船上之人,修为高深,万一翻脸,自己修为不如这师兄,必定被拿来当垫背,让那师兄脱身,“哼,真以为我笨,我若不笨,你早就杀人灭口,哪有我的活路,还能利用你占便宜,得到一些,法宝,道”。
这两个师兄弟各怀鬼胎,那师兄当先领路,师弟紧跟在后,驱动飞剑,靠近浮云舟。
浮云舟的船楼之内,许问紧张的观察着两道剑光的一举一动,他的灵觉初现,只能隐约感应危机,和灵气的波动变化,却摸不清驾御飞剑之人的虚实,只知道,修为应该在他之上。
当感应到两道剑光越来越近之时,便料到,是那两人再次驱使飞剑,靠近浮云舟,自己的虚张声势,不仅没有吓住那两个炼气士,反而露出了破绽。
面对越来越接近的剑光,汹涌暗伏的杀气,许问的灵觉躁动不安。许问咬了咬牙,心道,如今自己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身上又藏有云峰袍,真火丹炉,这种上品法宝,还有无数灵药,灵丹,对方是绝不会放过自己,只能继续虚张声势,就算放弃浮云舟也在所不惜,只要争取时间,让灵气恢复到能逃命的地步。
决心下定,许问一反之前的谨慎,打开船楼房门,关闭浮云舟上所有攻防的大阵,同时干脆把浮云舟停在空中,全力运转天龙吞云诀,狂卷的罡风云气,犹如浪潮一般,涌入二层船楼,吸纳进许问口中。
“风云无穷,灵气转化”,许问大喝一声,完全放开自身防御,催动天龙符转化风云灵气。一时间,整个浮云舟都包裹在重重浓密的罡风云气之内。
浮云舟的异动,立刻引起了灵剑宗的两个炼气士的警觉,那师弟原本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低声道:“师兄,那紫霄宗的弟子又在搞什么鬼,莫非是疯了,在这天上,无遮无拦,放开所有攻防大阵,修炼起道法来。”
那师兄也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犹如待宰羔羊,板上鱼肉的浮云舟,暗自思量,修道界之内,在弱小的炼气士,遇到危机之时,也会筹谋脱身之法,或者投降保命,乖乖献上法宝道,取悦强者,或者拼死一搏,杀出一条生路,即便身死道消,也好过如许问这般莫名其妙,自暴自弃,死到临头,还有心情修炼道法。
一时间,任凭这师兄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也摸不清许问的想法路数,何况离大祁国,紫霄宗的根基这般近,那师兄纵使利欲熏心,也不得不顾及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风险。
所以,那师兄谨慎的停在浮云舟后七八里外,观察许问的破绽。那师弟见师兄沉默不语,暗道倒霉,辛辛苦苦跟了七八天,好不容易逮着一头肥羊,却这般扎手。
那师弟又见师兄犹豫不决,进退难断的神情,心中大骂,刚才还得意洋洋,想着拿我当垫背,现在威风哪里去了,看那浮云舟的灵气,看似汹涌,实则不超过引气化胎第六重五感境界,无非是灵气总量大了些,品质高了些,动静惊人了些,离着大祁国近了些,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师兄弟,一个是第五重纳气境界,一个是第七重内化境界,两人联手偷袭,还收拾不了区区紫霄宗五感境界的弟子。
那师弟心中忿忿不平,暗骂师兄胆子太小,那紫霄宗弟子若真有本事,早发现我们,逃之夭夭了,怎么会虚张声势,现在这般作态,摆明了逃跑都做不到,不得不继续虚张声势,咬牙死撑。哼,以强凌弱,仗势欺人,向来是我们的拿手好戏,这种肥羊,还等什么,只管冲上去便是。“师兄,依我之见,管他那么多,先上船再说,反正我们有山门玉符,就说我们奉师门之命,要去紫霄宗山门,让那紫霄宗弟子给我们带路”,那师弟恶狠狠的道。
那师兄瞪了他一眼,厉声道:“闭嘴,还需你教我如何做”,“我多嘴,我多嘴”,那师弟连连应诺,那师兄在他心中积威太深,修为又高过他许多,一旦发怒,尽管心中不忿,那师弟也不敢再说话。
“哼,蠢货”,那师兄怒喝道,他一向自负聪明,也懂得隐忍,数次趁人不备,杀人夺宝,无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