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看着瘫在地上抽搐的菀瑕, 像看一只老鼠一样:“本宫倒不知道你骨头这么硬, 不过没关系, 本宫有的是时间, 慢慢陪你玩。”
沈玉珺从重华宫回到昭阳宫之后,就抱着小肥虫在屋里遛达, 看着在怀里动来动去的小肥虫,她心里踏实多了。
“窝……, ”小肥虫伸着小肉爪子准备去抓他母妃插在发间的簪子。沈玉珺连忙头朝后仰:“母妃头上的簪子不能拔。竹雨, 你快去给他把拨浪鼓拿过来。”
小肥虫还要去够, 可惜手臂太短:“啊……喔……,”一边有些气急地叫着,一边他的小肉爪子还抓着。
没一会儿, 竹雨就把拨浪鼓给拿来了:“三皇子, 看看这是什么?”竹雨摇着拨浪鼓,拨浪鼓发出“咚……咚……”的声音, 立马就吸引了小肥虫的注意力, 小胖子兴奋的直拍手,虽然两小肉手经常拍不到一块去, 但这并不影响小肥虫的好心情。
沈玉珺把小肥虫放在榻上, 让他自己在榻上玩,而她坐在榻边陪着。
刚玩了一会, 小邓子就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了:“娘娘, 平王妃昨夜没了。”
沈玉珺闻言有些发愣:“她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说没就没了?”
“回娘娘的话, 平王妃自太后崩逝之后就病了,一直反反复复的没有好透过,这昨夜又复发了,据说太医还没赶到,人就没了。”
沈玉珺点了点头,吩咐竹云说:“一会德妃、淑妃那边应该会有章程,你按着章程备份礼就行了。”她对平王妃是一点好感都没,那人就是个见不得别人好的。不过人都死了,她也没必要跟个死人计较,备份礼以尽哀思就算走个过场了。
“诺”
乾元殿里,景帝也收到平王府上的折子了:“死得倒是个好时候,她这一死,也省的朕让人动手了。”
路公公立在一边,就等着皇上看完这个折子:“皇上,那奴才还要传话给平王府的人吗?”
“传,”景帝抬起了头:“北征大军还有五天就要到京了,你让人传话给平王,让他尽快办完平王妃的丧事,还有他那个继妃的位置还要给朕空着。”
路公公想到即将跟着北征大军到京的北疆嫡公主,就在心里默默的给她上了柱香:“奴才知道了。还有一件事情,奴才要向皇上禀报。”
“什么事?”景帝又拿过一本折子打开继续看。
“沈家的人已经查到丽妃那药的药性了,”路公公现在对沈家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不仅查清了丽妃的药,还从丽妃母家弄到了一颗药丸,昨晚上送进宫的。熙贤妃娘娘今儿早上抱着三皇子去了重华宫。等熙贤妃娘娘离开了重华宫,德妃娘娘就让人绑了那个菀瑕,现在这会还在严刑拷打,据说是德妃娘娘亲自动的手。”
之前路公公一听到这个消息,他就兴奋了。德妃的手段,他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要晓得在这宫里的老人,谁不知道德妃娘娘要是动起手来,那可是刀刀见血,就连慎刑司的龚虹嬷嬷见了德妃都怕。
“让内务府给德妃送几个大点的花樽过去,”景帝嗤笑了一声:“多送几个过去,少了怕是不够用。”
路公公偷偷瞅了皇上一眼,皇上这是准备助纣为虐,不不,呸,皇上怎么可能是助纣为虐?皇上这是在鼓励德妃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奴才这就去。”
景帝瞟了一眼小路子,知道他没理解他想要提点德妃的意思,不过没关系,德妃应该会明白的。
重华宫里,德妃这会已经收拾好菀瑕了,她坐在榻上,沾满鲜血的手拿着菀瑕已经签字按压的罪证,看了看,就嚎啕大哭起来了:“我的孩子……啊……,”她疯狂的想要报仇,想要杀/人,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而这会已经被剥了半张人/皮的菀瑕就成了德妃宣泄的出口,她拿起炕几上散落的瓷器碎片,上去就把开始一下一下的剔菀瑕的肉。
“啊……啊……,”菀瑕的喉咙估计已经被喊破了,这会她的叫声没有了最初的尖锐,变得很沙哑干涩。
没一盏茶的功夫,菀瑕就双目圆瞪,瘫在地上不动了。德妃也终于泄了一口气,身子一软,晕倒在地上,她的眼角还带着泪。
“娘娘,”婉依赶忙跑过去,来到德妃身边:“娘娘。”
等到路公公来到重华宫的时候,重华宫的正殿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不过仔细看,地上还是能看到一点血迹的。
“路公公,您怎么来了?”婉依一边笑着问到,一边请他坐下,给他上茶:“我家娘娘用完了午膳,还在歇息。”
路公公心里一肚子的数,怎么会不知道德妃一上午做了什么:“既然娘娘歇息了,那也不用去扰娘娘了,我来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最近内务府来了一批漂亮的花樽,皇上让我挑好的给娘娘送几个过来,说娘娘用得着。”
婉依闻言心里一惊,不过她面上丝毫未变:“不瞒您说,您今儿不送过来,估计娘娘过几天也是要去内务府讨的。今儿三皇子过来,熙贤妃娘娘说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