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挺感兴趣的,能有人带着看热闹,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费尔从一年前被抓走后,便一直住在教廷的地牢里。
耶尔德带着渃伊直接瞬移了过去。
中世纪的宫殿地牢全都是用冰冷的石块做的,地牢的环境差,没有阳光、被褥等一系列生活用品。人在里面呆一年,差不多都废了。
苏渃再次看到费尔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精气神宛如老人的男人,会是当初那个耀眼如同王子的少年。
由于他本身是水系魔法的缘故,可以弄出水来洗漱,身上并不太脏。可破破烂烂的外套,消瘦的身体,苍白的神情,以及那眼神里若有若无透出来的死气,呆滞麻木。
除了他以外,另一边关着杰克森家族的直系成员,也和他差不多。
或许是许久没见到外人了,他盯着两个人看了好久,才将他们认了出来:“渃伊还有……耶尔德大人,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还是说……来取走我的命?”
“来学习知识的。”苏渃道。
“什么?”
“教导自己引以为戒,失败者的下场,总会格外凄惨。”
她说的冷酷又绝情,和费尔记忆中弱小的少女已经完全不同了。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第一次遇到苏渃时的场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穿着粉嫩的小裙子,不停的掉着小珍珠,哭着说自己和父母走散了。
柔软、可爱、像是用甜滋滋的棉花糖做的。
就那么短短的几分钟,当时同样年少的他,便将人放在了心上。之后,他们过上了一阵愉快的日子,小姑娘脸软、手软、脾气软、浑身都软,他爱极了她那个模样。
可随着年岁渐长,家里教导的东西越来越多。
父母、祖父他们皆不停的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卡尔德家族的小姑娘做个情人还可以,妻子的话她立不起来,太过软弱的人,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妻子。
刚开始他还会反驳。
后面越来越沉默,直到检测天赋那一天,他心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认同了这个说法。
渃伊.卡尔德是累赘,得抛弃。
灵诺.普利斯是助力,得善待。
曾经因为少女一滴眼泪就手忙脚乱的少年终归是在时光里逝去,变成自私、扭曲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