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算不上风波的风波就这样过去。
傅子渊这边似乎遭受了重大打击, 消停了好长一段日子。他先前还积极奔走在医院,去看望舒添衍的父亲, 但是现在容完和他把话说明白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医院。对此,容完也没感觉有什么好意外的,原本傅子渊就是个这么唯利是图的人,只不过原先的舒添衍被糊住了眼睛而已。
这回和原文剧情一样,傅子渊依然并没有掀起什么大风大浪,但容完知道,他绝不会甘心就这样输掉。很快,他就会故意放出线索,让沈灵殊查到自己父母当年死亡的真相。他明知道沈灵殊一旦查出来,便不会放过他父母, 但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只求鱼死网破, 即便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既然无法从沈灵殊手中夺走任何东西, 那么他就要让沈灵殊这种生来便拥有一切的天之骄子痛苦。
容完虽然宁愿沈灵殊永远都不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 那样就不会承受巨大的痛苦, 但是他也清楚, 自己这种想法太自私了,于沈灵殊而言,是为父母报仇重要?还是一辈子安逸地被蒙在鼓子里重要?无论是十二年前的沈灵殊, 还是现在的沈灵殊, 都有权利知道那个真相。
因此容完什么都没做, 也没有试图阻止傅子渊放出消息诱使沈灵殊追查。
不过在此之前,他先将自己房间里的枕头和家当全都搬到了沈灵殊的房间里去,要彻彻底底的和好,待到沈灵殊伤心难过时,才能成为对方的支撑。
沈灵殊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还以为他在主动示好。
无论是十二年前还是现在,这还是这个人第一回这么主动,丝毫不藏掖自己想要爬床的心思。
不得不说,沈灵殊心底里的那点患得患失终于被填满了。重逢以来,他虽然终于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握在手中像握着沙子,总提心吊胆怕溜掉,又怕其实并不属于自己,更怕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发现这是梦境。可现在,他心底的某块悬起终于落到了实处。
他看着容完钻进自己被窝,衣服布料被磨蹭,令他无论是身上还是心底都痒痒的,耳根起了热意,低咳了一声,道:“我房间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搬进来了以后就不能搬出去了。”
容完顿时失笑,拍了拍枕头:“这是什么霸王条款?”
沈灵殊面无表情地翻了页书:“我的家里我说了算。”
“行。”容完忍不住逗他,爬起来拿枕头下床:“那我再考虑下要不要搬进来,其实我那房间也挺不错的,够大,也朝南。”
沈灵殊脸色顿时一黑,拽住他手腕把他拽了回来:“已经做好的决定,怎么可以随时变卦,这样以后你还讲信用不讲?”
容完忍不住笑了,看着沈灵殊略带愠怒的眸子,有些心猿意马起来。“那好吧。”他勉为其难道,重新钻进被窝,头在枕头上舒舒服服地蹭了蹭,侧过身去双手搂住沈灵殊的腰。
沈灵殊被他这个猝不及防的动作给闹得浑身一僵,靠着床头跟块木板似的。
被子里很暖和,连冰凉的膝盖都能感觉到几分温热,有多少年没这样暖和了。
空荡荡的房间死寂已久,有多少年没有这个人的呼吸声了。
以前人没找到的时候,愿望很卑微,想过只要他出现就好,即便是以陌生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甚至还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十个月、十年、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也得找下去。但一旦人找到了,就握在自己掌心里,人的贪欲就来了,不止是想要他的陪伴,还想要他的关心和喜欢,不止是想要他的关心和喜欢,还想要他只关心自己一个人,只在意自己一个人,甚至不惜用手段千方百计地求证……
真是贪得无厌,索要无度。
沈灵殊有些嘲讽地想着,但此时此刻,他心中是暖的,餍足无比,他终于也有了能让他贪心索要的人,也是全世界唯一一个不会用异样眼光注视他,对他好不求回报的人。他血液都开始温热了,甚至在期盼接下来的每一天。
容完见沈灵殊不说话,不知怎么了,主动道:“躺下来一点儿,胳膊借给我。”
沈灵殊面上有点嫌弃,但占便宜的动作却是毫不犹豫,径直伸出胳膊,将容完搂进怀里。
但这样靠上去并不舒服,容完捏了捏他的肩膀,笑道:“你放松点儿,不然以后每天这样,迟早要得僵化症。”
居然还敢挑剔他的胳膊?再怎么挑剔以后也只能靠这胳膊了。沈灵殊心中暗暗心情大好,面上却蹙起眉:“是你头太重了。”
容完看他一眼,作势抬起头:“哦,那我不靠了。”
“……”沈灵殊咬牙切齿地将他头摁了回去。
容完这一招百试不爽,沈灵殊心中有些憋屈自己被吃得死死的,但转而一想,这样被吃死未免不是种乐趣,也就松开了眉头,甚至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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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的人都能看出来,沈总一整个春风得意,情场得意生意场也得意,也就导致整个沈氏议论纷纷,怀疑沈总是不是就这么把身边人定下来了。无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