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片寂静。然而,一片深山老林中,却有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在极速奔跑,每跑一段时间他都会往回瞟上一眼,好像在确定什么事似的。
深山里,寂静得可怕,伴随着惨白的月光,更是有些惊悚。然而,白衣男子却没有发现,又或者,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
“有房子!”白衣男子在月光的照映下,看到远处有一座破落的房子,心中欣喜不已。
“虽然破败了一点,但总比在外面过夜好多了。”很快,白衣男子来到了破落的房子里,在月光的照映下,里面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破落的房子里,除了几把瘸了腿的椅子,就剩一张破桌子了。
“呼,逃了一天,好累。”白衣男子席地而坐,靠在了墙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想我纪寞,虽然不是混得很好,但毕业短短几个月内,就成了一个公司的中流砥柱,也算得上小有成就了。”纪寞叹气,心中似乎有无尽的悲愤。
“可是,淋了一场雨,大病了一场,可以看得见鬼魂,竟被视为神经病,还被强行送进精神病院治疗,甚是耻辱,甚是耻辱。”
纪寞越说越来气,手中握拳砸向地面,中指指背流出了鲜血却全然不知。被强行送进了精神病院,纪寞的愤怒如三江之水,源源不断,难以发泄。
在精神病院呆了一阵子之后,纪寞都快被弄成真的精神病患者了,随后,他伺机而动,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逃出了精神病院。
天公不作美,他的出逃很快被发现,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立马出动前来抓他回去。
为了避免被抓,再次被关入精神病院,他选择了向深山老林,偏僻的地方逃去。
显然,他选择偏僻的出逃路线成功了,没有被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发现。他想,从今天起,他又自由了。
“呼噜,呼噜……”纪寞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他太累了,太累了,从不打鼾的他,此时此刻竟打起鼾来了。
纪寞睡着了,但是在他身上,竟然发生了诡异的一幕。
中指指背还在流血,而且流出来的血落入地面却诡异的消失不见了。
血液不断的流出又消失不见,这座破落的房子在惨白月光的照映下,愈发愈惊悚,甚至隐约可见一些幽深的蓝光。
梦中,纪寞梦见了父母,嘴角洋溢着幸福。
他还梦见了心中的那个她,那个给他无尽希望却又让他绝望的她,那个他感觉自己走到了她心的大门,却又进不了她内心的那个她。
他也梦见了他的兄弟,还有许许多多的朋友,仿佛把他这一生认识的人都在梦中见了一面。
夜,寂静得可怕,山间听不到丁点儿声音,破落的屋子里蓝色幽光更加明显了,偶尔有微风涌进,诡异又寒冷,让人不觉得想起了阴风。
睡梦中的纪寞,眉头轻蹙,不知又梦见了什么。
一阵微风拂过,睡梦中的纪寞打了个哆嗦。在暗夜的映照下,不知哪时,地上多了一个影子。
神秘的影子,就在纪寞的身前。
突然,地上的影子慢慢变小,片刻,纪寞的跟前出现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女子一身素衣,面容似幻似真,漂浮在半空中的她,看着熟睡的纪寞满意一笑,于是便凑过头去。
“嘤嘤......”嘴唇上传来冰冷的温度,纪寞缓缓地张开双眼,入眼的是一张似幻似真的面容,无一点生气。
“啊......”一声响彻山间的惊叫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伴随着惊叫而止的还有纪寞倒下的身子,脸色惨白的他似乎没了呼吸。
“唉,这么不经吓,”破落的屋子传来素衣女子气急败坏的声音,“本姑娘只是想亲你一下而已,又不是想吸你阳气。”
“这,这是......”半空中,一道虚幻的身影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纪寞,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两人的相貌一模一样,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人,与一鬼魂。
“接受现实吧,你太不经吓了。”素衣女子穿墙而出,留下一句话。
“不可能,不可能......”纪寞的灵魂没有理会素衣女子的话,嘴里一直在重复这三个字。
就在纪寞灵魂离开身体的那一刻,仿佛触动了某个神秘的东西,整个破屋渐渐地被一种神秘的物质所占领。
“轰!”伴随巨响出现的有一个神秘的漩涡,纪寞的灵魂突然不受控制的被漩涡吸了进去,至始至终,他都没一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