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们以后做事多走点心,都是大人了,成家立业有牵挂了,不要还是粗心大意,任意而为。这是长辈,过来人的经验之谈,不要觉得太叔祖我爱管闲事,你们到我这年纪也是会正事不干的。”
君小兰两人只得频频点头应是,做出认真深刻的接受教育和自我检讨、批评的模样。
太叔婆站在旁边扭头一笑,努力不让太叔祖看到自己笑的样子,却不料被君小兰两人瞧了个正着。于是悄悄对两人细语:“你们太叔祖年轻时候也被这样训过。”两人露出恍然的神色,原来这是传承家训给年轻一代,我们懂的。
“好了,不说你俩了。今天你俩能够进阶法境,也算是年轻一辈的一件大喜事。我提议今晚就在广场摆个宴会庆祝庆祝,如何?”太叔祖抚须笑道。众人一阵叫好,都说村中很久没有大摆庆宴了,今日就索性摆个简单点的庆贺宴。
“小兰,你家的百花果酿就不要再深藏了吧?阿胜你说是不是?”说吧,太叔祖朝缘志胜抛了个你懂的眼神。
“既然大家热情高涨,我俩作为正主,理当出大头的,这是应该的。还要劳烦叔祖长辈以及同辈帮忙出力搞好了。”笑着说完,君小兰在众人看不见的缘志胜大腿上用力一扭。
不一会儿,在太叔祖的筹划安排下,众人按计划行事回家收拾东西,准备简单宴席所需……
进行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庆贺宴顺利尽欢完毕。君小兰夫妇成功进阶法境,也表明着他们这一辈开始真正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主事人了,上一辈渐渐开始退居幕后。一代又一代,岁月不饶人。
宴席收拾完毕,太叔祖对缘志胜小声道:“阿胜,你到我家里来一趟,咱俩私下谈谈你的事。你提前跟小兰大声招呼让她和小雨先回去。嗯,顺便拿壶剩下的百花果酿过来。”说完,太叔祖便行到一边。
打了声招呼,缘志胜拿着坛酒便跟着行去太叔祖家里,留下君小兰一番疑惑凝望。
来到太叔祖家里,缘志胜把酒摆上桌上,太叔祖拿着两个酒碗过来,道了句“请坐”便毫不客气地开封倒酒。
喝了口,太叔祖乜斜一眼道:“自从三哥殇逝之后,从你爷爷这一辈开始,你家几代单传都是在我的看护下长大的,连鲁莽性格都代代单传,我也是无奈得很。咳,虽然我也有点。今日我一见你小子得志猖狂便知接下来有何打算了。但我不得不敲打点醒你,以免你再重复你爹娘,你爷爷奶奶的不幸。”
“我也知道,经过三代之殇,你与那万恶的千冥贼人早已是成宿怨之势。但是,我奉劝你不要鲁莽行事,就你这点可怜的法境实力,还不够给他塞牙缝。况且对头也不是一人,人家也有偌大的家族作为后盾,可谓深不可测。”
“可是,太叔祖,你知道吗,整整一百年了,爹娘的不幸已经过去百年了,而我这不孝之子苟活了这么多年,于心有愧。”缘志胜灌了一碗酒抢道。
“我就无愧了吗,当初三哥可是跟我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几乎形影不离,有苦有难他总是顶在前头,有福有禄总是让着我,还说哥就是庇护弟弟开心长大的。他被那杀千刀的千冥贼人无耻加害,我就于心无愧了吗?三哥可是我们几兄弟中天赋最高啊,如果他还在,早已是人间巅峰实力了。”
灌了灌酒,太叔祖继续道:“可是,我却无能为力,不能为他手刃仇敌,我也难受。当初三哥叮嘱我好好照顾家,好好教育后人,不要想着报仇。一直以来,我就丝毫没有懈怠过。
可是我天赋有限,今生都难以有所存进了,只寄希望于后人能够有出息,那我也就可以安心去了。可是,最有出息的你爷爷、你爹居然都不自量力,送上门去。恃才傲物,鲁莽行事,真是气煞老夫。”
说罢,太叔祖激动得站起身来,面色泛红,拂了拂袖,哀怨十足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是,他俩的都被猪同化了。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你奶奶,你娘‘从容就义’。真是愚不可及,枉费我多年悉心教导。你可别再重蹈覆辙。
你要知道,你不是孤家寡人。怜取眼前人,你还有小兰小雨他们要照顾,尽到一个为父为夫应尽的责任。君子报仇,千年不晚,你可还懂?”说到最后一句,太叔祖直接神魂震击,在缘志胜脑海里翻滚。
缘志胜惊醒,灌了一碗酒,脑中不断回忆起与君小兰相知相爱的场景,以及两人对小雨的期望。随后便放下酒碗,掷地有声道:“好。若将来有成,三代之殇再报。”说完,他人一下蔫然,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去无限期拖延报仇。
太叔祖听了,终于开怀大悦,端起碗酒轻轻嗅了嗅,斟酌了一小口,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终于长大了,我也可以放下心中顾虑了。多说无益,干酒为证。此酒不菲,泼了浪费。”说罢,便端起酒碗,与缘志胜碰碗。
喝完后,缘志胜突然跪地,朝太叔祖恭敬地叩了个头,道:“太叔祖多年来的照顾教育之恩,阿胜无以为报,今后绝不辜负您的期望。”举手,再叩,三叩,罢,站起。
“行了,行了,我也是尽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