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叟安排下,楚浩终于摆脱身上那股难闻的气味,破烂的布衣也换已换去,脏兮兮的脸庞也已经不见,新的面容在新衣的衬托下显得有些英气勃发。
“多谢老丈。”
楚浩向老叟微微躬身致谢,毕竟这身衣服和包袱里的都是由老叟赠予。
“结个善缘罢了,少侠无须多礼,说到底这也是老夫的一些私心。”
“善缘?此言何解?”
老叟笑着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老叟不说,楚浩也不再追问,向老叟告辞后转身离去。
“血气破障,内力自生,了不得。”老叟感叹一声,接着开始招呼伙计将那纯色衣柜收起,里面的衣物不再对外出售。
头戴方巾的伙计一头雾水的收拾着,心中更是一片不解,不明白为何要收起这柜子不对外出售,却也不敢询问,只好埋头收拾着。
重新踏上街道,楚浩只感觉一片神清气爽,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也是好了许多。
微微活动了下身子,向人群密集的地方而去。
看热闹,一向是人性的根本。
数十来丈的阁楼,零零碎碎挂着一些灯笼,阁楼的每一层处都立有许多宫装侍女握着杆子在挂着灯笼,那窈窕婀娜的声音极有吸引力。
下方的人群是嘈杂的,不过随着接近,也的能听清那嘈杂的说话声。
“你看那个,那身段真的没得说。”
“不行,那一个才不错,啧啧,要是能娶回家才是舒坦。”
楚浩看着那一边说一边比划的两人,眉头有些微微皱起。
这不是因为两人的谈话,而是因为这两人身上的那股味道。
骚味。
顺着两人的视线看上去,楚浩发现两人的视线并没有落在那些侍女身上,反而是落在最上方的一名面色苍白的青衣公子身上,目中还隐约透露出凶光。
楚浩嘴角微微勾起,同时也将视线落在那青衣公子身上。
“今夜各大家族均会来人,尔等需得好生准备,能不能一飞冲天就看你们今夜的表现了。”阁楼上方,青衣公子跪坐在软塌之上,垂目拨弄着放在案上的一只白狐。
“公子安心,我等自会竭尽全力。”下方一名儒衫男子淡淡笑道,“寒窗苦读这么些年,还是有些把握。至于那些所谓的大家世子不过是空有名头罢了。”
“那就好,武技方面如何?”
“也是不差,只要有了功法,便可迈入武徒之境。”
“嗯。”青衣公子点点头,继续拨弄着案上白狐,只不过手上的力度大了许些。
他是谁?
这是楚浩的疑问,在凝视青衣公子的时刻,楚浩居然感觉到一道刺骨的寒意,而源头便是那青衣公子。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楚浩深深奉行着这句话的含义,在确定青衣公子恐怖无比的时刻便直接转身离去。
这事不是自己能参合的,而且也没必要去掺和从而惹得一身骚。
此刻的天色已然有些昏暗起来,楚浩没有第一时间去寻那落脚的地方,反而是向那从城中穿过的河流而去。
河流并不小,可惜的是已然结冰,两边的柳树也是光溜溜的,除了落雪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楚浩立在岸边苦笑一声,“真的是想多了,这情形怎么可能还会有灯会,今夜估计热闹的地方都是夜市和那处吧。”
摇摇头离去,选择了一家并不大的客栈入了住。
客房的布置很简单,除了一张木床外就只有一张不大的圆桌,除此之外就再无别物,不过楚浩却是很是满意,毕竟在每什么盘缠的时刻能有处落脚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
将房门从里扣上,取出《气剑诀》看了起来。
如今内力已有,多看一些总是有好处的,这是楚浩的想法。
剑诀总纲,楚浩看的很仔细,同时也在默默背诵着,想要将它深深刻在脑子中。
虽说字数不多,却也深奥无比,想要背诵下来并理解却不是那么容易,哪怕是之前看过。
因为明白是一回事,理解又是一回事。
看了许久,楚浩才堪堪将总纲吃透三分之一,想要继续看下去,却发现已经力不从心,这是心力交瘁的表现。
楚浩没有勉强,将剑诀收了起来后斜靠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咚咚...”
敲门的声音很是讨厌,楚浩忍着头脑发涨的感觉睁开眼,“谁?”
“客官,现在已经快要接近戊时,可要出去逛逛夜市?”
听着店小二的回答,楚浩径直开口拒绝,毕竟现在难受的紧。
店小二离去,楚浩再次合眼。
在楚浩休息时,而外面却是无比热闹,来来往往的人几乎人手提着各色各样的小物件,那散落飘下的白雪更是为今夜平添一丝文雅。
猜灯谜、对对子小摊前更是人群密布,道道喝彩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