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常常和我说:
“无月、无星,天空就是被一片乌云笼罩。”
“狂风、雷鸣,袭击着这座宁静的城市,如同拍打大地,发出爆裂的声音,其中,一声婴啼从幽暗的手术走廊传出。”
“你,出生了。”
除了我的母亲,没有一个人在外守候佳音。
护士将我这位瘦弱的孩子,轻轻的放在我母亲的怀抱中。
母亲告诉我,她没有因为没有人来探望她而伤心,反而感到无比的兴奋,因为她看到世界上最美丽的笑容——我的笑。
望了一下天空,即使天空如此的昏暗,依旧不能将白炽灯下的大地覆盖,或许母亲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取名我——吴小白。
很快,我妈将我带回一个破破烂烂的瓦顶屋里,度过煎熬般的生活。
小时候,每当我看见从家门走过的一家人,父亲、母亲还有孩子,我都会问坐在我身旁穿针的母亲,“妈,我爸呢?”,但是妈妈只是笑一笑,“你爸爸工作忙!”,随后就一直保持笑容,即使我接着问下去,妈妈也是摇摇头。
就这样,妈妈含辛茹苦的维持家计,相对无情的亲戚,隔壁的邻居算是菩萨心肠,我能读上书,也是他们的帮忙,同时,在学业之上,母亲作为一个文化人,偶尔也会借一两本书给我看,大多数都是深奥的物理学书,但是母亲却会一句一道理的教我。
转眼间,我开始求学之路,以其他人不同,我并不会接触群体,我和群体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平时除了上课,自己就会问图书馆管理人借上一本奇奇怪怪的书,有时候也会将高年级的书籍借来阅读,所以成绩,也是在班级里列为优秀一批人。
看见母亲的不容易,我自己也很努力的将自己的学业做到完美,这也博取了母亲不少的欢笑,各种各样的比赛我都会去参加,成绩都不会说落后于他人。
奖金让我家的经济也得到缓解,但是母亲没有半点放松,高负荷的工作让身体也慢慢的出现不适。
15岁的某一天,上学的时候发现妈妈在桌子上睡着了,难受的表情让我至今难忘,我伸手触摸她的身体,如火般炽热,我知道,妈妈病了。
将她安顿好后,我才上学,但是去到学校早已经上到最后一堂课快结束了。
教导主任知道我逃课,十分生气,开口闭口就是“开除”,即使是班主任出声也是改变不了。
我不敢告诉正在病态的母亲,但是回到家后,隔壁邻居已经将这件事一一告诉到我妈的耳边。
妈妈没有骂我,只是紧紧的抱着我,我感受到肩膀上有几滴液体打湿我的衣服,但是母亲的拥抱让我看不到是什么。
第二天,我没有上学,而是自己开始步入社会,偶然的一次,经过当地的一家出名的名牌大学,公告栏上写着科研项目“时间、空间结合原理”,上面的无限制吸引了我的眼球,我决定,上前拿走一张报名表。
想到有机会用自己的能力回到家后,母亲问我为什么那么开心,我欣喜的告诉母亲,“我可以跟去做科研!”,母亲挂着一脸笑容,“你想去的话,妈妈随时支持你的!”
次日,我将准备好的一切带上,向那间名牌大学赶去。
到了大学里,报名处人山人海,我一路进去,耳边就会传来一些难听的话,但是我个人并没有介意,可能因为自己的年龄与此项目不符吧?
选拔的方式是由考试的手段进行,一张卷子,100道题,30分钟的时间,或许听起来有点疯狂,如果说我的吃惊是不正常的话,那么相对其他比我年长的参赛者的目瞪口呆而言,堪称丧心病狂。
深吸了一口气,在心内加个油。
“吴小白,t4考场,01位”
广播内回响着我的名字,我从人群中抽身而出,快步的走进考场,而这也引起了背后的一阵喧哗,我用余光望向播报员,嘴角带有淡淡的讥笑,将目光投向于我。
当然,我不会在乎这些,我离开家的时候,母亲叮嘱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人不礼,做好自己就好,这才是报复的最好办法。”
考试场内鸦雀无声,虽然不能看到身后参赛者的状况,但是我能感受到一股紧张的气氛弥漫在这个空间内。
很快,一位老者带着三位助手走进考室,环视考场一周,便将目光投向于我身上,我微微躬身,有礼的点点头,就将目光离开了老先生。
老先生对着我笑了一下,就让助手拆开试卷。
他整个过程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我能感受的到他的目光,一直盯在我这片区域。
考卷发下来了,看到试题的我自信的笑一下。
我按照母亲的提醒,讲题目仔细的翻阅一遍,都是出自许许多多物理学家的假说,毫无疑问,这些在我内心已经倒背如流了。
实不相瞒,刚开始播报员说的三十分钟考试时间,我内心的确有害怕之意,直到我看到考试内容,我才稍稍放松,毕竟一山还有一山高的事情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