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双眼火辣火辣的疼痛,一片黑暗,暴怒之下,混乱的左突右冲,就连胯下的赤兔马也吃不消,一个前脚失蹄,将吕布倒载下马。
“聿聿”
赤兔马嘶鸣不已,喘着响鼻将头埋的低低的,就连战马也羞愧如斯,何况吕布呢!
外围的西凉骑兵围拢了过来,八千匹战马黑压压的一片,好似无穷无尽。
吕布泪目横流,在亲信士卒的搀扶下,战战兢兢的立了起来,怒不可遏道:“张绣贼子,卑鄙无耻!”
张绣冷不揭钉回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输了便是输了,怎么这么多废话,留下两千匹战马,滚回长安去,不然一个也别想走!”
吕布语顿,他本就不善言辞,急问左右亲信道:“贼子带了多少人马过来?”
“不下万余人,全部都是骑兵!”
吕布大感不妙,暗道中了西凉兵的阴谋诡计,自己受王允之托,前往郿县去取董卓以前藏在坞堡内的余粮,正巧半道上遇见张济所部,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当然二话不说,直接开打,一路追杀至此,哪知反被西凉兵给包围了。
吕布头脑发麻,如若是平常,自己怎会受这等奇耻大辱,可眼下自己双眼失明,只能屈就道:“你去召集士卒准备撤退!”
“那战马呢?”
吕布无可奈何道:“依他所言,留下两千匹战马,我们撤!”
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冒死一搏也会落得一个惨败,只能选择屈从张绣,至于张绣会不会临阵反悔,他已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了。
吕布在亲信副将的照应下,跨上赤兔马灰头土脸的败退而去。
望着并州铁骑的撤退,张济终于松了一口气,支撑着身子来到张绣面前,赞许道:“我儿长大了,吕布也非你的敌手,真是祖上显灵。”
张绣翻身下马,一把搀扶住张济,羞涩道:“叔父过喻了,孩儿岂是吕布的对手,一切都仰仗太师的计谋,不然……”
“子泰武艺超群,如若斗下去,吕布小儿早晚必死!”
董卓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又对着张济称许道:“张济,你培养了一个好儿子,不错,不错!”
张济这才看见原来是董卓亲自回来救援自己,内心一暖,叩拜道:“谢太师活命之恩!”
张绣正欲开口道,被董卓打断道:“子泰,快统领你叔父的部众随我一道回大营,今日你大胜吕布,明日普天之下皆当传颂。”
张绣见董卓有意阻挠自己在外人面前说出真相,只好作罢,统领部将一路向北而上。
北归的途中,张绣私下把此事告诉了张济,原来在来的途中,董卓便交给他一个布袋,入手细柔,董卓指教他与吕布如何答话,又如何趁机偷袭。
张济悄声对着张绣道:“我儿愚钝呀,这是太师有意在栽培你,今日之事,太师让你刻意隐瞒下去,他日你便明白其中的好处。”
张绣似懂非懂的道:“叔父,孩儿发现太师变了,变得老谋深算,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张济回道:“你好好待在太师帐前便是,少不了你扬名立万的机会。”
可怜吕布马不蹄停跑回长安,经太医院诊断,是受了石灰粉毒害,好在救援及时,不然双眼就要废了,可是因此也得修养十天半个月,并且有没有后遗症就不知道了。
王允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在张辽传回来消息,郿县内收缴了大量粮食,可以延缓燃眉之急。
……
漆垣县大营
天已大亮,反正脱离了司隶地界,董卓也懒得起早贪晚,睡到日上三竿才慢吞吞的起床。
手下几员大将却等候了多时,当贾诩、李儒闻听董卓不费一兵一将打败吕布,还白得了两千匹战马,惊的嘴角生硬。
“太师到!”
董卓揭帐而入,随意打着哈欠道:“让各位久等了。”
“拜见太师!”
礼遇之后,董卓示意大家落座,自己才缓缓开口道:“诸位,从今而后,这太师万不可再称呼,如不嫌弃董某,都称某家主公吧!”
众将漠然,只有李儒、贾诩隐约感觉到,董卓要真正自立门户了,那个叱咤羌胡的游侠又要重归大漠,可这一次不再是一只孤独的猎鹰而是一头噬血的狼王,正带着一群嗷嗷叫的恶狼。
“参见主公!”
“免礼!”
董卓慢条斯理道:“有道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昔日的老三套统统废除掉,贾诩听令。”
“属下在!”
“我董某以兵起家,最重刑法,赏罚分明才能百战百胜,你速草拟一份制度,越快越好!”
贾诩躬身领命。
“李儒何在!”
“属下在!”
“出师并州实情非得已,军械补给万万不可马虎大意,大军粮食当以平常双倍发放。”
李儒奇道:“主公,虽说从郿坞运来了大量粮食,可数万大军的供给消耗巨大,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