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昊早就知道,经过演武台一役后,大长老绝不会这么安分,明面上,已遭受重击,偃旗息鼓,背地里,必然会有什么动作。
这两天,夏昊又找萧云谈了谈心。
虽然,凭萧云的尿性,大长老即便有什么机密之事,也不可能让他知道,更遑论参与其中。但夏昊是何等人物,用不着萧云提供具体的机密信息,一丝丝蛛丝马迹,夏昊就能推测得出,大长老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跟夏昊玩心计,就凭大长老,再让他活个一百万年,也还太嫩了。
“若真让他们靠上雄雀城少城主这颗大树,事情还真就不好办了。”略揉了揉眉心,夏饮雪说道。
夏家虽是青阳镇中数一数二的家族,但与雄海城比起来,还是有着很大的距离。
望着车队,夏昊微凝的眼眸中,浮现一丝寒意,说道:“那就让他们,永远见不到雄雀城少城主。既然有人想出卖夏家,就送他们上路。”
“带队的人,好像是夏雍。”视线投向车队中领头的那道身影,夏饮雪皱了皱眉,说道。
“从他带领这支车队,踏出夏家之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再是夏家的人了。”
夏昊平静说道。
“哦?”夏饮雪略有些意外的看向夏昊。
自从演武台一役,他的这位侄子,越发展现出“无情”、果决的一面。
这是成大事者的气质。
觉醒了武魂,果真不一样了吗?
一缕晨光在天边出现,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阳光倾洒在树林中,透过枝叶缝隙,化作斑驳光点,洒落在地面上。
一队车队在树林中缓缓而行。
这里是妖荒山,翻过这座山岭,便将离开青阳镇的地界。
夏雍驾驭蛟鳞马,带着车队前行,目光不时掠过跟随车队的劲袍人,及装载在车上的一个个木箱,眼神中,微微闪现异色。
这些劲袍人,都是大长老暗中培植的死士,如今面临这等形势,大长老也已不再藏私,动用了这股力量。
夏雍早就知道,大长老暗中培植死士,但当这股力量不再隐藏在黑暗中,真正现身之时,其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还是让他忍不住为之心惊。
百余名劲袍人,境界修为都在烈火境五重之上,身上,更是带着冰冷、暗沉的气息,不知经历过多少杀戮,经受了怎样残酷的选拔、培植,才是造就出了这般如杀人机器般的死士。
不仅如此,这车上,一个个沉甸甸的木箱,装了多少金银财宝,乃至奇珍异宝,这些准备“孝敬”雄雀城少城主的财宝,还不都是大长老,凭借着在夏家的权力,搜刮而来。
这些年来,大长老从夏家吸了多少血,想想就令人心惊,即便是身为同谋者的夏雍,都为之震惊不已。
“嗯!”
突然,夏雍眼眸一凝,勒马停了下来,伸手一摆,也是示意车队就此停步。
前面树林中,出现了两道身影,截住了车队的去路。
“夏饮雪,夏昊!”见到这两道身影,夏雍眼眸中,浮现冷意,他身后的劲袍死士,一个个神情也都变得肃杀漠然,手掌按在了腰间佩剑之上。
这两人,正是夏昊与夏饮雪。
“大伯带着这么多人,又带着这么多辎重,这是要去干什么?”视线投向夏雍,夏昊缓缓开口道。
夏雍坐在马上,神情冷然,心中念头翻滚,看夏昊及夏饮雪两人这般姿态,显然早就在树林里等着他们,但是他们又怎么知道,他会带着车队,前往雄海城?
这件事如此机密,他们的行踪,也都是无比保密,又怎会泄露?
夏雍又怎能想得到,他们的机密,确实没有泄露。这些,全都是夏昊凭借一丝丝蛛丝马迹,许多看似微不足道的信息,猜测、还原,将大长老的图谋,从黑暗中揪了出来,再没有一丝秘密可言。
前世身为龙煌大帝,不知经过多少万载岁月,见识过多少阴谋诡计,种种伏线千里的图谋,相比起来,大长老的这些手段,实在是粗鄙不堪,要猜测这些人的意图心思,又有何难?
“这些财宝,都是夏家人一滴血、一滴汗积攒而成,大伯却要将它们运往雄雀城,拱手献给别人,当做投靠别人,做别人奴才的资本,难道就不会心痛吗?”见夏雍不说话,夏昊冷冷笑了笑,又道。
夏雍目光闪烁,看向夏昊,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只是前去雄雀城做些生意,怎么,什么时候,你都有资格,来管我的事了?”
“夏雍,别装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别再执迷不悟,别忘了,你身上,流淌着夏家人的血。你这样做,难道心中不羞愧!?”夏饮雪冷喝道。
“你还知道,我是夏家人。那你还知不知道,我还是你的大哥,知不知道,我是这小东西的伯父,就连夏龙行来了,见了我,也敢喊我一声大哥,你们两人,好大的胆,敢来拦我的路!”
夏雍神色一沉,猛地从马上跃落,轰!身上涌现出白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