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古城西安,退去了一丝酷热,灯红酒绿之间,街头巷尾之中,高跟鞋、大白腿、黑丝、小短裙;抹胸装、黄长发,厚厚的妆容和那浓浓的香水味。
酒吧内震耳欲聋的音乐激发着人类原始的本能,过量的酒精刺激着人类的荷尔蒙,使人忍不住跟着动起来,跳起来,对于有些人来说,恰恰此时才是挣钱的大好时机。
我,姓孟,名浩然,不是穿越者,是活生生的二十二世纪的良好青年,我的工作就是在酒吧里招揽生意,推销三十元一瓶的啤酒,好几百一瓶的葡萄酒。偶尔也促成有钱人和跳舞妹之间的合作,当然,有时候有钱男性跟没钱男性的合作也是有的,只是比较少,促成了,提成可不少。
很多人问我,怎么取了个孟浩然的名字,那我只能告诉你,我爸姓孟,这个姓没发改,而我妈是唐诗的极度爱好者,按照我爸酒醉后经常说的,幸亏姓孟,派出所不让平白无故改姓,要不然就要叫做李白或是杜甫了,我妈的解释是名气比较大。
十八岁离家,来到古城西安,从此与西安结下了深厚的情感,想走都不舍得走。
十年间,五次因为打架蹲拘留所。
三次偷自行车被抓。
两次因为卖假酒被拘留。
两次获得西安综合格斗大赛的冠军,一次获得省冠军,却因为出手太重两人打残了,冠军被剥夺了。
一次因为不满游戏中装备分配问题,约出来将队友打成九级伤残,被判了五年,由于牢饭吃得比较好,在里面帮忙训练狱警综合格斗技巧,三年后提前出狱了。
从此以后一直在“我飞”酒吧里正儿八经地卖酒,有时候也唱几首歌挣点外快,兼职保安队长的工作。
早上睡觉,晚上工作,生活倒也乐得逍遥自在。对我而言,一直有一句座右铭:蝼蚁方有腾飞日,何况本是云中龙。
凡是每搬一次家,都会把这句话用大红漆写在墙壁上,导致每一次参加都会被原房东大骂一通,最后不得不找松香水给房东洗掉。
很多朋友来我家做客,看到偌大的十四个字都会问我为什么用大红色的,这个红漆字不是讨债专用的吗?而我的解释就是,红色喜庆,没见人家结婚贴喜字都是大红色的吗,就是这个道理。
然而,十年已过,别人都已经结婚生子甚至二胎都已经呱呱坠地了,而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每月挣的月中基本上花完,导致债台高筑,每天都会有人上门要钱,门口的大门上被写满了欠债还钱四个红色大字。直到此刻,才明白,原来有时候红色真不是代表喜庆,从那以后,将十四个大字改成了黑色,显得沉稳,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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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多云的晚上,十二点的天成街除了酒吧和KTV基本上都已经关门,出租车在酒吧门口排起了长龙,代驾司机端坐在门口磕着瓜子聊着天。
临近两点,就要关门的时候,一位身着制服的女警跌跌撞撞跑进了酒吧,有气无力地喊着“救命”两个字,说完之后昏了过去,还没等问什么事情,还没等将女警扶到座位上,门口冲进来一群手持钢管和砍刀的混混,进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乱砍乱砸,吓得舞女们纷纷躲到了吧台底下,不停地尖叫着。
“小子,把你手中的那个小娘们交出来,要不然连你一块儿做了!”其中脸上有一条刀疤的混混拿着砍刀指着我吩咐道。
“哦呦,胆子不小,你是在这西安城里第一个敢威胁我的,当然,也是为数敢跟警察干架的,我都不敢打警察,你不知道袭警这个罪名很重的呀!”对于刀疤男的威胁毫不在意,不要说一个刀疤男加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是一群警察也不带一个慌字的,就像之前每一次被抓,都是站在原地挂机等候的。蹲拘留所也是一种躲避债务的好方法,只是后来次数多了不顶用了而已。
“我管你是谁,打扰了老子办事,哪怕天皇老子老子也照砍不误!”一声令下,原本还在乐于打砸的混混顿时将矛头指向了我。
说是迟,那是快,还没等那群混混靠近(开玩笑,真跟一群拿着刀和钢管的人打,除非脑子秀逗)直接一拳打在了刀疤男的肚子上,双手抓住其肩膀,膝盖狠狠地顶在肚子上,连续五六下,侧身一拳打在脸上,直接干翻在地,没有多余的痛苦声,已经直接晕过去了。
“怎么?还跟你们老大一样?不喜欢站着喜欢躺着?”邪恶一笑,将那群小混混吓了回去,话说完,一群人摇地跟拨浪鼓似的,麻溜地扛着刀疤男跑了。
这哪还敢逗留,最能打的老大一到一秒钟就被干晕过去了,再留下来就是纯粹找虐。
轻松干翻混混,倒对躺在地上的女警却犯了难,直接走也不是,这带走也不是,最后只能无奈地给打了十年交道的派出所所长打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是不是又犯事了,你卖酒,做中间人我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样你还能出事?不会又把人家打残了吧?
“你见过把人家打残还给派出所所长打电话的呢?”
“怎么没有!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