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贺六浑看在眼里,也没有多想,继续问道:“三公,那还有掌军队的大司马是谁?”
“当然是破六韩拔陵的儿子破六韩常了。现在所有的军权都在他手里,军队主要集中在武川。”葛大会说起来也有点不高兴,原本以为自己造反,能得到更大的益处,现在还是只能在沃野混,比怀朔还偏远。
“这个人物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啊。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物?”崔蒿也在认真听,自然也会问。
“还能怎么样,比我还小,特别狂傲。其实军权都是他叔叔破六韩孔雀在管。”一听就知道葛大会的胸怀了,也知道他的心情。
“按照道理现在各族的日子很好过啊,皆大欢喜。你为什么要反?”崔蒿的问题总是尖锐。
“父亲说,破六韩拔陵肯定长不了的,还是要自谋出路。”葛大会老老实实。
“生死兄弟,为何不同生共死?真的是两面三刀。”说这话的,居然是司马子如。
“我父亲才不是!”葛大会慢慢的开始卸下伪装,忍不住反驳了。“父亲说,都是为了我。他死了无所谓,但是希望我们葛家至少有个留存。”
“为什么说破六韩拔陵长不了?”贺六浑很好奇,其他人也是。
“父亲说,原本一起反抗朝廷,大家志同道合。但是一旦变成真王之后,破六韩拔陵就变了。远贤臣,亲小人,队伍开始离心离德。而且奢靡之风四起,开始大肆纳妃。掠夺的财务都是堆在抚冥镇,供他消费。朝政都给破六韩孔雀管理。加上投靠的各族发现,除了能得到一个王之外,一切都没有变化。而且还要不断的派部落中的勇士去效命,死伤惨重。破六韩拔陵也不太听劝,只要有反意,或者是想回归草原的都是灭杀。现在已经杀了好几个小部落了,所以现在内部不稳定!父亲无能为力,被迫想找个出路,主要是为我。“葛大会说到最后,还是强调下父亲是好人。
“活该,活该有今天!”这句话是侯景说的。侯景也苦啊,一起颠沛流离,被迫逃出怀朔。冷言冷语不好听,但是贺六浑完全不想去阻止,这些都是叛徒该得的享受。一个人犯错,一点惩罚都没有,那还叫错误吗?任何以德报怨的人,时代和背景不一样。
“那现在六镇的军队布置情况是如何?”贺六浑最关心的是这个。
“具体的情况我也是不太清楚。军队主要都在武川,破六韩常和破六韩孔雀都在那里。大家都知道那个白道是最关键的地方,只要守住了白道和武川,六镇就没有问题。破六韩拔陵和柔然关系也不错,所以其他地方军队按道理不多。”葛大会还是草包,要不就是不说。
“你具体知道多少人马,这个很关键,你是将军的儿子出身,不会不知道吧?”司马子如的话也比较厉害。
“你!六镇,能打仗的都征集了,至少也得十多万吧。我们沃野就征集了3万军队,其中两万多都在武川和抚冥镇。那具体的其他地方多少人,的确不知道。按照道理不会比沃野少多少。”葛大会气归气,说话还是没有多少底气。这个军务,的确是了解不多。
贺六浑心里在沉吟,这样说起来,十多万军队可能性真的有。因为城外的少数民族部族虽然人不多,但是耐不住每个男人都能上马作战,加起来就不得了。如果有十多万控弦之士在武川,这个战的确难打啊!就算上沃野的军队,和高车族的勇士,最多也就是万把人。难啊!
贺若敦冒出来一句:“现在怀朔怎么样?”
大家立马竖起来耳朵。
怀朔啊怀朔,这个是自己的家乡。人,一旦离开家乡,便会生出故乡情结来。越远越浓,愈久愈烈,以至于成了结,结又成了愁。所有的中国人更是如此!如果在他乡听见熟悉的乡音,便会主动攀谈起来,嘘长问短,乡情可见一斑。生命从故土开始,吸吮故土精华,从此扎根故土,再远也会牵挂。
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故乡是每一个人的摇篮,是每一个人心灵的归宿、情感的寄托。身边的兄弟们,哪个不想那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再破再烂,那都是自己的家。
“现在怀朔的镇将叫宇文素,原来是武川的幢主。好像他比较和善,怀朔没有听说什么大的事件。很多其他地方就惨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