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阮青慌乱的抓起桌面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心里忍不住的发慌。 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彻底的掌握了聊天的节奏,她就这么不知不觉间完全被男人给带了进去,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甚至到现在反应过来后,她都无法产生所谓的反抗情绪来。 这个康纳,看似粗矿,其实说话的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深意。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是……我希望你也能说道做到。” 康纳眯了眯眼:“你在和我谈条件?” “难道康纳先生觉得我没有资格和你谈条件?” 康纳看着潘阮蓝的模样,忍不住的低低的笑了一声,只是那眼神里面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潘阮青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一跳毒蛇给订上了。 但是她并不胆怯,反而跃跃欲试。 她勾了勾唇,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桌面:“不如康纳先生先听完我的筹码怎么样?” “哦?” 康纳挑眉,他还没真没想过,这个女人会有什么筹码。 就在刚刚,他的手下已经将潘阮青的资料收集的差不多了,是一个目前住在大床房的普通客人而已。 潘阮青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儿都被掀开了。 还在装模作样的:“我和我儿子的关系不太好,但是好歹是他的母亲,我可以让他将林曼带出来,到时候怎么做,就看你们的了,如何?” 康纳眯了眯眼睛,歪着脑袋,好似在思考。 潘阮青抿着唇,看似镇定的喝水,只是……心底依旧还是在打鼓。 “可以。” 好半晌后,康纳点点头:“你的要求是什么?” “我要林曼死。” 潘阮青娇媚的脸蛋上面染上浓烈的恨意。 闻言,康纳的脸猛地一沉:“哦?你将那个女人送给我的目的是让我弄死她?” “当然不是。” 潘阮青放下水杯:“当然是在你玩腻了以后,让她去死。” 康纳眯了眯眼睛。 “华国有句老话,最毒妇人心,我今天终于见识了。” 潘阮青的脸色一僵,不过很快就被笑意取代:“我很喜欢这个评价,就当你在夸奖我了。” 康纳笑了笑,对于潘阮青的厚脸皮不置可否。 顺利达成协议的潘阮青快速的回到了酒店。 而另一边,月清然坐在憋仄的房间里,面色阴郁极了,手里掐着一个手机,上面只有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并不断,却让月清然的脸色清清白白,难看极了。 这是个极为狭小的房子。 月青然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房子是个半地下室,唯一高于地面的,就是上方那几个十厘米高,五十厘米长的出气孔,房间很小,里面只能容纳一张一米五的床,然后就是一张凳子,一张桌子了,其他的地方,连站立都显得无处下脚。‘ 她已经被关在这里,整整快半个多月了。 她确实成功的活了下来,每个星期抑制器都准时的送到她的手上。 但是却也没有了自由。 她每天活动的区域就只有这么一小块地方,没有人和她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娱乐项目。 唯一在的就是手上的手机,这还是在进来之前偷偷藏起来的,后来更是托了送饭的女佣的福,才重新拿到了手机。 她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却不想,现在却有了出去的理由。 “吃饭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月清然诧异的看向门外,看见的是一张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脸,她猛地站起身来,扑向铁门:“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一如既往的冷言冷语。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这个居然能来看自己,她还记得之前她回棉花市之前,这个女孩跑过来说,她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后悔的速度却来得那么的快。 “很抱歉,我还没死。” 月清然倒是很高兴,她已经太久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了,之前来送饭的女人认钱不认人,她搜刮了身上所有的东西,她才愿意给她找到她的手机,而且手机已经快没电了,而且拿到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将卡里的钱转到了她的账户里面。 女孩摸了摸鼻子,似乎没想到月清然居然会这么说。 不过,她还是将饭从下面的活动窗口送了进来。 自己则是一屁股坐在了门外:“吃吧,吃完了你就走吧。” 原本刚捧起饭碗的月清然不由得愕然:“先生放我走了?” “做梦吧你。” 女孩翻了个白眼。 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在月清然吃了大约半碗之后,才从外面送进来一个蓝色的玻璃瓶:“这是x11的解药,你吃了自己想办法走吧,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月清然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起来。 谁也想不到,最后居然是她还记得她,碗里的饭再也吃不下去了,她叹了口气:“你会被我连累的。” “虽然我看不上你,但是也不想你送了命,吃了就赶紧走吧。” 说完,女孩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月清然默默的吃了饭,又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将那一管解毒剂给喝了下去。 一夜过去,月清然成功的出了地牢。 而那个送饭的女人,却代替她进去了,她换上女佣的衣服,在脸上涂涂抹抹,就这么融入了庄园。 夜晚,她走到后花园,那里是女佣们工作之余唯一闲暇时刻相聚的聚会地点。 月清然走进去,三三两两的女佣正聚在一起喝茶,或者聊天。 “你是新来的么?”一个可爱的小女佣眨着大眼睛看向她。 月清然尴尬的咧了咧嘴,露出一抹僵硬的笑来:“我是往地牢送饭的,今天是我的休息日。” 几个女佣想到地牢,虽然有些诧异,但是眼神里也多了几分鄙夷。 在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