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人?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乞丐,不仅仅局限于吃吃喝喝,他或许还有很多内涵。 。。。。。。 茶铺里。 茶博士赶忙过来,强颜欢笑道:“客官在说笑吗?喝茶只有用沸水煮出来茶香品尝口味最佳。哪有用温水泡茶的道理啊?” 长孙有恨道:“可是我等不及了,没有温水,凉水泡的也可以的” 茶博士不禁觉得好笑,道:“客官真是在说笑,这样茶非茶,水非水,恐怕难以下咽,倒不如喝白开水解渴。” 长孙有恨道:“说的不错,可是白开水淡而无味,没有茶香诱人也不爽口。既然温水泡茶不如喝白开水,那我问你为何有人不喜欢喝白开水,却只喜欢喝茶?” 茶博士心里着实不耐烦他问的莫名其妙的问题,却又不敢不回答,有心敷衍又心存不甘,遂道:“我只能说客官并不是真正的茶客,只是口渴而已。有道是:‘饥不择食’,我看客官也不像口渴难耐,为何这般急不可待?一杯热茶很烫,却又想一饮而尽,又不想喝白开水,小人确实为难。只有奉劝客官,热茶虽热却茗香扑鼻。可以慢慢呷品,意境悠然。若非要满杯畅饮,客官只有耐心等待,茶凉了便能得偿所愿!” 长孙有恨道:“看来店家不会做生意。” 茶博士愕然道:“客官何出此言?” 长孙有恨道:“茶即有热茶,又岂无凉茶?人各不同,有闲有急,口味又各不相同。做买卖就要迎合众人口味,投其所好!既然有人想喝凉茶,店家知道如何会有,却不去做,岂不愚昧?秋冬寒冷,宜喝热茶,夏日炎炎再喝你这热茶,岂不是火上浇油?我说你不会做买卖你可服气?” 茶博士谄笑道:“客官教训的是!多谢客官提醒,只是小店微薄,客人又多是喝煮茶,像客官这般要求的,小人也是第一次遇见。” 长孙有恨道:“有人需要,即是有买卖。有钱赚,为何不去赚,又何必嫌少?” 茶博士道:“客官所言极是,说得很有道理,想必客官一定是经商有道富甲一方的大富大贵人家。” 长孙有恨笑道:“我哪是什么富甲一方,不过对面土地庙前倒是有个深藏不露,名副其实大富大贵的人物。” 茶博士愕然抬头望向土地庙那里,却看见门前只有一个乞丐在向这里张望,笑道:“客官又在说笑了!土地庙那里哪有什么人?明明只有一个乞丐。” 长孙有恨道:“店家认为乞丐不是人?” 茶博士道:“难道客官在说那乞丐是大富大贵的人物?哈哈,客官果真是在说笑话。” 长孙有恨道:“不错!就是他。” 茶博士道:“那乞丐衣衫褴褛,满身恶臭,蓬头垢面,怎么会是个大富大贵的人物?” 长孙有恨道:“店家,很讨厌乞丐吗?我觉得乞丐也是人啊。” 茶博士睥睨道:“乞丐四体不勤,不思劳作,只会人来伸手,钱到张口。饥一顿饱一顿,昏昏醉醉,浑浑噩噩,风餐露宿,有病无医,不知道哪天会死在哪里,说人如此,岂能为人?” 长孙有恨道:“店家认为怎样才能称为人呢?” 茶博士叹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做鬼也窝火。能赚钱才是真本事,没本事赚到钱,只能穷苦挨饿,活的连猪狗都不如。” 长孙有恨道:“店家此言差矣。人虽有贫富,岂能用金钱来衡量是人非人?若店家这般认定做人的门槛,非要以能力所区分,我看‘人’这个词语也要改一改了。” 茶博士惑然道:“那人不叫人,还能叫什么?” 长孙有恨道:“‘大’‘天’‘夫’。” 茶博士不屑道:“叫大,天,夫?” 长孙有恨道:“以你所言,我将人分为三等。大者,仅有双手赚钱,平常无奇,符合人形,芸芸众生,谓之三等人。天者,头有所负,力大无穷,本事出奇,赚钱累累如果实,谓之二等人。夫者,有四手左右使用,人本双手,却无故多出两只来,超群神奇,赚得钱岂不多不胜数?泱泱如海河,谓之一等人也。” 茶博士哭笑不得,诧然道:“字虽然写得形象,可是意思却解释不通,难免混乱。” 长孙有恨道:“何处不通,何来混乱?” 茶博士怔了怔,道:“客官你看,大者,虽符合人形,却是人人攀附,大官,大将,大人,皆为富贵高等所用。天者,至高无上。极为帝尊,亦号天子,岂敢僭越?不可妄谈!夫者至贱,所谓贩夫走卒,屠夫农户,皆为低下人。若依客官所言,岂不混乱不堪?” 长孙有恨笑道:“店家所言极是,是我卖弄文墨了,不免胡言乱语,莫怪莫怪,请问店家自认何字?” 茶博士自谦道:“我不过是一个沽酒沏茶之辈,只敢认个‘夫’字而已。” 长孙有恨朗朗笑着从身上取出几枚铜钱,放在桌案上,飘然起身而去。只留下茶博士愣愣的站在那里,茫然望着他的背影。 片刻,土地庙前的乞丐缓缓走了进来。茶博士一见恼怒,急忙往外赶,喝斥道:“臭要饭的,快滚!这里只有茶水,没有你要吃的,快滚出去!” 乞丐突然伸过手来,手掌上一枚金子灿灿的金光晃啊晃啊,茶博士登时怔住,眼花缭乱半天说不出话来。 乞丐声音洪亮,虽然满脸的污垢,却透露着凶狠,问道:“刚才,在你这里走出去那人,和你说了些什么?我要你一句不差的说给我听,说了这枚金子就是你的了。” 茶博士惊慌失措,忙道:“没说什么啊?” 乞丐厉声道:“少啰嗦!快说!” 茶博士吃他一下吓,连忙谄笑道:“壮士莫要生气,那位客官只是和小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