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古铁柱,小草眼泪汪汪地叫了一句:“铁柱舅舅,麻烦你去叫村里的赤脚医生来一趟吧!我们老师说了,晕倒的病人不能随便搬动。”
“好,好。”古铁柱应了一声,赶紧往门外冲。古大娘闭着眼睛毫无声息的样子,让古铁柱的心里直发慌。
郑秋莲和赵红胜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从房里冲出来。
“啪”的一声,赵红胜甩了郑秋莲一个耳光。这些年来,家里孩子多,开销也大,赵红胜和郑秋莲拼命干活,也只能让一家人填饱肚子而已。特别是郑秋莲,忙完了田地里的事还要忙家务,虽说大部分家务都由古大娘承担了,可赵红胜夫妇俩换洗的衣服什么还是需要郑秋莲洗刷的。
郑秋莲的辛苦赵红胜一直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没本事,让郑秋莲跟着他受累了。正因为如此,古大娘和赵篾匠没了劳动能力后,郑秋莲有时太辛苦了,在家里发火,赵红胜也体谅她的不容易,并没有怎么管教郑秋莲。
可今天,郑秋莲口无遮拦的刻薄话把古大娘气晕了,让赵红胜急的红了眼。要是古大娘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夫妻俩不被村里的乡亲们戳脊梁骨才怪!还有老二夫妻俩,肯定也不能放过他们一家。
“红胜,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郑秋莲被古大娘的晕倒吓呆了,她对古大娘并没有坏心,只是生活太不容易,才会找个出口来发泄发泄心中的怒火。吐槽婆婆,只是习惯而已。
“妈,你赶紧拿张棉被来给咱奶奶垫在身下,地上凉。”小草满脸都是眼泪,却不得不出声指挥着郑秋莲做事。谁让郑秋莲是她妈呢?郑秋莲的错事,总该赶紧补救才是。
赤脚医生来的很快,一阵手忙脚乱后,古大娘总算是醒了过来。古大娘的情绪很差,她没有骂赵红胜夫妻俩,只是在不停地流泪。
千错万错都是他们做父母的错,年轻时候没有赚多点钱来傍身,也没有替大儿子找个好媳妇。
古铁柱心里不好受,背着人找了他表哥赵红胜,默不作声地递过了一叠钱。
“铁柱,你干啥呢?”赵红胜吓了一大跳。古铁柱这叠钱,厚厚的,看上去最少都有三几千。
“表哥,这点钱你拿着给咱姑买几只老母鸡补补身子。”古铁柱把钱塞进了赵红胜的手里后,转身就回了西厢房。古铁柱心里很内疚,要不是他顾忌着面子,姑姑就不会被表嫂给气晕了。
赵红胜手里拿着一叠钱,整个人都是懵的。
活了四十多岁,赵红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赵红胜夫妇俩在地里刨食,这么多年辛辛苦苦,除了一大家子的花用,手里还没摸过一千块钱。一下子看到这么一大笔“巨款”出现在自己的手里,赵红胜的双手都在发颤。
这么多钱?怕不是有三四千吧?随随便便就甩出来了,铁柱他在外面发财了?
赵红胜咽了一口唾沫,想开口说话,却觉得喉咙里发干。他的心“砰砰砰”地跳着,像是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一般。
不过,赵红胜也只懵了半分钟,半分钟之后,赵红胜追着古铁柱进了西厢房,把钱往古铁柱手里一塞,说:“铁柱,赚了钱让曹大娘给你说门亲,好好过日子。”
曹大娘是赵家沟的媒婆,专门为适龄的小伙子大姑娘做媒的,像古铁柱这样丧妻的鳏夫,也在曹大娘的业务范围之内。
古铁柱的老婆王碧云早就死了,之前没人替古铁柱说媒,是因为古铁柱家太穷了。可现在不同了,要是知道古铁柱有钱,曹大娘还不跑的连鞋子都要掉了?
赵红胜塞完钱,也不等古铁柱反应过来,一转身跑的飞快地出了门。
古红星满脸纠结地看了古铁柱几眼,低着头没有说话。
古铁柱不知道儿子心里怎么想他,见赵红胜一副怕他追赶的样子,只好叹了口气,把钱重新塞回了枕头底下的那件衣服里。
文屹然家,夜里十二点。
全家人都陷入梦乡后,文梓云像往日一样悄悄地拧开文梓青的房门,熟门熟路地往床上摸去。
文梓云在大年三十那天睡在文梓青房里,和那个女人春风一度后,渐渐喜欢上了这种蚀骨销、魂的感觉。每次完事后,文梓云都想着没有下一次,可第二天晚上,一到夜里,文梓云就抓心挠肝的想着那种感觉,等全家人都入睡后,文梓云的脚又不由自主地往文梓青的房间里跑。
说来也怪,那个女人除了第一天比文梓云晚一点进房,这两天,女人每天都早早躺在床上等文梓云到来。女人的身子热情如火,算上前面几次,文梓云今天是第四次和这个女人有亲密接触。
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缠、绵之后,文梓云和那女人才分开了身子。文梓云摸了摸女人的脸,幻想着女人的模样。
“呵呵······欺骗我是不是很好玩?”还没等文梓云反应过来,床头的灯被女人拧亮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文梓云不由得伸出一只手挡在眼前。
“哼!果然是你。”何晶晶看着眼前一脸心虚的文梓云,嘴角露出了一个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