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送班长礼物吗?拿出来,让他看看!”闻言,陆丰撇撇嘴,对陈一凡伸出手道。
“什么?”陈一凡抬头看着他,显得有些意外的样子。
徐皓看到他的动作,先是一呆,随后大笑起来。
“你不会想说,你说的这个某人,就是陈一凡吧?”
“是是是,我知道他的礼物肯定是用了心去准备的,不一般,不一般!”
“哈哈!我这买来的红珊瑚,怎么能跟人家的心血“手作”做比呢?”
随着徐皓几句话下来,周围宾客们也都不由得纷纷露出了善意(好笑)的笑容。
两句话,虽然明着是赞同陈一凡准备的礼物不一般,但很明显,仅“手作”二字,就将陈一凡的礼物视做小孩子之间友谊的见证,与他的礼物实际价值颇高区分开来。
两者既然不处于“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层次”,又还有什么比较的必要呢?
“送班长的礼物啊!我陪你去买的呢!你不会半道打退堂鼓,不敢送了吧?”陆丰瞪大眼睛,对陈一凡问道。
陈一凡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买来是送给班长当生日礼物的。”
说罢,又瞥了那边自鸣得意的徐皓一眼,不是为了用来出风头的。
“现在不正好可以送吗?”陆丰看向许晴道。
许晴也正向这边看过来,目光落在陈一凡身上,略有些不明的含义。
是高兴,还是小小的激动,说不清楚。
若是上一次轮回中的陈一凡,或许不会发现,这点小小的不同。
因为……他根本不敢看许晴的眼睛。
顿了片刻,陈一凡起身,走了过去。
徐皓紧紧皱眉盯着陈一凡,看着他的举动。
买来的?能让陆丰如此大放豪言的礼物,会是什么?
他也有些好奇。
陈一凡只是将一个古朴的木盒子塞到许晴手中,淡淡道:“生日快乐!”
“这饭,我就不蹭了。”说罢,不等许晴反应,陈一凡直接大步流星离开了宴会厅。
他知道,再不走,会发生一些令自己厌烦的事,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哎——你!陈一凡!”许晴有些呆愣的拿着盒子,望着陈一凡的背影,大喊道。
但陈一凡并没有因此停顿,甚至没有减缓脚步,就这么离开了。
“他送你什么?”好奇心作祟,好似猫抓猫挠一般,徐皓忍不住对许晴问道。
许晴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也没有打开的意思,反而将之收了起来。
她本是担心陈一凡的礼物在徐皓面前拿不出手,所以不给徐皓嘲讽的机会。
谁知,私下偷偷打开瞟了一眼,却是震惊不已。
许晴对玉没有研究,但宝玉有灵,这种灵性,足以让它与一般的玉区分开来,即使普通人也能察觉。
更别提这块玉佩本身出自名家之手,精美异常,一看便不是凡品。
许晴连忙走向自己的父亲,悄悄对他说了几句,将父亲拉至偏僻处,将这块玉拿了出来。
“这……”许方合一看,惊得倒退三步。
倒不是他有多懂玉,而是一个小道消息,作为茶余饭后的笑谈,已经在泷水县富豪圈子里传开了。
齐老板家那块宝贝得不肯示人的古玉,在日前出手了。
买家是一个极为年轻和神秘的少年,暂且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随手抛出的一张银行卡,便是传说中的运通黑卡。
现在,好几个泷水县富豪圈子里的群都在猜测着这位神秘买家的来历。
“这玉我们可不能收,你快,快追出去,还给他!”许方合几乎是下意识的对许晴说道。
如此贵重的礼物,他怎么收得起。
华夏有句古语,叫做礼尚往来。
人家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要么,就是正常的交流感情,得回礼。
那一般发生在门当户对的情况下,送些小小的礼物,对双方都不吃力。
可眼前这样的礼物,许方合明显回不起。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拿了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也必当付出对应的代价。
“爸,这玉很贵重吗?”许晴疑惑的问道。
她只是隐隐觉得,这东西不一般,没想到自己老爸反应这么大。
“岂止贵重,把你爹卖了都买不起!”许方合回答道。
“啊——我这就去还给他!”闻言,许晴来不及去想陈一凡为什么能拿出这样的东西,转身就要追上去。
许方合又想起什么似的,慌忙叫住:“哎!你注意些言辞,万不可因此得罪了他!”
面对父亲如此谨慎的叮嘱,许晴心中莫名有些荒谬的感觉,露出一个笑容,回答道:“您放心,我们是同学,不至于因为这种小事……”
“这种小事?你知道祥和斋的这块玉,卖了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