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格……你,没事吧?”
看着静静地站在病床边,一动也不动,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的裴格,陈正初满目担忧的说道。
似乎是听到了陈正初的声音,也或者是裴格自己想开了。
她回过了神来,朝着陈正初笑了笑,淡淡的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没事,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听着裴格的逐客令,虽然陈正初担忧裴格,但是也不得不点了点头离开了。
“那……你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电话给我。”
陈正初担忧的看了裴格一眼,关切的说道。
“恩,好,谢谢。”
将陈正初送出了病房后,裴格关上了病房的门,静静地走到了张曼华的床边。
看着躺在床上的张曼华,裴格的心中一阵的酸涩与悔恨。
她的母亲伤的有多么的深,她的心中就有多么的悔恨。
恨着自己,竟然让自己的母亲陷入这种地步,悔着自己在裴诗诗的面前,竟然说了那样的谎话……
“妈妈……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裴格跪在了张曼华的病床边,不停的在张曼华的耳边,轻声的喃喃道。
现在的她,真的后悔了啊……
她的父亲已经没了啊,她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在没了啊……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不要扔下我……”
即使,报了仇又怎么样?即使警察将刘艳抓起来又怎么样!可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却是在也回不来了啊……
此时裴格正在张曼华的病床边,不停的忏悔着,心中一阵的悔恨。
而另一边的,另一位当事人,她的心中虽然也有着悔恨,然而……更多的,却是高兴。
没错!是高兴!
刘艳开着车回到了家中后,带着满手的血迹,完全无视了家中保姆那异样的视线,而是兴冲冲的走进了裴诗诗的房间里。
“诗诗!乖女儿!你不用担心了!你不用担心了!”
一进了裴诗诗的房间,刘艳别语无伦次,模样很是激动的跟着裴诗诗说起了话来。
正因为裴格的那一番话,而烦恼的裴诗诗,哪里有空去理会自己的母亲。
现在的她,真的是烦躁极了。
她想要现在的生活,可是,她的这种生活,已然的是被裴格给打乱了!
她并不想去自首,可是,她又不得不去自首,因为……
自首的话,她跟她父亲的罪行可能会轻一点。但是,她真的不想要去自首啊……
正在她在心中诅咒着裴格和乔婧云的时候,便听到了她母亲的声音。
而这道声音,显然的,让她觉得更加的烦躁了。
“妈妈!没见着我在想事情吗!你出去!”
裴诗诗想也不想的便大声的呵斥道。
听着裴诗诗那毫不客气的话,刘艳先是愣了愣,但是,很快的她就回过了神来。
“诗诗,妈妈知道你在烦什么,你不用烦。妈妈啊,已经帮你给解决了。”
“你知道我在烦什么?呵……”裴诗诗冷笑了一声,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妈妈你别在这里烦我了行吗!别烦我了!”
“女儿,妈妈知道你是因为刚才裴格说的那一番话而烦恼,但是我已经解决了啊。”
听到了刘艳的那句裴格,裴诗诗顿时瞪大了眼睛,刹那间眼睛就朝着刘艳看了过去。
“你听到裴格跟我说的话?!”
裴诗诗不敢置信的朝着刘艳看了过去,结果就看到了刘艳手掌上那一大片的血迹。
“啊~!血!妈妈!你怎么了?”
看着刘艳满手是血的模样,裴诗诗还以为自己的母亲受伤了,急忙的就走了过去,紧张的看着她的母亲。
而刘艳看着裴诗诗为她紧张的模样,脸上绽放出了一抹慈爱的笑容。
“乖女儿别担心,妈妈手上的血不是我自己的。是别人的,我没有受伤。”
听着刘艳的话,裴诗诗顿时松了口气。
“那你也不洗洗,这么吓人。”
裴诗诗责备的说了一声,但是刘艳却是笑了起来。
“诗诗,你看看妈妈的手中拿的是什么啊。”
说着,刘艳双手将摊在了裴诗诗的面前,而她的手掌心中,赫然的是一只棕色表带的手表。
那块手表不禁一点儿也不精致,而且看起来还有点儿陈旧,甚至款式也有些老土。
所以看着刘艳手中的那块手表,裴诗诗的脸上立即的便浮起了一丝嫌弃的神情。
“这是哪里来的表,这么丑,你该不会想送给我爸爸吧?他一定不会喜欢的。”
听着裴诗诗的话,刘艳笑着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不是,这块表,是我从你大伯母那里,拿过来的。”
“大伯母?你好端端的从她那里拿什么手表,她们那穷酸……”样,哪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