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轩, 凉亭。
徐安溪一身玄衣坐在石桌前, 正在用手轻轻地擦拭宝剑, 他神色专注,仿佛他此刻的眼里与心里全是这把宝剑。
然而沈青青正跪在徐安溪脚下, 身上依旧裹着被单,神色有些紧张, 原本美艳的脸也变得有些凄惨了。
凉亭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只能听见布帛轻轻擦拭利刃的声音。
等到这把剑已经擦拭好,徐安溪终于将宝剑收归剑鞘中,转头看向沈青青道:“圣女,你这是搞得哪一出啊?”
沈青青此刻内心尴尬至极,他本想直接溜回自己的房间,然而他刚刚到雨花轩就正巧跟徐安溪撞上了, 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沈青青额角浮上一层薄汗, 他硬着头皮道:“属下......属下本欲去打探那帮伪君子们的消息,但是遇到他们的伏击,险些没能回来, 所以......所以才如此狼狈......请,请教主责罚。”
徐安溪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原来如此,看圣女这样子便可知道那帮所谓的正道人士不过是一帮伪君子, 他们定是见了圣女的美貌才会对圣女心怀不轨, 对圣女下这样的......”徐安溪眯了眯眼睛, “毒手?对, 本座明白的。只是......眼下大敌当前,本座似乎并没有下令让圣女你去打探敌情......所以你到底是奉了谁的命令去的呢?”
沈青青心里大惊失色,圣教里所有人都知道的忌讳就是没有教主首肯而擅自行动,这按照教规是要砍断一手以作惩罚的!尽管沈青青觉得以他与他父亲在教中的地位,徐安溪现在应该不敢动他,但是看着眼前徐安溪那种波澜不惊的神色,沈青青还是觉得没由来的心慌。
一时间沈青青的脑海中闪过各种想法,他的眉头也不自主地蹙了起来。就在这时,徐安溪却微微一笑,用手肘在石桌上撑着脸道:“瞧你紧张的,啧啧,这有什么,本不过是一个打趣的话,你倒是紧张得很,本座看圣女也是累了......而且似乎还受了伤......这样吧......圣女你赶紧回房休息,教中的事务你就暂时不要担心了......”
沈青青闻言,如遇大赦,连忙告退回了房间。
沈青青走了后,凉亭又变得安静起来。
徐安溪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服,冲着沈青青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连舌头一起割了比较好吧......那声音听起来可真媚啊......”
突然,徐安溪的眼神一凛,随即一个黑影窜到他身前。
“属下参见教主!”
徐安溪慢悠悠道:“怎么,可查出些什么?”
那黑影是一个蒙面的探子,他恭敬对徐安溪道:“启禀教主,圣女他刚刚去了雨花楼,似乎与武林盟主撞上,二人大打出手,而且右护法似乎也参与其中......”
徐安溪沉默了。
就在探子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要惹教主责罚的时候,徐安溪却张口道:“本座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记住如果武林盟主发生任何事情都要向我禀报。”
探子领命,随即一眨眼间就退下了。
然而徐安溪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又冷又暗,他咬牙切齿道:“呵......胆子够大啊......你说若是我砍断你双手双脚,再挖了你的眼睛,你是不是就不会觊觎我的珍宝了呢?不过......还真是不放心啊......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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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
雨花楼,客房。
王煜一个小时前刚刚送走与一道讨论伏击魔教策略的郭文坚与明光大师二人,他现在只穿着里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虽然周遭的环境很安静,但是他的心却一点都静不下来。
虽然他现在可以说是神功无敌于天下,但是他也只有半年可以活了。
而且坑爹的是女主性转了,然而男主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钢铁直的,如果要男主与“女主”相爱相知,你侬我侬,那差不多就是必须把男主掰弯才行。
而且自己必须在半年内与男主和“女主”进行最终决战,按照原著剧情,在经历了三天三夜的苦战之后,自己这个狼心狗肺、丧心病狂、虚伪至极的伪君子最终被男主和“女主”震碎心脉,被打落悬崖,尸骨无存。
然而现在的真实情况是:
1.目前为止男主与“女主”的感情进度......估计没有;
2.而自己只有半年好活;
3.所以剧情基本上是......毫无进展。
王煜这样一想,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疼了。
突然,一个轻微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在窗外响起,王煜一瞬间睁开了眼睛!
一个人用